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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dǎo)致死亡,”伯莎直奔主題, “受害人與你們是否相識?可有什么證據(jù)?” “有。” 面對伯莎的問題, 這位摩斯坦小姐倒是絲毫不怯場:“死去的人叫瑪莎·馬奎斯。四天前下工后她是最后一個離開工廠的, 我們的朋友米婭在外等她, 沒過多久就聽到了工廠內(nèi)一聲慘叫。米婭和監(jiān)工一起趕到現(xiàn)場……” “發(fā)現(xiàn)人死了?” “是的, ”摩斯坦小姐表情沉重, “但米婭對我們說, 當(dāng)時瑪莎面前的機器根本沒壞,出事之后工廠只是派人將那臺機器搬走了,也沒有請技術(shù)去檢修?!?/br> “這倒確實是個疑點?!?/br> “之后工廠主漢普先生就封鎖了消息,”摩斯坦小姐繼續(xù)說道,“連尸體都不讓瑪莎的家人去認(rèn)領(lǐng),因為這件事,我們才罷工抗議的?!?/br> 而后就發(fā)生了工廠主報警,警察暴力驅(qū)逐抗議工人的事情。 案件的時間點倒是一個個地串了起來。伯莎思索片刻:“接著,你就找到了費雪夫人?” “……原諒我冒失,小姐,”摩斯坦小姐低了低頭,流露出幾分歉意,“在此之前,我與費雪夫人也不太熟悉,無非是接過她的幾張傳單罷了。除了她,我想不到還能找誰?!?/br> 這姑娘還挺聰明的。 她言談之間并沒有提及歇洛克·福爾摩斯的存在,看來這次小謝利尚且是在暗中調(diào)查。 而如果自己親自去找人幫忙,哪怕是找不太熟悉的議員夫人,也比找?guī)团煞肿觼淼暮线m。唯獨算不過找來找去,最終還是找到了伯莎罷了。 “雖然我們沒什么錢,但人卻不少,”摩斯坦小姐苦笑幾聲,“你若是愿意調(diào)查案件,馬普爾小姐,我們一定會湊出酬勞來?!?/br> “這倒是不急?!?/br> 伯莎本就不缺這份錢,費雪夫人找到她,估計也有這方面的考量:“還是先查明真相再說,比起酬勞,案件本人對我來說更有吸引力?!?/br> “謝謝你?!?/br> 摩斯坦小姐長舒口氣:“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一定盡力而為?!?/br> 伯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確認(rèn)瑪莎的死因,你知道她的尸首在哪兒嗎?” 摩斯坦小姐:“警察帶走了?!?/br> 伯莎:“嗯……” “這是否有麻煩,小姐?” “有也沒有?!?/br> 伯莎掂量了一下,頓時有了辦法:“那我們就走一趟蘇格蘭場?!?/br> 她承認(rèn)自己有私心,能不以泰晤士夫人的名義插手此事最好。 而剛好馬普爾小姐在蘇格蘭場還是有“熟人”的—— “這事我不能管。” 雷斯垂德探長聽聞伯莎的來意后,頗為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這案子不是我負(fù)責(zé),而且都說了已經(jīng)是‘機器事故’,我沒有任何理由申請尸檢?!?/br> “若是事故,你們警察帶走尸體做什么?”伯莎挑眉。 “案子不是我負(fù)責(zé)?!?/br> “你——” 聽到雷斯垂德復(fù)讀機一般的話,伯莎還沒開口,她身后的摩斯坦小姐頓時氣惱:“死的不是達官貴人,警察就不管,是嗎?” 雷斯垂德也沒生氣,他看了摩斯坦小姐一眼,而后轉(zhuǎn)向伯莎:“這次你帶的助手有些沉不住氣,馬普爾小姐?!?