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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恨,可是大勢已去,也不好再說什么,加上她痛得幾乎快昏過去了,只能由著弟子扶下臺。“沈少主對滅燈師太,沈少主勝,還有哪位想要上臺挑戰(zhàn)?”沖動道長揚聲道。臺下一時無聲。沖動道長一笑,“那貧道宣布,本屆武林盟主,由沈畫沈少主擔任!”“好!”“沈盟主!”“沈盟主!”“沈盟主!”臺下叫好聲一片,沈書終于松了口氣,側頭看向沈畫,卻發(fā)現(xiàn)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暈了過去。武林盟主果然還有落選在了天一山莊上,雖然滅燈師太受了傷,可是眾多武林同道難得集聚一堂,自然是要慶祝的。可是慶祝的前堂后,某間緊閉的屋子里,傳來凄厲的嘶吼聲。“啊!啊啊——”“哥,你別撞了,哥我求你,你不要再撞了!”沈書哭喊著抱著沈畫,不讓他再繼續(xù)撞墻。沈畫的手被精鐵鐵銬銬住,他掙不開,他想去撓去抓身上的痛苦,可他辦不到,只是拼命地用頭撞著墻,額頭上已經(jīng)撞破,鮮血順著額角流下來。“哥——”看著沈畫這個樣子,沈書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流淚,緊緊地抱著他不讓他傷害自己。“書兒放開我!你放開我!快點,書兒放開……??!”“哥!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哥!”門被從外推開,連玨怕被人發(fā)現(xiàn),進了屋忙著把門關嚴,把門栓也插上了,只怕會被人發(fā)現(xiàn)。“小書書,現(xiàn)在各大門派都在前堂聚宴,等著武林盟主出來訓言?!边B玨看向沈畫,不禁皺眉,這樣的沈畫,連下人都不得碰見,更別說武林同盟。沈書突然感覺到懷中人稍稍平順了些,雖然只有些許,他側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沈畫咬破了舌頭,以此保持自己的清醒。“書兒,”沈畫的聲音喑啞,難聽得嚇人,“一年前抓到樓子嬰的時候,搜出了一瓶罌花散對不對?”沈書不解,還是誠實道:“是?!?/br>“去拿來。”沈畫吃力道。“做什么?”“去拿!”連玨似是明白了他的用意,出聲制止:“不行!你會上癮的!”罌花散藥效發(fā)作痛苦非常,除非有解藥才能解毒,可是如果實在沒有解藥,也可以吸食罌花散緩解病發(fā)時的痛苦,只是吸食的次數(shù)達到三次就會成癮,而且會致命。“無所謂,”沈畫竟突然輕笑了下,笑容里滿是自嘲,“我已經(jīng)中毒三次了?!?/br>連玨一愣,“什么?”“書兒快去!”沈書不懂,卻還是松開了沈畫要出門,連玨攔住沈書。“不行,就算已經(jīng)成癮,那也不能過多吸食,會死的,吸食的越多死得越開!”連玨道。聽到這,沈書紅著眼睛看向沈畫。沈畫抱著床柱,緊緊地抱著,身子抖個不停,仿佛那根細細的床柱是他唯一的依靠,眼底竟是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可是,天一山莊怎么辦?我剛當上武林盟主,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中了罌花散的事,他們一定會借機奪了我的盟主之位,那時候,天一山莊怎么辦?太君怎么辦?”沈畫流著淚看向沈書,“我的書兒怎么辦?”沒了沈畫,天一山莊會被毀掉的,起碼眼前的情況,離不開他。“可是……”連連玨也忍不住眼眶泛紅。“連玨,我總會死的,”沈畫嘶啞著嗓子道:“罌花散已經(jīng)沒有解藥了,凡中罌花散三次而沒有解藥者,最多活不過三年,與其讓我偷偷摸摸茍且偷生地活著,不如讓我用僅剩的時間安排好天一山莊的所有后事,然后,讓我放心地去死?!?/br>“哥!”“書兒!”沈畫拼盡所有的力氣喊出他的名字,“聽話!”連玨低了低眼睛,“小書書,去拿?!?/br>“連玨……”“聽話,”連玨摸了摸沈書的頭發(fā),給予他一個安慰的笑容,“去拿?!?/br>沈畫說得沒錯,現(xiàn)在的天一山莊的確離不開他,如果沈畫中毒之事被人發(fā)現(xiàn),天一山莊就毀了。沈書看了沈畫一眼,淚流不止,咬著牙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大步跑出門。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的我不要不要的,我發(fā)現(xiàn)我總是喜歡虐我家畫畫☆、詭異的千金坊苗疆的風景很美,漫山遍野的鮮花,姹紫嫣紅,高山流水,飛鳥蟬鳴,很美。封昱綸站在山腳下,呼吸著芬芳的空氣,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手指尖,一把玉骨折扇把玩著,時而打開,時而合上。一只鳥兒從頭頂飛過,封昱綸突然出手,劍指朝鳥兒射去,鳥兒啪嗒著翅膀飛走了。封昱綸:“……”他嘆了口氣,看著手中的扇子,以扇為劍,舞了起來。一套劍法下來,唉,劍招還在,只是沒了內力,毫無殺傷力,唔。“樓主,該喝藥了?!卑⒉级酥斜P,掛著他招牌式的微笑走了過來。這一年他幾乎沒什么變化,依舊是那張?zhí)煺鏌o邪的圓臉,依舊臉上永遠掛著微笑。封昱綸收招,端起托盤上的藥碗,看著這黑漆漆的湯藥,先是下意識地皺眉,隨即黑著臉全部灌下去。阿布驚訝地瞪大眼睛,“樓主,你居然就這樣把藥喝下去了?居然沒有撒嬌發(fā)啤酒就把藥喝光了?”封昱綸眼睛立馬瞪圓了,“我就算撒嬌也不跟你撒??!”他沒好氣地把藥碗丟回托盤里。阿布有些好奇,因為以前的封昱綸撒嬌是不分人的,逮誰跟誰撒。“那你跟誰撒啊?”“當然是跟……”封昱綸猛地止住口。阿布好奇地看著他。“關你什么事!”封昱綸惱羞成怒,瞪他一眼背過身去了。阿布努努嘴,端著托盤準備走。“對了,”封昱綸突然出聲,“子嬰那還有罌花嗎?”阿布回頭,搖了搖頭。封昱綸皺眉,“看來只能回西域去取了?!?/br>阿布驚訝地瞪大眼睛,“西域也沒有了啊?!?/br>“什么?”封昱綸一愣。“一年前武林正道圍攻紅罌樓,說是怕罌花為禍世人,把所有罌花都毀了,西域的,苗疆的,各個分舵的,都毀了,一朵不剩?!卑⒉嫉?。“沒了?”一朵?不剩?如果沒了罌花,那個人……該怎么辦?他之所以毅然決然地給他第三次下毒,就是斷定自己可以研制出解藥,可是如果沒了罌花,那個人,該怎么辦?會上癮,會死……無藥可救……封昱綸忍不住踉蹌了下,阿布忙丟掉托盤扶住他,“樓主?”封昱綸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