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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會兒。“皇上回來了。”黎晰忽然像是感應到什么一般,睜了眼睛,迷蒙問道。景文昊將手搭上黎晰紅撲撲的臉,擦擦額間的汗?!翱墒俏页承涯懔??若是困便接著睡,我去外間看折子?!?/br>黎晰道:“沒有,臣睡了一早上了,好多了。倒是皇上不用休息的么?昨夜照顧臣,已經(jīng)是勞煩了圣駕,今日皇上還是回永安殿歇息吧。臣已無大礙?!?/br>“說什么胡話呢?我呀,就在這兒,哪兒都不去,看著你。你醒了,正好,我讓人打水來,給你換藥?!本拔年徽f著便讓宮人打來了水。昨夜黎晰昏昏沉沉,讓景文昊脫了褲子上了藥,可此時,他卻是清醒的很,整張臉立刻紅了,一直蔓延到脖子。“皇上,臣,臣可以自己來?!崩栉狡鹊馈?/br>“瞎說,傷成這樣,哪有自己來的道理。”不由分說將黎晰翻了個身,輕輕扯下他的褲子。“和玉膏果然是好的,你這上大都結痂了,只是用過今日就不宜再用。你放心,柳太醫(yī)醫(yī)術甚好,不消幾日,你這傷就能好全了。到時候再讓他給你開個調養(yǎng)的方子,定不會讓你留下疤痕?!本拔年灰贿吷纤?,一邊自說自話。黎晰覺得羞恥,不多言,只是將頭埋得更深,盼望著這個過程可以快點結束。上好藥景文昊又重新給黎晰換上了底褲,又將他擺了個自己認為不會傷到他的姿勢,又將除了他枕在項間的軟枕全數(shù)墊在了他的腰周圍。“好好歇息,我去外間批折子,午膳的時候再叫你?!本拔年徽硗瓯阈⌒囊硪硐铝舜?。被圍成包子的黎晰躺在床上,終于無奈搖頭,心想:這皇帝大約是中邪了。剛剛走到外間,就看到回太和殿拿折子的安公公帶著人過來了,后面跟著的還有一人,就是他那個好皇弟。景文昊不禁嗤笑一聲,他這皇弟未免太沉不住氣,這才第一天而已。第5章捋毛景文檄跟著安福全忙不迭走到了景文昊跟前?!盎市郑讲湃ヌ偷畎补f你來了皇后這邊,皇兄可是還在為昨日之事惱怒?皇兄且放寬心,皇后他,可能只是一時迷了心竅……”“昨日之事是朕魯莽,罰了你皇嫂,他破了皮相,朕過來看看?!本拔年淮驍嗔司拔南脑?。“皇嫂?”景文檄咂摸著這兩個字,復道:“皇兄昨晚與我飲酒之時,不是還說那人德行不端,要把他廢了么?”“朕何時說過這等胡話?好弟弟,你嫂嫂可還在內殿歇著呢,莫要胡言。昨夜弟弟怕是飲酒過量,不過這黃粱一夢也該醒醒。”景文昊隨手拿起本想折子,連余光都沒有給景文檄。“那昨夜皇兄罰了陳全是為了給皇嫂出氣?”景文檄按捺不住內心的錯愕,問道。“朕昨夜方才罰了陳全,皇弟今日剛下朝就來問詢,朕倒是不知道皇弟在這宮中的消息倒是這般靈通?!本拔年荒弥е焐肮P在折子上圈點著。“皇兄,這皇兄昨夜發(fā)火的事已經(jīng)傳遍了,弟弟,弟弟也是聽宮人們胡亂說的?!本拔南娗閯莶粚?,只得換了副姿態(tài)。“昨夜這皇后宮中只有個貼身宮女伺候著,其余的人都是朕帶來的。朕竟是不知自己身邊的人竟有這般不識趣的,妄論朕的私事。”景文昊抬頭看向安福全,“安福全,傳旨下去令宗人府徹查昨夜陳全被罰一事被泄之事,查出根源來的,仗斃。順便跟宗人府提醒一聲,讓他們把昨日懷孕那宮女看好了,三日后,朕親自提審。若是這幾日出了什么紕漏,連坐?!?