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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幫了那群野人。 這次來找麻煩,倒是也不意外。 “富貴險中求啊,蘭伯特,”托馬斯說,“你做到白鴿子幫老大的位置上,這點(diǎn)不會不懂吧?!?/br> “我再他媽大膽,也不敢和政府對著干!” “誰說要和政府對著干了,”托馬斯一笑,“咱們可以幫政府做事?!?/br> “你……” 蘭伯特瞇了瞇眼:“你什么意思?” 托馬斯等的就是這句話。 “這是個共贏的機(jī)會,”他立刻展開早已備好的措辭,“別忘了泰晤士夫人是怎么在白教堂區(qū)站穩(wěn)腳跟的,靠的不就是拉攏吉普賽人和愛爾蘭人。能和他們合作,就自然能和政府合作?!?/br> “他們要找麻煩,就讓他們來找。白教堂區(qū)難道就你和我們兩股勢力嗎?還有這么多零零散散的散戶呢,西邊那些小偷團(tuán)伙盤踞的地方,不是也讓你頭疼許久。假設(shè)火并和動亂發(fā)生在西邊,你沖過去幫政府驅(qū)趕流民和小偷,他們感謝你還來不及。 當(dāng)然了,你人手肯定是不夠,泰晤士夫人的人手也不夠,加起來卻是綽綽有余。到時候把人引到你早就眼饞許久的地盤上,這豈不是趁亂打劫的好機(jī)會。待到政府的人找完麻煩,咱們再把地盤五五分成?!?/br> 說完之后,托馬斯故意流露出幾分不安的試探意味:“你覺得如何?” 這幾分不安正是蘭伯特想要的。 坐在沙發(fā)上的白鴿子幫頭目嗤笑幾聲:到底是年輕,泰晤士夫人也真是的。她弟弟托馬斯·泰晤士才幾歲?還嫩著點(diǎn)。 畫了這么一張大餅,蘭伯特確實(shí)心動,卻沒展現(xiàn)出任何愿意合作的意愿。 他反而拉下一張臉:“你哄小孩呢,泰晤士?” 托馬斯:“怎么?” 蘭伯特:“幾天之前住宅區(qū)發(fā)生的那攤子事,你們占下來兩條街。我記得那也是政府派來的人吧?” 托馬斯:“……” 面對暴徒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托馬斯·泰晤士選擇了沉默。 這份恰到好處的沉默讓蘭伯特誤以為托馬斯心虛,便大膽起來:“這算是你們泰晤士惹來的麻煩,別以為我不知道!現(xiàn)在想著拉我?guī)兔?,還想五五開?就算你家夫人在床上求我,我也不會當(dāng)這冤大頭的?!?/br> 你再放屁,托馬斯在心底罵了一句臟話。 要不是得繃住示弱的態(tài)度,他絕對一拳給到蘭伯特臉上。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也配肖想夫人? 實(shí)際上伯莎并沒有告訴托馬斯來的究竟是哪股勢力。 但他也不是傻瓜:之前的案子抓住的是內(nèi)閣大臣和海軍上校,再加上懷特牧師承認(rèn)大部分核心成員為知識分子,這足以證明真理學(xué)會勢力很大,與其雇傭一批混混打混戰(zhàn),不如隨便弄個官方由頭找麻煩。 不僅如此,托馬斯甚至覺得,到時候來的八成是蘇格蘭場。 因此就更得拖蘭伯特·伯恩下水了。 “那你……” 他擺出服軟的無奈姿態(tài):“那你想怎么算?” 蘭伯特立刻獅子大張口:“二八分,你二我八?!?/br> 托馬斯:“你——” 蘭伯特:“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急著啃西邊那塊硬骨頭。