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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吊上去的時候,已經(jīng)毫無意識了?!?/br>黎晰倒是驚訝于李之源能想的這么細致,道:“既然如此,大有可能是有人給她下了蒙汗藥,怎么你會說是生前呢?”“這個,這個也是我的猜測。不過死人死人身上留下的痕跡總是跟活人身上留下的不同的。可是陳嬪娘娘脖子上的痕跡看起來是處于活死之間的,我想很有可能是有人剛殺了她,便將她吊了起來。”“不過,怪就怪在,她身上又沒有其他的傷口,仵作又驗過了,沒有中毒的跡象。那人到底是怎么殺了她的?總不能是她一夜暴斃不是?若是這樣,誰有這個膽子,將她吊起來,做成如今這副自殺的樣子?!崩钪匆还赡X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一夜暴斃?”在李之源的刺激之下,景文昊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前一次給大祭司下毒的那個女子,不也是被人追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暴斃”了么,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仵作也驗不出來是否中毒。怎么會這么巧了,景文昭入京沒有多久,竟然有兩人暴斃,有一個還是自己這深宮中的妃子。景文昊突然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心中一種不好的想法漸漸升起,他的親妹,婉玲當初不也是“一夜暴斃”了么?沒有一點征兆,就那么走了。景文昊忽然覺得自己頭都疼了,他總以為自己重生一次便是占盡了先機,卻未曾想過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他這般早早除掉了景文檄,確實有好處,不過如此倒真是給了景文昭可乘之機。所以這一連串不在他計劃中的事情才會發(fā)生。“皇上。”黎晰看著景文昊皺著眉頭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皇上?!崩栉穆曇簦K究是將景文昊從那些思慮中拉了回來。“皇上可是想到了什么?”黎晰主動往景文昊那邊靠了些,一只手伸出去,捉住了景文昊準備往眉心放的那只手,另一只手代替景文昊撫上眉心的那只手,去努力將那個“川”字舒展開來?!盎噬峡墒窍氲搅诉@案子是誰做的么?”景文昊看著黎晰為自己擔心的模樣,不忍心,想了半天,又確實找不到比黎晰更合適的人選,猶豫地問道:“你可知道,這世上有什么毒是讓人吃了立馬能死,但是驗尸又驗不出來的么?”黎晰腦子里突然閃過一些想法,看著景文昊問道:“陳嬪不是第一個了對不對?皇上還見過其他的對不對?”黎晰目光如炬,景文昊看著他,最終還是點點頭,道:“上次給大祭司下藥的那個女子,追到的時候就是這般,暴斃死了,仵作怎么都查不出來。還有,還有就是朕的胞妹,婉玲,你知道的。。前一日都還好好的,跟朕商量著她的婚事,第二日就傳了消息來,說歿了?!?/br>景文昊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痛苦的很,黎晰倒能理解。若說景文檄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這婉玲倒是真真與他同一胞出生的,自小便在宮中受盡恩寵。婉玲公主人善,除了偶爾耍點兒公主脾氣,對人幾乎是沒得挑的。而她鬧過的最大的脾氣,便是不肯嫁人,黎晰那時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東宮,他也是知道的,為公主說親的使節(jié)來了不少,皇帝手下自己挑選出來的臣子也不少,可就是沒有一個是婉玲公主看得上的。她一直說自己這是沒遇到意中人。皇帝也疼她,就算看著她年齡大了,卻還是愿意順著她的意思,就想給她找一個她自己愿意的。結(jié)果終究沒找到自己先去了。好在景文昊剛剛登基的時候,她便真的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也不是什么高門,就是個赴京趕考的窮書生,被婉玲公主偷偷溜出去玩兒的時候瞧上了,便聲稱自己非君不嫁了。景文昊拿她沒法子,只能應(yīng)了下來,約定會給他個功名,讓他風風光光的娶公主。結(jié)果婉玲公主,終究沒能嫁出去。黎晰看著景文昊痛苦的模樣心疼不已,傷疤被人揭開的感覺定是不好受的。也顧不得李之源跟自己殿中的宮女是不是還在,黎晰沒能忍住,緊緊抱住了景文昊。如果可以,他倒是寧愿自己能幫著景文昊分擔一些這樣的心痛。景文昊立刻就感覺到了,黎晰的身子在顫抖著,忽然整個人僵住了,沒等景文昊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黎晰已經(jīng)從他身上下來,沖進了內(nèi)殿。景文昊跟著人進了內(nèi)殿就見著黎晰在翻他們帶回來的那些個畫冊,本以為黎晰是想要借此逗他開心,正想開口說不用,就見著黎晰舉起一本破的不能再破的殘本,轉(zhuǎn)頭對著他說:“找到了,找到了?!?/br>作者有話要說: 來,跟著作者倒數(shù)十二章第70章景文昊看著黎晰臉上興奮的表情,就覺得那人好像是長不大一般,走過去將蹲在地上的人拉了起來,幫他理了理衣袖,才問道:“發(fā)現(xiàn)什么了,這么高興。”黎晰拿著那本破舊書,翻了幾頁,拿給景文昊看,說道:“只剩了個殘本兒,小時候看過一點兒,不太記得了。不過這里頭倒是寫了皇上想要的東西?!?/br>“什么東西?”景文昊將那殘本拿過來看,看了半天也沒能看懂什么,無可奈何看向黎晰,問道:“你這東西都是哪兒來的?這寫的花花扭扭的東西我是一點兒也看不明白,到底寫了什??!?/br>“小時候母親不想我習武,又怕我沒有一技傍身,父親便不知從哪里找到了位醫(yī)師,說是要教我行醫(yī)。不過這醫(yī)師其他的都不教我,專門兒教了我這用毒之術(shù),最后走的時候還給我留下了這些古書?!崩栉屑毧纯瓷厦娴臇|西,確實有些晦澀難懂,若不是當年有人教過他,他自己也是看不懂的。“這上面說倒是有這么一種毒,能夠殺人于無形,是南疆貴族才知道的,這世間能練出這種毒的人實在不多,而且必須是女子?!崩栉@書,略顯遺憾,“可惜了這是個殘本,上頭只說了這毒類似于尸毒一樣的存在,并未說要如何煉就?;噬希铱赡苷娴牡迷偃タ匆谎坳悑辶??!?/br>“再去?何故?上面寫了什么,你告訴仵作便是,自己親自去算什么?方才說你的那些又忘了么?”景文昊一聽到黎晰又要去那樣的場合,臉頓時拉了下來,這人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黎晰深知跟景文昊硬來是沒用的,只能扯著人的袖子,耍賴,道:“就這一次。我以后定不會胡來的。這上面寫的東西,我小時候就好奇的很,如今好不容易知道可能有人煉出來了,若是不親自去看看,真的是抱憾終身?!?/br>“再說了醫(yī)者仁心嘛,我這雖不是什么資格正規(guī)的醫(yī)師,怎么也能勉強算做里頭的一份子。這好歹是條人命,我要是不去看看,心里總是過意不去的?!?/br>景文昊知道黎晰這是在找借口,還是厲聲說道:“不行,不準。你好好帶著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