/br>安公公跪地領旨,退了出去。景文檄的表情此時是非常精彩。“皇,皇兄這是什么意思?是怪臣弟逾越了么?皇兄平日里不是,不是許了弟弟...”“許了你什么?是妄論朝事?還是干涉朕的家事?”景文昊再次打斷景文檄,完全不顧那個平日里他最疼愛的弟弟此時是何等的錯愕。“先皇昨夜入夢,細細數(shù)落了朕的罪狀,朕方知自己是何等無知,辜負了良人?;实?,朕平日待你如掌中寶,可是如今幡然醒悟,才發(fā)覺自己忽略了身邊人。最重要的是,你皇嫂這事,朕昨夜反復思量,定是有人惡意構陷,這深宮之中,做出此等事來,實屬大逆不道。怕就怕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皇弟,你跟皇叔是朕最信任的人,但皇叔平日忙于政務,所以這件事,就只能靠你幫朕了。朕有意讓你幫著盯著宗人府那幫人,從旁協(xié)助朕徹查此事,皇弟,可愿意?”景文檄無奈,連忙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向后撤一步,恭敬道:“為皇兄排憂解難,本是臣弟分內之事?!?/br>景文昊滿意點點頭,道:“那就辛苦皇弟了。你皇嫂身子不清爽,朕就不留你了。”景文檄此刻已是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道:“那臣弟先行告退,改日等嫂嫂好些,臣弟再來探望。”處理完景文檄這等瑣事,景文昊心情大好,碰巧此時也到了午膳的時間,輕聲走近內殿,見黎晰已經(jīng)撐著身子坐起來了,連忙快走兩步,上前一手攔了他的腰,一手拿過軟枕幫他墊著腰。“醒了么?還痛不痛?剛好,我讓人傳午膳過來?!?/br>景文昊傳了午膳,手拿件狐毛披風把黎晰給圍起來,伸手要去扶他,黎晰的手卻往后一縮,剛好躲開他,自己緩緩走到了桌邊。“我看著你的傷好了些了,明日就讓柳太醫(yī)把藥給換了。這段時間若是痛,你就告訴他,再讓他給你開個調養(yǎng)的方子。這段時間外敷內用的藥不少,果茶不解藥性,你若是怕苦就多喝一些。有什么喜歡的吃食,就告訴芝玲那丫頭,小廚房的火常備著,不要苦著自己。下午我讓安福泉去御花園選幾株紅梅過來,也解解這屋子里的藥氣?!本拔年徽f著話,自己拿過湯匙,給黎晰盛了碗魚湯。“這魚湯是我讓他們做的,你傷寒了,雞湯這類大補的東西太過油膩,這魚湯正反倒清爽,你嘗嘗,喜不喜歡?!?/br>黎晰道一聲,“勞煩皇上了?!蹦眠^碗,喝了一口。“怎么樣?好喝嗎?”景文昊沒有動一下筷子,目不轉睛看著黎晰喝湯,他覺得自己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人眉眼真是好看的打緊,就連這病殃殃喝湯的樣子也讓人看的癡迷。黎晰抬起頭,正對上某人一副癡呆的模樣,咳了一聲,方才讓景文昊回過神來。“皇上不必這樣的,臣知道皇上是顧慮先皇遺詔,但不殺不廢的約定,只有我兩知道?;噬先羰窍霃U后,不用這么大費周章的,想讓臣認什么罪,臣認了就是?!崩栉豢淳拔年?,低著頭將魚湯往嘴里送,心里說不出來是個什么滋味。這還是這么多年那人第一次給他盛湯,卻是為了廢后,心中不禁嘲笑自己。景文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