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極為得瑟。陸莫寧:……黑蛇怕這小氣鬼記仇,尖腦袋一歪:你認(rèn)識那刀疤臉?第29章陸莫寧聽到黑蛇的問話,沉默了下來,沒說認(rèn)識,卻也沒說不認(rèn)識。他沒想到會在江氏山莊看到那刀疤臉。陸莫寧上一世見過那刀疤臉,這也是他終于想起來,上一世后來幾年通州府發(fā)生的一件大事到底是什么。幾年后,皇上終于派了人開始圍剿這邊的匪患,隨之把一件官匪勾結(jié)的案子給捅了出來,甚至還牽連到了一樁買賣人口的案子,皇上盛怒,直接將涉案的官員以及為首的匪患給綁到了京城。陸莫寧之所以記得這刀疤臉,是因著那時他剛從后宅逃出來,只當(dāng)了一個小官,他是在這些匪患押送進京的囚車上見過這刀疤臉一面。對方臉上的這塊刀疤太過醒目,讓人見之難忘。可他沒想到,他提前的幾年過來這里,竟然……在江氏山莊見到了這刀疤臉。這刀疤臉既然在這里,那江玉城與這些匪患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還有涉案的官員,莫非正是這通州知府田琨?黑蛇看他臉色變了又變,蛇尾一卷,就纏上了他的脖頸:到底怎么了?陸莫寧不知要怎么跟黑蛇說上一世的事,簡短道:“我曾見過那刀疤臉,他……是個山匪。”黑蛇黑眸一沉:山匪?當(dāng)真?莫非這江氏山莊與山匪有勾結(jié)?陸莫寧搖搖頭:“我覺得沒這么簡單?!?/br>陸莫寧在腦海里搜尋了一番,確定上一世并未聽到任何有關(guān)江氏山莊的事。如果這江氏山莊當(dāng)真有問題,為何當(dāng)年連田知府都抓到了,這刀疤臉也抓到了,這江氏山莊卻并未有任何異樣?還是說,在此之前,這江氏山莊就出了事?可到底出了什么事?眠生這一晚回來的尤其晚,那時陸莫寧就要歇了,眠生紅著臉飛快洗漱就鉆進了對面的被褥里,可即使他動作極快,陸莫寧還是看到了他一閃而過露出的脖頸上紅痕。不過看眠生動作正常,江玉城怕也只是逗逗并未真的下手,可若是那刀疤臉與幾年之后的買賣人口有關(guān),想到先前眠生說得鬧鬼一說,還有那些失蹤的少男少女,加上江氏山莊招來的都是一水的姿容不俗的男女,那么對方干得什么勾當(dāng)也不難猜到。陸莫寧等不下去了,可若是當(dāng)真這通州府官匪勾結(jié),以及牽扯到江氏山莊,以江氏山莊在通州府的名聲,怕就算是他說了,也不會有人信,反倒是……會倒打一耙。這江氏山莊比他想象中的要難辦。如今,若是要讓人信服,就要有證據(jù);且還要有實力能與整個通州府對方,否則,田知府一句話,他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拿這通州府依然沒辦法。陸莫寧抬起手臂的,擋在了眼睛上,耳邊這時傳來男子低沉極輕的聲音:可要幫忙?陸莫寧嗯了聲,側(cè)過身,黑夜里,與玉枕上的黑蛇面對面,聲音壓得極低,為了怕眠生聽到,陸莫寧干脆掀起錦被遮住了一人一蛇。溫柔的呼吸拂在冰涼的蛇身上,黑夜里,陸莫寧并未發(fā)現(xiàn)黑蛇陡然僵下來的蛇身:“你在這通州府,可有認(rèn)識的大人?或者,有能信任的?人品信得過的?”黑蛇卻是沒說話:……陸莫寧疑惑地看過去,在黑夜里伸手摸了摸,只是還未碰到,黑蛇蹭的一下往一旁躲了躲,低沉的嗓音帶著奇怪的喑?。河?。言簡意賅,完全不符合黑蛇以前得瑟的人設(shè),陸莫寧卻未多想:“何人?”黑蛇:這通州府緊鄰秣州城,離這里有兩日的路程,秣州城的知州藺戈是當(dāng)年天戟帝的親信,天戟帝死了之后,他被貶到這窮鄉(xiāng)僻壤當(dāng)知州,但是他手上有三千能人可用,你懷疑這官匪勾結(jié),即使你拿到證據(jù)也會被滅口?陸莫寧嗯了聲:“可如今我出不去這江氏山莊,你……還有可信之人嗎?”黑蛇道:并無,不過,我有辦法。陸莫寧眼睛一亮:“當(dāng)真?”黑蛇深深看他一眼:你當(dāng)真確定這田琨與山匪勾結(jié)?陸莫寧道:“肯定。”他自然肯定,上一世他是親眼見過的。黑蛇道:你既確定,那我就走這一趟。陸莫寧愣了下:“你就不怕我說錯了讓你白走一趟?”黑蛇蛇眸睨了他一眼:那你就欠我一個人情,以后自然讓你還回來。陸莫寧:“……”黑蛇:不過我還需要一樣?xùn)|西。陸莫寧道:“何物?”黑蛇長出一口氣:一封信,一封……讓藺戈相信的信。翌日一早,陸莫寧以生病為由,請了半日的假,趁著房間里只有他一人,他執(zhí)筆,黑蛇默念。只是當(dāng)末尾落款的名諱時,黑蛇卻是自己上了。陸莫寧瞧著黑蛇蛇尾一甩,劍鋒般凌厲力透紙背的一個“矛”字,愣了下:“這是你名諱的字?怎么這般……”陸莫寧瞧著黑蛇那個字,默默把“難聽”兩個字給吞了回去。一個矛,一個戈,還真是……好在黑蛇并未聽出,收回尾巴,在陸莫寧拿著的白帕上蹭干凈了,這才讓陸莫寧將這封信卷成了一個圓形,放入了一個不到小拇指大小的竹筒里,用嘴巴咬著,看了陸莫寧一眼:只需三日,等我歸來。陸莫寧被這八個字說的一愣,眼睜睜瞧著黑蛇從窗欞口躥出去,莫名的,認(rèn)識黑蛇這么久,陸莫寧終于有種一人一蛇是真的融為一體的感覺。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都是孤獨的一個人,身邊沒有能夠依靠的,他能憑仗的就是他自己。上一世,他憋了一口氣想要證明自己不是個殘廢;這一世,他想要借助上一世的預(yù)知來改變一切,可突然有一天,有個人與他并肩而行,給他依靠,這種感覺很奇怪,卻莫名陸莫寧覺得胸口有些漲漲的,竟是啞然失笑。窗欞外竹葉搖曳,映著那明媚驚艷的笑容,竟是世間難尋的殊麗姿容。陸莫寧遲了一個時辰,再到主院時,按照先前那般站在了書房外守著,只是細聽并未聽到里面?zhèn)鱽砻呱穆曇簟?/br>陸莫寧正奇怪眠生去了何處,這時,前方突然傳來吵鬧聲,伴隨著徐管事的急吼“還不快抓回去”“你們怎么辦事的”“讓莊主知道了少不了你們一頓板子”……陸莫寧瞳仁一沉,身后書房的門扉在這時打開,江玉城快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陸莫寧抬步跟了上去。到了近前,管事、守衛(wèi)看到江玉城,讓開道,跟在江玉城身后的陸莫寧以為是江玉城帶來的,并未阻止。陸莫寧隨著江玉城上前,果然一眼就看到了正給四五個守衛(wèi)壓在地上,還在掙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