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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地追上去,只是七夕的大街人實在太多了,等沈畫推開這擁擠的人群,早已不見了那華服少年。沈畫又四下找了找,還是沒找到,忍不住無奈地扯了下嘴角。也許,看錯了吧。對了,封昱綸呢?沈畫這才想起他來,抬頭四處看了看,那封昱綸早不知何時就不見了,許是見到其他新鮮事,吸引過去了吧。這樣也好,正好擺脫他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沈畫沒了再逛的心思,回了府。七夕之后,沈畫幾乎把七夕那天的事給忘了,因為實在太忙了。本來五年前與冥癸神教那場惡戰(zhàn),冥癸神教已經(jīng)退去了漠北,幾乎退出了中原武林,可就是在一年前,西域突然冒出了個紅罌樓。說是叫紅罌樓,可是這棟樓誰都沒見過,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到底在哪里,更沒人見過樓主是誰,大家也就沒當(dāng)一回事。可就是這一年間,紅罌樓愈發(fā)壯大,開始只是在西域活動,現(xiàn)在勢力逐漸侵入中原,因為不知道紅罌樓的底細(xì)情況,甚至地址都不知道,這讓中原武林那些自稱正派人士感到了危機感。紅罌的罌是罌.粟的罌,聽說紅罌樓的人武功極好,更使得一手毒術(shù),尤其他們自制的罌花散,據(jù)說中毒者會漸漸迷失心智,甚至還會上癮,最后不得不臣服于下毒之人,這讓他們?nèi)绾尾慌隆?/br>所以武林中人無不想鏟除紅罌樓,相約在峨眉山共商殲滅大計,天一山莊身為武林之首,自然責(zé)無旁貸。沈畫雖然是天一山莊的少主,可是天一山莊真正當(dāng)家作主的是沈老太君,所以此次商談殲滅紅罌樓之事,由沈太君出面,前往峨眉。沈太君一走,整個天一山莊的擔(dān)子都落在了沈畫身上,他能不忙么。處理完山莊里的事務(wù),沈畫頭都大了,紅罌樓除了勢力越來越大,罌花散也比較厲害之外,其實也沒干什么壞事,至于要攻打殲滅么。攻打紅罌樓不是難事,重點是,紅罌樓在哪呢?打人家總得找到地兒吧。沈畫無奈,索性又去后院練起了劍,共赴黃泉這招,總也練不好。其實沈家劍法很是高深,歷來沈家子嗣卻沒一個人學(xué)好共赴黃泉,畢竟這是個同歸于盡的招式,誰沒事干學(xué)它啊,可是沈畫不行,必須得學(xué)會!哪怕是拼得跟對手一起死,他也絕不能輸,必須學(xué)會!再次一個轉(zhuǎn)身,還是不夠快。“美人的身手真好!”突然響起一個好聽的男聲,沈畫凌厲的目光向墻頭射去,怎么有人潛入而他竟完全不知!還有這天一山莊的守衛(wèi)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竟然有人潛入都毫無察覺!只見墻頭上坐了個俊美男子,男子一身紅衣,領(lǐng)口袖口繡著紅梅,眉眼上挑宛如桃花,一把仕女圖折扇悶sao地?fù)u著。唔,還算熟人。他叫什么來著,哦對,封昱綸。“美人,你不記得我了嗎?”封昱綸施施然從墻頭上躍了下來,一邊晃著扇子一邊朝沈畫走近,直到走到沈畫身邊,他附耳到沈畫耳邊,對他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沈畫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也不閃躲,一動不動,由著他對著自己的耳朵吹氣,表情淡淡,跟他壓根不存在似的。每次見到沈畫冷漠死寂的眼神,封昱綸就忍不出生出幾許調(diào)戲的心思,只是他的調(diào)情技術(shù)應(yīng)該不錯啊,怎么吹了半天氣了,這人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良久,沈畫終于慢吞吞地開口,“已經(jīng)入秋了?!?/br>封昱綸詫異地看他,所以?“所以我不熱,謝謝?!?/br>……他才不是在幫他吹風(fēng)好嘛!這是調(diào)情調(diào)情!封昱綸郁悶地?fù)干茸印?/br>沈畫低頭睨了眼他手上的折扇,扇上畫了仕女圖,風(fēng)流淺淺。“這把扇子跟你很不搭?!鄙虍嬰S口說了句,然后走到旁邊的石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淡茶。“美人啊?!?/br>封昱綸走到他身邊轉(zhuǎn)了個圈,沈畫發(fā)現(xiàn)他居然穿了雙繡花鞋。“我這么一個美男子站你面前,你就只能看到一把破扇子?”封昱綸撅著嘴不滿道。沈畫疑惑地四下看了看,“美……男子何在?”他在“男”字上咬了很重的音。封昱綸:“……”封昱綸悶頭咬指甲,他覺得,沈畫還是不說話比較好。沈畫皺眉看著他,這好歹一個七尺男兒,怎么總是喜歡跺腳撅嘴瞪眼咬指甲的動作?再說,蔻丹都是有毒的吧?沈畫一陣惡寒,起身要走。沈畫剛剛起身,眼前突然人影一閃,封昱綸那張張揚的笑臉已經(jīng)擋在了他面前。“美人,你難道不好奇,人家到底為何而來嗎?”封昱綸揚著大大的笑臉,妖嬈的手指在沈畫胸前畫圈圈。沈畫用眼神告訴他,自己確實不好奇。封昱綸似乎一點也不懂什么叫察言觀色,笑得依舊那么刺眼,在他胸膛畫圈的手緩緩地向下,“美人啊,我來當(dāng)然是為你……手中的冷簫劍!”☆、捆綁還是滴蠟封昱綸突然出手,趁著沈畫不備,奪過他手中冷簫劍,然后退出去好遠(yuǎn)。封昱綸拔出冷簫劍,眼睛不禁一亮,“早聽說冷簫劍是把好劍,原來是屬于一個世外高人的,聽說你與那高人大戰(zhàn)三天三夜,終于搶得了此劍,如今看來果真不錯?!?/br>沈畫沒有半點氣惱,只是依舊淡淡地看著他。“美人啊,我不用劍,所以對你的冷簫劍本來是沒興趣的,不過我有個朋友喜歡,所以只好借來一用了?!狈怅啪]對著沈畫飛來一個大大的飛吻,轉(zhuǎn)身要走。“封昱綸?!鄙虍嬐蝗婚_口。封昱綸腳步一頓,驚喜地回頭看他,“美人還記得我的名字啊。”沈畫沒有理他,只是兀自說道:“我要是你,就乖乖把冷簫劍放下?!?/br>“為什么?”封昱綸問。“因為你不是我的對手,若你放下劍,我還會讓你安然離開,否則……”封昱綸打斷他的話,“美人,有自信是好事,可自負(fù)就不好了,你方才練劍時我看得一清二楚,美人雖然武功不錯,但是想贏過我,怕是有難度?!狈怅啪]輕佻的笑容變冷。封昱綸說的不錯,從初次相遇,封昱綸輕薄他摟著他的腰,而沈畫竟半點掙脫不開就可以看出來,他的武功絕對在沈畫之上。沈畫卻不再廢話,突然出手朝封昱綸的面門襲去,封昱綸輕巧地閃躲,封昱綸說得果然不假,沈畫的確贏不了他,更何況他還有冷簫劍這樣的利器在手,數(shù)十招下來,他連冷簫劍的邊兒都沒摸到。又是數(shù)招,沈畫突然使出那招共赴黃泉,迎著封昱綸刺過來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