/br> 伯莎莞爾一笑:“她是死者的朋友?!?/br> 雷斯垂德探長:“……” 身為警察,最糟心的是什么情況?便是直面受害人的親朋好友,而自己卻做不到什么。 穿越之前伯莎就在和警察打交道,她知道但凡是個警員就一定被人罵過酒囊飯袋、人民蛀蟲,可是刑偵破案決計不像是和影視劇中演繹的那么簡單。 這世界上沒那么多天才,也不是僅僅依靠基本演繹法和玄之又玄的犯罪心理學(xué)就能解決一切的。 真正破案的仍然是像雷斯垂德探長這樣的警察,而時時刻刻要面臨良心責(zé)問的,也是他們。 “這事不會讓你為難的,探長,”伯莎說,“就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辦法……折中一下?” 她自詡話說得夠明顯了。 雷斯垂德探長深深看了伯莎一眼,也不知道是否明白了對方的暗示。 他沉默許久,而后嘆息一聲:“聽著,馬普爾小姐,這件事我真的幫不到你們。什么案件的尸體放在哪里,我這里清清楚楚?!?/br> 探長拍了拍自己的辦公桌。 “文件在我這兒,備用鑰匙我也有,”他說,“但案子不歸我管,若是我?guī)瞬迨?,這警徽我也就別想要了——我手頭還有更多的案子,若是因為一個案子丟掉職位,剩下的案件誰來負(fù)責(zé)?” 說著他搖了搖頭:“我就不留送你了,馬普爾小姐,我還有其他事情?!?/br> 伯莎:“好,你先請。” 雷斯垂德探長又看了伯莎一眼。 看似二人先后出門,然而就在雷斯垂德探長的背影消失在辦公室內(nèi)之后,伯莎伸出去的半只腳立刻收了回來。 在摩斯坦小姐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她轉(zhuǎn)身直奔辦公桌,撈起了上面的文件和備用鑰匙。 “走。”伯莎對著摩斯坦小姐擺了擺手。 “這——” “還不明白嗎,”她壓低聲音解釋,“他帶咱們過去,是違背命令;他的鑰匙丟了,是大意疏忽。” 前者要丟工作,后者寫個檢討就是了。 也就幸虧十九世紀(jì)的警察系統(tǒng)還沒那么嚴(yán)格吧,伯莎把鑰匙往手包一揣,就用踢了鐵板的私家偵探模樣離開蘇格蘭場,直奔文件上的地址。 尸首不在蘇格蘭場,而是借用了就近醫(yī)院的停尸房。伯莎帶著摩斯坦小姐登上馬車,幾乎是拐了個彎就到。 十九世紀(jì)的醫(yī)院停尸房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鑒于之前幾次命案的微妙經(jīng)歷,伯莎在開門之前提醒了摩斯坦小姐一句:“你可以在外面等,也算是幫我放放風(fēng)?!?/br> 摩斯坦小姐當(dāng)然明白伯莎的意思。 但她猶豫片刻堅持道:“就先讓我……見見瑪莎最后一面?!?/br> 伯莎嘆息一聲。 “那好,”她說,“你做好準(zhǔn)備?!?/br> 在開門之前,伯莎設(shè)想了無數(shù)場景——好一點的是諸多尸體放在這冰冷的地下室,陰氣森森的模樣;差一點的可能就是臭氣熏天。 然而她不論怎么意料,也意料不到能在反鎖著的停尸房看見活人。 而這位活人還是大名鼎鼎的歇洛克·福爾摩斯。 并且,他還掛在停尸房上方方寸大小的暗窗上。 伯莎一開門,既把正在進行翻窗動作的福爾摩斯嚇了一大跳,更是把正門而入的伯莎與摩斯坦小姐嚇得險些喊出聲來。 ——大活人掛在停尸房的暗窗上,不被嚇到才有鬼了! 摩斯坦小姐:“上帝?。 ?/br> 伯莎:“這什么鬼——福爾摩斯?!” 一見開門的伯莎,歇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