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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莫寧一愣,仔細想了想,就猜到了大概是小阿穆說漏了嘴,頭疼地走過去,將人扶了起來:“行了,你好歹還是一個皇帝,讓人看到了像什么話,我又沒生氣……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說。”再說了,他已經(jīng)踹過了,氣也出了,如今知道趙天戟知道了,倒是松了一口氣。趙天戟還是覺得自己太不對,翌日等陸莫寧去上刑部之后,就去找了荊大夫,昨個兒震驚太大,完全沒顧得上問別的。荊大夫正在小院子里擺弄藥草,聽完之后,一挑眉:“皇上你想知道如何避孕?辦法是有一個,不過……就看皇上你舍得還是不舍得了。”趙天戟立刻道:“荊大夫你說,只要是朕能辦到的,絕對沒二話?!?/br>荊大夫道:“很簡單啊,想要避孕,那么只要皇上你喝下終身絕子的湯藥就行了。自然阿寧也不會再有孕了。你也知道,這男子受孕本來就不合清理,對他的身體損害也.挺.大的?!?/br>趙天戟等荊大夫說完,幾乎是沒有猶豫,直接道:“朕喝?!?/br>這反倒是換成荊大夫愣住了:“你確定你愿意?你可想好了,你喝了終身絕子的湯藥,以后,可就沒別的孩子了。”趙天戟鳳眸底都是認真:“朕已經(jīng)有阿穆了,如今阿寧肚子里也有一個,已經(jīng)足夠了?!?/br>荊大夫也許不知,他其實早些時候是做了終身無子的打算的,如今有阿穆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荊大夫這才滿意了,拿出一瓶早就準備好的藥:“行了,剛剛是騙你的,這種藥半個月服用一次,能暫時讓你不能讓阿寧受孕,若是以后想要孩子,停了就行了。但是以后你若是敢負了阿寧,老夫不管你是不是皇帝,第一個饒不了你!”趙天戟:“荊大夫放心,朕也第一個饒不了自己?!?/br>不過這件事趙天戟還是讓荊大夫瞞住了陸莫寧,怕他會多想,荊大夫更滿意了,還順便贈送了不少養(yǎng)胎的姿勢以及懷阿穆當時的一些事,聽得趙天戟意猶未盡。封后大典也隨即遞上了日程。隨著刑部的事情告一段落,基本上趙帝在位時的那些舊臣有問題的都判了,而趙天戟與陸莫寧隨后開始著手關(guān)于當年被趙帝陷害的那些忠臣的翻案。他們首先第一位要翻案的,就是聶中郎聶平。七年前,云戟帝死后兩年,趙云霽為了防止聶中郎發(fā)現(xiàn)他的陰謀詭計反叛,開始借定國公薛世仁之手羅列污蔑罪責,最終以欺上瞞下、貪污受賄、暴戾殘害無辜之人判了聶中郎全家一百七十余口發(fā)配酷寒之地。只是趙云霽當時卻派了殺手在途中,只等著將聶中郎在內(nèi)的一百七十余口人全部殺.戮殆盡。聶中郎當年為了保下一家老小,被抓之前,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留下一封信給曾經(jīng)對其有救命之恩的裴御史裴鈺。裴鈺當時正在前往涼州瘟疫之地,得到消息趕回,為了保住聶中郎一家。裴鈺歸來之際,跪在御書房前三天三夜,以聶中郎如斯大女干大惡之人,絕不能輕易放過、功不抵過為由,死諫其應(yīng)判為死刑。聶中郎最終判了死刑……而如今,時隔七年,當年那樁冤案,也該是沉冤得雪的時候了。既然決定翻案,那么首先要見的,就是裴御史裴鈺了。時隔五年,陸莫寧在御書房再次見到了裴御史。比其五年前所見,裴御史更像是一具行尸走rou,先前他回京之后那段時間,因為裴御史一直稱病未曾上朝,陸莫寧如今再見對方,瞧著對方這模樣,不知為何,竟是想到了當年彌留之際的自己,耗費了所有的心血,不過三十七歲,已然垂垂老矣。只是裴御史大概是知道了要為聶中郎平冤,他眼神里灼灼的光,讓陸莫寧莫名眼眶發(fā)熱,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死死攥著,才勉強克制住。裴御史懷里抱著一個錦盒,只剩一把骨頭的身軀包裹在空蕩蕩的朝服里,比五年前竟是還要瘦弱,原本只是發(fā)白的雙鬢,此刻滿頭銀絲。只是他眼底的光卻是極亮,從錦盒里拿出這些年他從各處得來的證據(jù),一張張拿出來,規(guī)規(guī)整整的鋪陳好……陸莫寧瞧著,再也沒忍不住背過身去,趙天戟嗓子也發(fā)干,許久,瞧著那些證據(jù),再看著裴鈺:“是朕……對不起他們?!?/br>若非他輕信了趙云霽,也就不會給了對方可乘之機,讓他有機會殘害他的忠臣,他的兄弟。裴鈺搖頭:“他從未怪過皇上,若是他自己的親兄弟,也不會防備……如今他能得以平冤,得以恢復(fù)名譽,微臣很高興……也沒遺憾了……”就算是死,也有臉下去見他了。趙天戟許久都未說話,捏著那些證據(jù),以雷霆之勢開始為聶平平冤。不過五日,因為證據(jù)確鑿,公告天下,徹底為聶平平冤,追封為護國大將軍。當年被趙云霽驅(qū)逐出京的聶家一門全部被接了回來,享受世襲爵位;定國公證據(jù)確鑿、殘害忠良、羅列污證,被判了斬立決……定國公被砍頭那日,同時公布了趙云霽暴斃而亡的消息。那一日正是聶平的忌日,陸莫寧與趙天戟一身便裝去看了。他們站在人群外,仰起頭時,看到了裴御史。對方站在閣樓上,空洞的雙眼,讓陸莫寧有種對方即將油盡燈枯的感覺,心里一陣難受,被趙天戟攬住了肩膀:“阿寧,對他來說……也許這才是解脫?!?/br>他當年跪在那里三天三夜,求的卻是心上人的死。那三日,他就是一具尸體了,若非這些年他想要為聶平報仇,強撐著一口氣,怕是早就去了。趙天戟并沒有說錯,七日后,傳來消息,裴御史過世。趙天戟與陸莫寧去了裴御史的府邸,他們一步步走到了對方的房間,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男子,懷里抱著一個錦盒,是嘴角噙著笑離世的。那錦盒里放著一個披風,像是很多年前了,極為陳舊,但是很干凈。裴鈺一生未娶,聶平也是如此。趙天戟七日后,在裴御史的頭七之后,下令將兩人合葬。趙天戟與陸莫寧在兩人合葬的那日一起去了,瞧著棺樽合上,被塵土一點點掩埋,陸莫寧嗓子有些啞,卻是一個字也無法說出口。趙天戟死死攥住了他的手,握得緊緊的,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無言中。兩人給他們一起上了香,瞧著那合并的墓碑上的兩個并排排列在一起的名字,趙天戟啞著嗓子道:“他一生所求,怕也是如此了,如今心愿已了,能安息了……”趙天戟將一杯酒倒在兩人的墓碑前,“……走好!”愿下一世,他們能得償所愿,一世無憂。陸莫寧與趙天戟回宮的時候,兩人雙手掩在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