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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你會恨我的,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我也不會離開,夫人?!?/br> 紳士的掌心珍重地落在她的額側,為伯莎將耳邊的碎發(fā)挽到后面。 她確實很累。 累到伯莎其實一沾枕頭,就幾乎什么都聽不清了。 只是在朦朦朧朧之間,邁克羅夫特的低語仍然再耳畔。伯莎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和他停留在自己臉側的溫度一樣,令人控制不住地放下心神。 “睡吧,伯莎,我會一直在這兒。” 第95章 白教堂的貴夫人33 動蕩過后, 便是收拾攤子的環(huán)節(jié)。 伯莎清晨回到史密斯夫婦的居所,待到第二天早上才滿血復活,她驅車來到泰晤士事務所, 剛下馬車就聽見小會計內德·莫里森軟糯但是威嚴十足的怒喝:“一群吃屎的**都他媽給我把錢拿出來!” 伯莎:“……” 沒想到小會計長得文質彬彬一副書生相, 原來還會罵臟話呢。 “干什么呢這是,”伯莎笑吟吟跨進門, “內德, 打劫勒索打到自己人身上來啦?” “夫人??!” 幾個被內德“打劫勒索”的大小伙子哭爹喊娘跑到伯莎身邊, 就差抱著大腿汪汪大哭了:“我們也有家要養(yǎng), 讓莫里森先生給我們留點油水!” 內德沒好氣道:“別聽他們瞎說!” 說完他把賬本往桌上一拍, 扶了扶鏡框:“出活摸尸兜來的吊零就該歸本家(打架火并搶來的錢就該上交),一個個藏進褲兜里這行當還干嗎?” “夫人?。。?!行行好吧!”幾名青年聞言干嚎。 “……” 這什么周扒皮奴役短工現(xiàn)場! 折騰了半天, 伯莎才明白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雖說之前和真理學會針鋒相對的是邁克羅夫特的人,但當時內德帶著泰晤士夫人的男孩兒們同樣在場,他們仍然出了一半的力。 把敵人撂倒了,那敵人身上的配槍、錢包, 以及金銀首飾, 可不就趁機摸回來了。 按道理講這些都屬于幫派資產,理應全部上繳, 但總有人會私藏點東西的。 聽完幾名青年訴苦,伯莎對此的感受是:小會計連人家藏個戒指在內褲里都一清二楚! 活在資本主義社會算你生不逢時,你該去當奴隸主。 伯莎忍俊不禁:“好了, 一個個哭給誰看?” 錢還是要給的, 不然誰給她干活去;但內德也做得對, 開了這個頭誰都能偷雞摸狗,事務所還能運營嗎。 因而她不得不各打五十大板:“你好好講道理,少看人下菜,今天不是我撞見,我都不知道你會說臟話,好大的官威啊,內德?!?/br> 內德:“……抱歉,夫人?!?/br> 伯莎又扭頭看向幾個可憐巴巴的小伙:“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沒規(guī)矩咱們還怎么做事?要你們交就交?!?/br> 幾名青年紛紛:“夫人……” 伯莎:“閉嘴,聽我說完?!?/br> 事務所內的大男孩們紛紛安靜下來。 “該發(fā)的錢還是要發(fā),不能白讓你們賣命,”她這才放緩語氣,“等內德算完賬,這次多給大家分10的獎金,如何?” 這就夠了! 幾名青年私藏的戰(zhàn)利品不假,但藏得少可能根本沒有百分之十的獎金,賺了! 泰晤士夫人發(fā)話,幾名青年立刻麻利地將私藏的戰(zhàn)利品上交給內德。 “這不就得了?” 待到他們離開,伯莎笑道:“你可是用腦子辦事的,內德?!?/br> “是啊。” 小會計拿著賬本陰惻惻道:“夫人你慷慨許出獎金出去,我這帳怎么算?!” 伯莎笑吟吟:“不管?!?/br> 內德:“……” 伯莎:“你是會計我是老板,難道還讓我cao心帳怎么算?” 好不容易輪到社畜當老板,伯莎使喚起人那叫一個理所當然。況且許出去百分之十的獎金也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事務所是不會虧的。 靠幫派火并能賺多少錢?除卻自己人看醫(yī)生包扎傷口的費用,不倒貼就不錯了。 真正讓泰晤士夫人有所收獲的,是地盤。 內德也明白這點,只得嘆息一聲:事務所是泰晤士夫人的,她人大方,當小弟的還能攔著不成?百分之十的獎金也有他自己一份呢。 想通之后小會計臉色好看不少:“我剛派人去算了算,夫人,住宅區(qū)那邊拿下了整整兩條街,就是有一部分是你那位呃……呃……” “他的就是我的,”伯莎當然明白內德想說什么,“算在自家地盤里就是?!?/br> 拜里爾醫(yī)生公寓地段選得好,剛好在泰晤士夫人的地盤之外、毗鄰白鴿子幫地盤的住宅區(qū)。邁克羅夫特的人趕到,自然先行將盤踞街區(qū)的幾位諸如之前賽克斯那般的“散戶”清理了,事后他們人一走,地盤空蕩蕩,哪兒有不占下來的道理。 “那算是我們白撿一個便宜?!眱鹊滦Φ?。 “怎么能算,”伯莎一本正經(jīng),“咱們的男孩受傷不少,至少出了一半力氣,這是應得的?!?/br> 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總不會在白教堂區(qū)搶地盤,伯莎占便宜心安理得。 住宅區(qū)的兩條街,其中光是鋪子就八九戶,更別提暗藏其中的小偷、妓女和其他下九流,與這些合并進泰晤士事務所的行當相比,許出去的百分之十獎金,不過是皮毛而已。 “只是這樣,夫人,”好事過后,內德收斂笑意,“咱們的地盤就和白鴿子幫直接接壤?!?/br> “嗯?!?/br> 這意味著今后得更多的打交道。 若是伯莎的野心止步于白教堂區(qū),這倒是也沒什么。但…… “凱蒂這次幫了不少忙,”伯莎淡淡道,“送點東西給她和她的室友,女孩子家家,一套衣服加首飾就行,別太寒磣?!?/br> “是。” 不幫忙則罷,在開膛手杰克案的時候,白鴿子幫的頭目蘭伯特·伯恩,還和他那位老鴇情人拉頓夫人算計自己,這就不能忍了。 明明是幫妓女們抓出兇手,拉頓夫人不僅不感謝,還打著死者瑪莎·加里森的旗號想從伯莎這里賺取好處。這樣的人就仿佛是身體上的一處暗瘡,專挑你最為虛弱的時候爆發(fā)疾病。 伯莎深諳這點,內德也明白。 他扶了扶鏡框:“那拉頓夫人怎么辦?” 伯莎:“別著急。” 拉頓夫人還不知道自家姑娘們已經(jīng)反水,還以為自己和蘭伯特·伯恩串通的天衣無縫來著。這可是個好機會。 現(xiàn)成的“商業(yè)”間諜在,伯莎還怕摸不到蘭伯特底細嗎。 因而伯莎勾了勾嘴角,漫不經(jīng)心道:“給凱蒂送禮的時候多關心人家姑娘幾句,特別是問問她以后想找個什么好人家?!?/br> 內德點頭:“好,那我就讓托馬斯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