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你倒是說說是如何強的?”景文昊就著安撫黎晰的姿勢,問道。“那日,那日皇上責罰了皇后,皇后心情不佳,遂飲了些酒,結果,結果...”那宮女說著竟嚶嚶哭了起來。景文昊心想完了,好好的,又扯到他身上來了,心里忐忑非常,就怕黎晰這會兒又想起自己以前對他不好的時候了。果然黎晰聽到這話,剛軟下來的身子又僵硬了,繃著個背。景文昊以為黎晰這是瞎想,停了撫在他發(fā)間的手,只見黎晰微微轉頭,執(zhí)拗地看向他,眼神中全是委屈,說道:“臣,臣沒有?!?/br>這稱呼雖是疏遠,但那神色卻是在撒嬌無疑了,景文昊被那一下弄的心里癢極了,停下的手又重新回到黎晰發(fā)間,輕聲道:“我知道。”“你說你是被迫的,那那晚可曾呼救?”景文昊繼續(xù)發(fā)問。“有,奴婢有的,只是因為是在皇后宮中,所以任奴婢如何呼救都無用。”“芝玲?!本拔年话l(fā)聲。芝玲聞聲跪下,應道:“奴婢在。”“八月十五那夜,你作為貼身宮女,身在何處?”“回皇上,那夜皇后醉了,奴婢去給皇后準備醒酒湯,離開不到一刻就回來,那時皇后就躺在床上?;貋頃r正見著藍心光著躺在皇后身邊要去剝皇后的衣裳,奴婢當時就制止了,將她趕了出去。所以皇上明察,皇后那夜醉的不省人事,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更別說行那茍且之事。而且那晚的被子,奴婢是收拾過的,什么印記都未曾留下?!敝チ峁虻亟忉?。“你胡說,明明是皇后強行與我交好,皇上明察啊。若不是如此,皇后怎會在我做出這等事后還將我留在他宮中。奴婢,奴婢有皇后的書畫為證,還有,還有皇后信物,就埋在芷苒殿外第三株桃樹下?!?/br>“若是如此,安福全,來人給朕挖出來?!?/br>“不用挖了。那桃樹下確實埋著東西。但那東西是臣親手埋的?!崩栉龅恼玖似鹕?,復又跪在景文昊面前,道:“那東西是臣所做,但絕非她口中的定情信物。臣不想將那物件置于人前,若是因為如此,案子查不清的話,請皇上按宮規(guī)處置便是?!?/br>景文昊也顧不得其它,先扶了黎晰起來,道:“好好說著話,跪什么跪?”又看著那宮女道:“藍心,京郊張家村人。七歲入宮受教,八歲跟了尚膳局陳麼麼,十一歲入了熙妃娘娘宮,直到去年,皇后入芷苒殿,你又調了過來。家中現有一長兄。你那兄弟不思進取,不肯老實做莊稼,倒是坑蒙拐騙無所不會,鄉(xiāng)里一直沒有姑娘肯嫁他。倒是不知怎的半年前,舉家搬遷到了這京中,買了套三進三出的宅院,復又娶了大戶人家的小姐。朕是應該說你兄弟是命好,還是命不好呢?對了,皇后宮中之前的那個三等侍衛(wèi)怎就突然又連跳兩級,在正陽門做了護衛(wèi)長?你說是不是很巧?”“皇,皇上是何意?奴婢,奴婢不知?!彼{心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不知朕是何意,朕就明明白白告訴你。這事兒你想冤枉皇后,就是仗著皇后心軟,又知曉他埋在桃樹下的那些東西?;屎蟛幌雽⒆C物公諸于眾,那是因為那些物件本是皇后與朕之間的憑證。朕既不想拂了皇后的心思,但也并非拿你沒有辦法。你不是說這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后的么?那你最好祈求這肚子里最好是有皇后的血脈,朕保的住你三日,便也保的住你三月,三年。這孩子生下來之前,朕就讓你好吃好喝在這宮中住著,孩子落地那日,滴血認親,若真是皇后的孩子,朕保你榮華富貴一世。若不是,你,你的孩子,你的兄長,父母,炮烙,刖刑,車裂,凌遲,各式刑罰,正好讓你們試一試?!本拔年徽f這話時,臉上流露出的陰毒之色,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驚。“皇,皇上,皇后做出這等事,怎,怎可只罰奴婢一人?”雖然滿是錯愕,但藍心還是顫顫巍巍說著。“孺子不可教,朕方才說的那般清楚,你怎就想不明白?;屎笥陔?,乃是天下無雙,莫說是朕知道他不會做出此等茍且之事,就是他真的做了,朕照單全收。你那肚子里的孩子若真是他的,朕也照樣疼,但若是你那肚子是假的,通/jian他人,構陷皇后,欺君犯上,數罪并罰,誅你九族都不夠給皇后解氣的。朕這樣說,你可明白?”景文昊并不理會眾人內心的驚恐,他也不怕今日過后這宮中的人會怎么傳他,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名聲,他更在意黎晰會不會受委屈。再說了,這祖上也沒有傳下規(guī)矩說好君王就不能是暴君,他今日還就沖冠一怒為紅顏了。藍心聽聞這話,慌忙磕頭道:“皇上救救奴婢家人,救救奴婢?!?/br>景文昊坐回太師椅上,呷一口茶,才緩緩道:“安福泉,帶下去,讓宗人府重新做筆錄,卷宗整理好了再給朕送來。告訴宗人府那幫子人,務必連根拔起。另排兩只護衛(wèi)隊,一隊守著她家人,一隊守著她,若有差池,提頭來見?!?/br>安公公連帶著宗人府的人,皆是驚恐萬分,將那那哭喊著的宮女又帶下去了。宮人們退下后,黎晰一直眉頭緊蹙愣神。景文昊伸手在黎晰眼前晃晃,道:“愣在這兒做什么?可是乏了?”黎晰回過神來,搖頭,道:“皇上恕臣逾越之罪,但是方才那般陰毒的話,不應出自皇上之口。仁者愛人,人亦愛之。唯有仁政方得始終?;噬仙頌樘訒r學的那些誅心御人之術不應該用在頭先那樣的場景上。從罰太醫(yī),到罰傳話的宮女,再到今日,皇上就不怕宮人們以訛傳訛,到時候傳到宮外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若只是作為談資還好,若是讓有心之聽了去,加以利用,皇上就不想想后果么?”景文昊看著黎晰一臉嚴肅的模樣,咧嘴笑了。黎晰見著景文昊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當下有些惱了,大聲道:“皇上,可有認真聽臣勸諫?還是皇上認為臣的言論太過淺薄,所以這般嘲笑?!?/br>景文昊拉起黎晰的手,一臉正經的說道:“當然在聽,你不要冤枉我,我聽的可認真了。我只是高興,這還是這幾日來,你頭一次,主動跟我說這么多話。”景文昊說著,干脆抓起黎晰的手,放在唇邊快速嘬了一下,笑道:“皇后這是在關心我啊?!?/br>黎晰本來一本正經述說著自己的憂慮,被景文昊這么一鬧,頓時紅了耳根,飛快抽出自己的手,說了句:“這是臣的本分?!北愠鴥乳g走了。景文昊見著黎晰這副模樣也不再追上去,而是親自擺駕去了宗人府,頭先黎晰在,他并不好完全發(fā)作出來,這會兒才是真的要開始審了。宗人府一干人等都已知道了今日在芷苒殿中發(fā)生的那些事情,此時見到景文昊皆是誠惶誠恐跪下問安,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