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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黃的紙張,嗯了聲,比對了一番,瞧著這些卷宗以及這些通緝單子,腦海里飛快閃過一個什么,可等他去想,卻已經(jīng)抓不到了,可心底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衙役嬉笑探進來一個腦袋,喊了昌文柏一聲。昌文柏嗯了聲:“何事?”那衙役曖昧地眨眨眼:“頭兒,嫂夫人來了啊,說是給你送了換洗的衣物,別繃著了啊,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嫂夫人這么嬌滴滴的,頭兒你怎么忍心???”昌文柏身體一僵,薄唇緊抿,卻是沒動彈。那衙役大概察覺到不對勁兒,干笑了聲,趕緊把頭縮了回去。陸莫寧停下翻卷宗的手,看向神色萎靡的昌文柏:“……逃避并非解決問題的好辦法?!?/br>昌文柏身體僵了下,輕嗯了聲,到底還是不忍心,走了出去,只是不多時,外面?zhèn)鱽聿陌氐偷偷妮p吼聲,大概是怒到了極點,難得失了理智。陸莫寧皺眉,站起身,抬步也走了出去。第42章陸莫寧走出去時,就看到昌文柏握著晁非衣的手臂,怒極了,卻也只是壓抑著低吼:“……為什么?明明以前說好的,是不是娘逼你了?是不是娘讓你來威脅我的?什么叫做不納妾就要與我和離?晁非衣,是不是四年的時間,還是暖不了你的心?你說???”晁非衣垂著眼,即使頭頂上方的男子此刻像極了一頭狂獅,她還是往日那般,小臉慘白,一副病容。聞言,也只是淡淡道:“你若是不愿和離,休了我也可?!?/br>晁非衣這話一落,原本還怒吼著的男子陡然身體一僵,聲音與憤怒戛然而止,仿佛所有的情緒都被抽離了,猩紅著眼盯著她,許久,才啞著嗓子,喃喃一聲:“這么多年了,果然……你還是不喜是吧,行啊,你想要休書可以,我這就寫給你!”大概是怒極了,昌文柏一點點松開了她的手臂,咬著牙,一步步向后退。周圍的衙役想要上前,卻又不敢,大概是先前被昌文柏怒吼過一次。“頭兒,你別意氣用事啊……”衙役不安的小聲道。昌文柏卻像是沒聽到一般,轉(zhuǎn)身就要當(dāng)真卻寫休書。就在這時,突然頭頂上方傳來一聲低呼:“小心!”陸莫寧反射性地抬起頭,就發(fā)現(xiàn)先前那棵百年的參天大樹往下掉落下一大叢樹枝,直勾勾地就朝著晁非衣砸去。還未等那不遠(yuǎn)處的婢女動作,昌文柏已經(jīng)反射性地轉(zhuǎn)過身,拉過晁非衣的手臂,直接將人給護在了身下,后背朝上。不過那一大叢樹枝并未砸到昌文柏,在即將撞上他后背的瞬間,被晁非衣的婢女給單手硬生生握住了。隨即,猛地向后一甩,竟是直接甩開數(shù)米遠(yuǎn),可見臂力驚人。陸莫寧原本抬步上前詢問的動作一頓,詫異地看向那婢女,桑培已是力氣驚人,沒想到這婢女的身手也不遑多讓,那一叢樹枝,帶著枝椏,足足有兩人高,目測有百余斤,她竟是單手就能揮開了。不過此刻卻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眾人上前,趕緊去看昌文柏兩人。昌文柏這才俊臉蒼白的松開手,他懷里瘦弱的女子一直垂著眼,只是不知為何,身體在微微顫抖,絞著帕子,久久未言。昌文柏張嘴想說什么,到底什么也沒說,松開她,深深看了眼,抬步就走了。“夫人。”那婢女上前,扶住了晁非衣。晁非衣這時抬眼,朝著昌文柏的方向看了眼,許久,才無聲地朝著陸莫寧福了福身,轉(zhuǎn)身,卻是走了。直到回到停尸房,洪廣平才回過神:“好家伙,那婢女瞧著瘦瘦弱弱的,這力氣可真不小,扛起一個成年男子怕都不在話下。這少夫人到底從哪里找來的,真是厲害?!?/br>陸莫寧眉峰卻是深擰,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一時間,卻又想不到。陸莫寧并未再見到昌文柏,不過昌文柏在那種情況下,反射性地護住了晁非衣,對方之所以離開,怕是……休書一事也就歇了。可陸莫寧還是覺得奇怪,總覺得這晁非衣的態(tài)度,太過奇怪。對方若是無心,兩年前昌夫人提議的時候,她就應(yīng)該想到這一幕,更何況,她身邊的荊大夫也應(yīng)該四年前出事的時候就告訴過她,她身體的狀況??蓪Ψ竭€是嫁給了昌文柏,如今……卻因為這說出和離的話?怕對方是第一次提,否則,昌文柏那般淡定的人,也絕不會反應(yīng)這般大。陸莫寧的視線一掃,落在那七張通緝單子上,有些已經(jīng)塵封了許久,都落了灰,灰撲撲的,泛黃陳舊。突然,陸莫寧的視線一沉,落在那些陳舊的通緝單上,猛地坐起身,他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這些通緝單,是因為他先前提了,昌文柏才專門找人在州衙的卷宗庫房里找出來的,因著這些通緝單都是十多年前的舊案了,早就被塵封了。可為何……兇手會知道這些人?連州衙的衙役都不知道這些人曾經(jīng)十多年前犯過案,對方又如何會知道的?陸莫寧站起身:“走,去州衙存卷宗的庫房?!?/br>洪廣平奇怪,不過他知道大人一向有主意,也不敢多問,抬步就跟了上去。衙役尋了一圈沒找到昌文柏,不過陸莫寧是知州專門吩咐下來的,他們連忙帶著人去了存放卷宗的庫房。守門的衙役見到陸莫寧身上昌榮歡給的令牌,趕緊打開了。“陸大人,不知道你要找什么卷宗,告知屬下,屬下幫你找?!蹦抢涎靡鄞蟾乓恢笔刂@些,佝僂著背跟著陸莫寧,看他走過一排排的架子,詢問。“前幾日昌捕頭尋過幾份通緝單,十多年前的,你且?guī)П竟偃ツ翘?。”陸莫寧直接開口道。那老衙役大概記性不怎么好了,仔細(xì)想了想,才緩聲道:“屬下想起來了,是在這里……超過十年未曾破獲的卷宗,都堆積在這處。”老衙役帶著陸莫寧朝著相反的一個角落走去,等到了最末尾的角落,指了指堆積在那落滿了灰塵的架子上,“大人,都在那里了。”陸莫寧讓老衙役離開之后,這才走了過去。他的視線從那排架子上看過去,堆放的都是落滿了灰塵的卷宗,一摞接著一摞放在架子上。他抬步走過去,隨著標(biāo)記的年份,一排排走過去之后,最后落在被煩亂的一摞上,隨意翻了翻,果然就是十多年前的卷宗。大概是昌文柏先前尋的時候煩亂的,不過陸莫寧的視線卻并未在那一摞看過去,而是看向其余的幾個架子。一個接著一個走過去,果然,每一層,都會發(fā)現(xiàn)落滿灰塵的架子上,有不少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對方大概是專門拂落了自己的手印,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