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心癢難耐,一時沒控制住把小遠狠狠欺負了一頓,似乎被母親聽到了。之后幾天她對小遠說的話甚至是惡意的。沈橋私下跟母親反駁了幾句,她卻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我們把你養(yǎng)到這么大不是為了讓你丟人現(xiàn)眼的。不管你現(xiàn)在走的什么歪路,最多給你一年時間,回正道上來!”他也有掙扎,也有不甘,但還是選擇回到“正道”。他跟父母說愿意去相親的時候,父母興高采烈地就幫他張羅了起來。然后他擁有了第一個女朋友,一個真正的白富美,身材傲人氣質(zhì)高雅,一對堅挺的雙峰奪人眼球。但是沈橋覺得自己大概暈胸,一靠近她就忍不住要閃躲,根本沒能有進一步舉動。那女孩似乎也感覺到了沈橋的抵觸,主動提了分手。然后沈橋在父母給的一堆相片里,選了一個看起來白白凈凈的女孩子,她尖尖的下顎,還有微微厚的下唇都像極了小遠。他們開始約會,然后他吻了她,之后卻提了分手。她吻起來一點都不像小遠。之后的一年沈橋都沒有相親,直到他和球隊聚餐完,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想著他瘦到脫形的小遠,心里久久不能平靜。就連小遠自己都已經(jīng)不像小遠了。沈橋,你一定要好好走回正路上,才對得起小遠對你的一番成全。他對自己說。歐洲杯的時候,沈橋在酒吧看球時認識了他的第三個女朋友,這是個作風大膽的姑娘,酷愛運動,身材健美,肌rou勻稱。兩人認識三天就上了床,沈橋被她壓倒的時候閉著眼睛摸著她的大腿,那緊實光滑的觸感讓他覺得似曾相識,對邢路遠的性幻想使他迅速興奮起來,但是女人夸張的大叫又讓他委頓,他當場就把那個女人從身上掀了下來,跑進衛(wèi)生間抱著馬桶嘔吐起來。“對不起,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同性戀,而我今天才知道。”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殺人的眼神,抱歉卻篤定地說。這個認知讓沈橋如釋重負,他想說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和女人在一起了,他想回到小遠身邊。這個念頭在他心里迅速脹大,他幾乎第一時間就給瞿曉東打了電話,想問邢路遠現(xiàn)在的工作單位和住處,然后去現(xiàn)場堵人,給他一個驚喜。“你確定是驚喜不是驚嚇?”瞿曉東在電話那頭說,“沈橋,你想清楚了?做男人要有擔當,你要是真愛他,就把心掏給他,這輩子都一心一意對他好。如果不能,就早點滾蛋,換個能對他好的人來疼他。你這樣反反復(fù)復(fù)的,是個人都受不住,他已經(jīng)沒有家人了,到時候你讓他找誰哭去?”“沒有家人了?”沈橋吃了一驚,“他mama怎么了?”“你不知道?這小子真倔竟然沒跟你說。他mama一年多前就沒了,就你們剛分手那會兒,惡性腦腫瘤,發(fā)現(xiàn)得太晚了癌細胞已經(jīng)嚴重擴散,撐了沒一個月就走了,我送的老太太最后一程。小遠他好像很早就和他mama說了你們的事,她那時候都快不行了,小遠就說要帶男朋友給她看看,讓她安心。他找我冒充,這我哪能冒充?但是她mama那時候好像眼睛已經(jīng)看不太清楚了,就也沒懷疑什么……說實在的,小遠媽真的特別開明特別硬氣,她就拉著我的手說男人喜歡男人沒什么丟人的,不偷不搶不犯法,誰敢碎嘴就撕爛他的嘴。你說你爸媽怎么就沒那么好說話,要我說……誒,我不說了,這不是我該說的。沈橋,你在聽嗎?我是局外人,旁觀者清,小遠經(jīng)不起你再折騰了。你自己拿主意。一會兒我可以先把他地址發(fā)給你。但是你得答應(yīng)哥哥,這次要是跟他和好了,就得一輩子對他好,再也不作妖,你能嗎?”“我……”沈橋說不出話來,他一瞬間就被內(nèi)心的愧疚感和疼痛感擊倒了。他記得那件事,當時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一個多月,邢路遠突然給他打電話,說自己mama生病了,問他能不能抽出一天時間陪他一起去老家看看她。沈橋一瞬間是心動的,他以為小遠在和他耍心機,想和他復(fù)合,他內(nèi)心蠢蠢欲動,卻也害怕再次陷入溫柔的陷阱里。“再說吧,”他猶豫著說,“我最近有點忙。”“對不起,是我冒失了,不應(yīng)該打擾你的。”邢路遠說,然后掛掉了電話。這件事情不了了之,無疾而終。沈橋抓著腦袋蹲了下來,在得知真相的這一刻他自責得恨不得殺了自己。送小遠mama最后一程的本來應(yīng)該是我!而我卻認為他在耍心機!我簡直……我簡直……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卻不能在他身邊,到底還有什么臉回去找他?那段日子他到底是怎么撐過來的?小遠,我的小遠……(二十三)這章繼續(xù)寫渣攻黑歷史瞿曉東還是把邢路遠的地址發(fā)了過來。當天下午,沈橋開車到小遠工作的學校,躲在車里偷看到他剛下課從教學樓出來,走回辦公室。邢路遠穿著一件寬松的棉質(zhì)襯衫,下擺塞在休閑褲里,削瘦的身體讓他的脖頸看起來更纖長,頸間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纖瘦的腰身似乎不足一握,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病態(tài)的憔悴,卻比起以前顯出一絲文弱的風情。年輕的女學生嘰嘰喳喳地把他包圍,看似在問問題,眼神卻一直流連在他臉上。邢路遠溫和地笑著,耐心地一一解答。沈橋貪婪地注視著他,卻又不敢上前,他腦子里一直回蕩著瞿曉東問的最后一句話。“沈橋,你能嗎?”他問自己,卻不敢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他懊悔于自己的自私與懦弱,卻又被這自私與與懦弱所困。他想補救,卻又怯懦不前。邢路遠走遠的時候,沈橋心想:小遠那么好,應(yīng)該有更好的人愛他。那段時間沈橋變成了一個徹底的工作狂,他徹底把邢路遠從腦子里掃了出去,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直到有一天他在路上撿到一個形似邢路遠的少年,才開始了他荒唐可笑的第四段戀情。那天晚上沈橋凌晨送酒醉的朋友回家,在路邊看到一個焦急著打不到車的少年,微黑的膚色,長長的睫毛,挺挺的鼻子,微厚的下唇,看起來有點傻愣,和沈橋第一次在球場上見到的邢路遠有五分像。沈橋把車停在他面前,拉下窗戶問需要帶他一程嗎,那個孩子露出了一個欣喜的笑容。一笑起來,就有了八分像。沈橋一瞬間就被迷惑了,這段時間用工作壓抑下去的情感噼里啪啦地燃燒起來。一路上他頻頻從后視鏡里偷看那個男孩,而那個男孩也有所察覺。“你是財院的學生?”他終于忍不住問,“這么晚回宿舍不會進不去嗎?”男孩子微笑著眨眨眼:“沒關(guān)系的大哥,我會翻窗,我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