到時候你們挨了打,我還愁沒油水撈不成?泰晤士,想明白點(diǎn),是你在求著我辦事。” 在對方氣焰囂張的要挾下,托馬斯再次沉默許久,最終嘆了口氣。 “三七,”他說,“我們?nèi)銈兤?,哪里距離我們的地盤近就算哪里,其他的都?xì)w你們,行吧?” 這有什么不行的? 這么一來,白鴿子幫將成為白教堂區(qū)勢力范圍最大的地頭蛇。白來的機(jī)會丟到蘭伯特腦門上,他今天怕是要樂得從夢中笑醒。 “好?!?/br> 蘭伯特心底早就開花了,面上卻一副滿不在乎的輕蔑模樣:“你們打算怎么做?” 托馬斯的神情就像是一名吃了敗仗的將軍。 他好似已經(jīng)談判失敗了,因而再開口時雖然看似鎮(zhèn)定,卻止不住地喪氣起來:“倒是簡單,與其等對方上門,不如給對方主動制造破綻。夫人的意思是說,和你事先約定好,造些咱們火并的假消息出去,必要時裝模作樣打打架,讓別人以為白教堂區(qū)在內(nèi)斗?!?/br> “這我明白了。” 蘭伯特也不傻:“到時候政府決定漁翁得利,趁著你們元?dú)獯髠臅r候來找茬,咱們再反將一軍,冒出來毫發(fā)無傷的底牌給政府‘幫忙’。是這個意思吧?” 托馬斯:“是這樣沒錯。” 果然是娘兒們才能想出來的法子,陰陽怪氣的。 蘭伯特在心底很是不屑,泰晤士夫人有兩把刷子,但到底是個女人。要他說就該干到底,這么裝模作樣給誰呢? 不過他也不介意。 這裝模作樣的起“沖突”,誰也沒規(guī)定個限度不是?這甚至是個趁火打劫泰晤士夫人的好機(jī)會。 一想到那位漂亮的夫人低聲下氣求自己的模樣,蘭伯特就覺得躁得慌。 “行,”他擺出一副大度豪爽的模樣起身,“這事就這么定了,給你夫人說,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guī)偷降?。?/br> “那就好。” 托馬斯扶了扶帽子:“希望你恪守諾言。” 待到托馬斯轉(zhuǎn)身離開拉頓夫人的辦公室,房門一關(guān),他臉上仿佛敗家之犬的慌張頹唐便一掃而空。 青年恢復(fù)了平時冷靜自若的神情,冰藍(lán)色的雙眼中一片清明,哪兒還有剛才無奈且緊張的模樣? 示弱忍耐是必須的,蘭伯特人不傻,但是夠自大。 他以為他了解泰晤士夫人和她的男孩們,于是托馬斯就按照蘭伯特的“了解”來了個現(xiàn)場表演。 這不就成功上鉤了嗎? 三七分不夸張,全給蘭伯特也沒問題,因為白教堂區(qū)遲早會全部屬于泰晤士。 他重新戴上手套,按低帽檐,大步離開妓院。 見他出門,躲在房間里的凱蒂起身:“我出去走走。” “哎呦,凱蒂,”當(dāng)即就有隔壁屋的姑娘嘲諷道,“之前熱臉貼了冷板凳還嫌不丟人?沒了貞cao,有點(diǎn)骨氣行不行啊?” 凱蒂冷冷看了出言的女人一眼。 她自然不會和這種目光短淺的家伙計較長短,凱蒂拎著裙擺走到室外,一拐角,托馬斯·泰晤士果然在外等待。 叼著香煙的青年靠在墻壁上,不言不語的姿態(tài)好看的就像是一幅畫。 讓凱蒂動心的,便是托馬斯·泰晤士這般抽煙的模樣。 他聽到腳步聲轉(zhuǎn)過頭來:“麻煩你盯著蘭伯特·伯恩的動向?!?/br> “我明白,”凱蒂點(diǎn)頭,“他那幾個親戚在床上什么都說。要是他還盤算著什么,我肯定會通知泰晤士夫人。” 倒是個聰明的姑娘。 若不是凱蒂拖著拉頓夫人上門碰瓷,實(shí)際上托馬斯·泰晤士對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