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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現(xiàn)在,連你也不把我這個大哥當回事了?也不肯聽我的話?”“我沒……”沈書忙道。“那你就趕緊回去!”沈畫難得嚴厲聲色。沈書還想說什么,可是看沈畫面色不善,沒敢再多說,只能含著淚地走了。趕走了沈書,沈畫強撐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鮮血順著他的嘴角不斷地流出來,不過他的臉上依然沒有什么表情,只是他蒼白的臉色和額頭豆大的汗珠出賣了他。不痛,一點都不痛,所有的痛,都在五年前痛完了。不痛……沈畫抬頭看向堂上葉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垂在身側(cè)的手狠狠地握成拳。這都是報應,報應……“畫畫?”聽到這個聲音,沈畫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這是他終于除了冷漠之外的其他表情。“你弟弟終于走了,你的傷有沒有好一點?”沈畫側(cè)頭,果然看到封昱綸就站在自己身側(cè)。看著沈畫后背的血印,封昱綸皺著眉頭蹲下來,伸手想檢查他的傷痕,“你奶奶怎么那么狠?疼不……”沈畫避開他的手,因為劇痛讓他的呼吸也變得粗重,皺著眉頭瞪著封昱綸,“不用你管!”“嘖嘖,難得畫畫露出如此嬌弱的模樣,我怎么可能不碰呢?!狈怅啪]哈哈大笑著,就要往他身上湊。“封昱綸!”沈畫忙出聲制止他,“你奪劍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馬上走,冷簫劍我送你了,天一山莊絕不找你麻煩?!?/br>封昱綸挑眉,“真的?”沈畫點頭。封昱綸一喜,“好,信你了?!闭f完,封昱綸起身離開。沈畫總算松了口氣。然而沈畫這口氣并沒有松多久,剛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某人又回來了。一聽這輕功腳步聲就知道是他,天一山莊的守衛(wèi)都死了嗎?怎么連外人闖入都不知道?沈畫的眉頭瞬間就皺起來了,剛要回頭開罵,突然被人從背后點住了xue道。沒受傷都不是他對手,更別說受傷了!沈畫氣得牙根都癢了。“你怎么又回來了?”沈畫咬牙問。封昱綸蹲在他旁邊,搖著折扇色瞇瞇地看著他,“我仔細想了想,難得畫畫受傷,毫無還手之力,我若不趕緊趁虛而入趁火打劫趁熱打鐵,那我不成傻子了?”這都什么鬼成語。“那你點我xue道做什么?”封昱綸突然丟掉扇子,張牙舞爪地朝著他樂,“當然是方便我干壞事啊?!?/br>說著,封昱綸的爪子就朝沈畫的衣帶伸了過來,沈畫跪在蒲團上,半點動彈不得。“封昱綸,你應該知道,只要我大喊一聲,立馬就會有人沖進來?!鄙虍嫙o力地威脅。“恩恩,”封昱綸一邊解他的衣帶一邊點頭,兩眼都放光了,“要是畫畫不怕他們看到你赤身露體的樣子,我沒關系的?!闭f完,他使勁一扒,沈畫的上衣都被他扒了下來。沈畫后背的傷口已經(jīng)干涸,血跡已與衣服黏在一起,被他這么一扒,衣服與皮rou重新分開,疼得他直吸氣。“哎呀哎呀,畫畫對不起,人家太粗暴了?!?/br>沈畫剛想說什么,只看到封昱綸繞到了他身后鼓弄起來。☆、鴛鴦湖的傳說沈畫剛想說什么,只看到封昱綸繞到了他身后鼓弄起來。微微的刺痛感從后背傳來,只是一瞬,緊接著是清涼的感覺,使得他背后火辣辣疼的傷口緩解許多。他,竟是在給自己上藥。所以他剛才出去,是去買藥了?只見沈畫的后背交錯布滿了鞭痕,因為再次牽動傷口,讓鮮血再次流了下來,好在都是鞭傷,傷口都不深,只是皮開rou綻的,看著就是撕心裂肺地疼。“嘖嘖,你那奶奶是不是親的???居然下手這么狠?”看著他血rou模糊的后背,封昱綸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手上的動作也不禁輕了些。“她不是奶奶,是老太君?!鄙虍嬐蝗惠p聲說道。封昱綸不解,有什么不一樣嗎?雖然依舊痛得撕心裂肺,可是明顯疏解許多,封昱綸帶來的這藥出奇地有效,比沈畫用過的那些金瘡藥都有效許多。“封昱綸,”沈畫難得柔和了語氣,低低地喚他的名字,“為什么?”他問得沒頭沒尾,不過封昱綸還是聽懂了。“那你呢?又為什么?”封昱綸沒回答,而是反問他:“為什么不告訴沈太君,冷簫劍是我搶走的,我住在美人居,為什么不說?”沈畫不說話。他不說話,封昱綸也不逼他,許久許久,看著沈畫滿后背的傷,封昱綸才挫敗地嘆了口氣,慢悠悠地開口道:“說到底你挨打是因為我,我怎么能放手不管,再說有可以親近美人的機會,我怎么會放過呢?!?/br>上完藥,封昱綸又喂沈畫吃了顆化瘀的丹藥,然后拿出早就備好的帕子紗布,為他包扎傷口。沈畫低下頭,空洞的眼神仿佛陷入沉思,不自覺低喃道:“其實,與你無關,是我自己……”“你說什么?”包扎完,封昱綸繞到他面前問,他聲音太小,沒聽清。沈畫突然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他,“我說讓你走?!?/br>封昱綸的臉瞬間就耷拉下來了,好歹自個伺候他半天,半句謝謝沒有,上來就趕人什么情況。“畫畫美人,你翻臉也太快了吧。”“我讓你走是為了你好,我說過,你現(xiàn)在走,冷簫劍算我送你,你我就當從不認識,否則……”別怪我對你下手。后半句,沈畫沒有說出口。“畫畫還真喜歡威脅人啊,我就不走,你能怎么樣?咬我嗎?”封昱綸哈哈笑道。“你到底走不走?”沈畫瞪著他,竟然有些氣惱。封昱綸竟然被他這樣的眼神給看毛了,不過他封昱綸是誰,能承認自己慫了嗎?強撐也得撐住啊。“就不走!”說完,封昱綸把衣服給沈畫輕輕披好,將先前丟開的扇子撿起來,然后又扯過一個蒲團,挨著他坐下。沈畫看著他,氣惱得說不出話。封昱綸還真沒走,就那么跟沈畫坐了一晚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逗他說話,直到天快亮時,才解開了沈畫的xue道,在下人發(fā)現(xiàn)之前趕緊溜了,走之前留給他一瓶金瘡藥。沈太君雖然氣惱,可是沈畫畢竟是天一山莊少主,她總不會真的對他痛下殺手,第八天,終于將他從祠堂放了出來。沈畫的后背有傷,所以他只能在床上趴著,他趴著的時候,手中一直握著那瓶金瘡藥。封昱綸自從那次來過之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讓沈畫松了口氣,他聽自己的話走了,那就好,但愿他們此生再無交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