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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盟主令有多重要?你怎么能隨便給人?萬一他用這個去號令江湖,那該怎么辦!”封昱綸吼道。“他?”沈畫瞥了眼南宮銘,“他不過就是當(dāng)年冥癸神教的一個小小細作,冥癸神教都被滅了六年了,那些教主長老都被我殺光了,憑他,沒有財力沒有背景,光靠一個盟主令,怎么號令群雄?”盟主令雖然厲害,可是沒有財力背景,光靠一塊鐵,號令一個兩個還行,號令整個中原武林,扯呢。“小小細作?”封昱綸低頭看向南宮銘,他不相信南宮銘的身份就這么簡單,整個冥癸神教都被滅了,就剩他一個,他就只是個細作?沈畫挑挑眉,“跟你有關(guān)系嗎?不管他是什么人,盟主令是我的,我愿意給就給,我相信他,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支持他,你管得著嗎?”“你!”封昱綸深深地喘了好幾口氣,惡狠狠地瞪了沈畫一眼,轉(zhuǎn)身出去了。沈畫看都懶得看他,打了個呵欠,道:“好困啊,我要睡了,一起嗎?”南宮銘嗔他一眼,似乎是怪他這么輕浮,又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出去了,走時,不忘帶上盟主令。自從南宮銘得了盟主令,封昱綸跟蹤他跟蹤得更勤了,雖然每次仍然會跟丟,不過確實被他發(fā)現(xiàn)南宮銘有幾次在跟一些神秘黑衣人在說些什么,他想再靠近時又怕驚動南宮銘,多少次暗示沈畫他都不聽。都說墜入愛河的人是盲目的,沈畫是瞎透了啊!轉(zhuǎn)眼又是一個月過去,又是十五,南宮銘今天卻一整天不見人影。沈畫縮在帳篷里,病發(fā)著,明明痛苦非常,卻死活不肯出去找冷水,封昱綸無可奈何,只能在一旁為他用冷毛巾不斷擦拭額頭。沈畫由著他照顧,最后那一絲意識卻不斷地看向門口,仿佛期盼著南宮銘會突然走進來一般。“沈畫!”封昱綸抓起沈畫的肩膀惡狠狠地瞪著他,“你不要再對南宮銘抱有期望了,他真的有問題,說不定他已經(jīng)拿著盟主令逃走了!你們有殺父之仇?。∧阋詾樗娴臅δ阏嫘??”沈畫睨他一眼,不想聽他說這些,吃力地把他推開,重新蜷縮在床上發(fā)抖,他拔下頭上的玉冠握在手心里,緊緊地握著,哪怕全身顫抖個不停也死活不肯撒手。封昱綸氣得全身都發(fā)抖了,卻還是狠不下心離開,他現(xiàn)在沒了武功,只能這樣照顧他。直到天大亮,沈畫的病情才漸漸好轉(zhuǎn)沉沉睡去,封昱綸一夜未睡,卻還是擔(dān)心他,想去廚房給他找點吃的。怎么想怎么覺得委屈,雖然開始把他當(dāng)成樓子嬰的替身接近他是自己不對,可是他為此付出的代價夠大了吧,當(dāng)了整整一年的禁臠啊!想他當(dāng)初武功多厲害啊,就這么被廢了,他都不曾氣過恨過,本來是要找他報仇的,可是想到他中了罌花散命不久矣,又不忍心下手,后來更是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被利用當(dāng)替身的那個,自己都不計前嫌照顧他了,偏偏他死活不相信自己,不相信那個南宮銘有問題!天下間報仇報得這么窩囊的,除了自己也找不著別人了。沈畫這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他沒有泡冷水,也沒人用內(nèi)功為他療傷,這一夜是他生生熬過來的,即使病發(fā)過后他還是痛苦非常。南宮銘、南宮銘,你會回來的,你會回來的……“小畫,小畫?”是他的聲音……他回來了……可是沈畫的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小畫你醒醒,小畫?”沈畫費了很大的力氣,終于睜開了眼睛,“南宮銘……”南宮銘這才松了口氣,“對不起,我回來晚了?!?/br>沈畫想搖頭告訴他沒事,可是他實在是沒有力氣,只能對他彎彎嘴角。“小畫,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蹦蠈m銘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卷。這羊皮紙卷已經(jīng)發(fā)黃發(fā)舊,邊緣還損害了不少,可是打開看里面,竟記載著冥癸神教的最高心法,包括沈畫一直沒有學(xué)會的最后兩章。沈畫不解地抬頭看他。“這幾天,我就是在忙活這件事,想要治你的病,你就必須得學(xué)會這最后兩章,我記得以前聽教主提過這心法的藏處,所以問你借了盟主令方便行事,經(jīng)過我多番打探尋找,終于找到了?!蹦蠈m銘溫柔道。☆、走了就別回來“這幾天,我就是在忙活這件事,想要治你的病,你就必須得學(xué)會這最后兩章,我記得以前聽教主提過這心法的藏處,所以問你借了盟主令方便行事,經(jīng)過我多番打探尋找,終于找到了?!蹦蠈m銘溫柔道。沈畫沒說話,只是眼眶已經(jīng)隱隱泛紅。“傻瓜,哭什么,只要你好好活著,那比什么都重要?!蹦蠈m銘溫柔地撫著沈畫額前的碎發(fā)。沈畫輕輕點了點頭。既然得了這羊皮紙卷,沈畫便開始認真修煉起來,遇到不懂的,南宮銘便會為他指點一二,在下一個十五的時候,沈畫雖然仍舊會病發(fā),但是情況已經(jīng)被之前好上許多,這讓南宮銘和沈畫都欣喜不已。可是封昱綸,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一月份了,即使封昱綸再年輕力壯,可是也有些吃不消了,他裹了三四張羊皮,還是覺得冷得厲害。封昱綸正冷得睡不著,突然聽見南宮銘的帳篷里有了細微動靜,他忙裝睡。果然,片刻后見南宮銘一身暗色衣服瞧瞧出了帳篷,他先是看了眼沈畫的帳篷,見里面毫無動靜,便悄步朝帳后樹林走去。大半夜的,去那干什么?封昱綸想了想,輕聲跳下樹跟上。封昱綸怕被發(fā)現(xiàn),不敢跟太近,加上夜里太黑,果不其然他又跟丟了,不過封昱綸不敢懈怠,在林子里一直尋找,找了許久,終于隱約見到兩個身影。其中一個他認出是南宮銘,另一個……他看不清,不過確定沒見過,因為這里只住了他們?nèi)齻€人。封昱綸剛要靠近,那身影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瞬間消失了。封昱綸頓住腳步。“封公子,”平時南宮銘對于封昱綸的跟蹤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今天居然主動開了口,“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br>“呵呵,沈畫信你,我可不信,”封昱綸朝他走近兩步,“聽說你借沈畫的盟主令,是為了去冥癸神教取心法的秘籍?”南宮銘點頭,“是啊?!?/br>“聽說你只是冥癸神教的一個小小細作,這可是你們冥癸神教的至高心法,你怎么會知道藏處?”封昱綸冷冷道。“我和教主私交好不行嗎?”南宮銘斜眼睨著他。“私交好啊?那這心法你一定也會吧,那你干嘛不直接教沈畫,非要用他的盟主令?”封昱綸又道:“還有你這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