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屬于她的丈夫。

    像羅切斯特這樣的大地主，理應(yīng)有個為其打點一些、在沙龍、集會和各個場合拋頭露面的得體妻子，而勞心勞力做這一切，也屬于妻子的義務(wù)，沒有任何報答歸還。

    發(fā)瘋的伯莎已經(jīng)不能為羅切斯特做這些事情，于是她被拋棄、被囚禁。哪怕羅切斯特本人還算有點良心，可在外人看來，她是死是活根本沒有區(qū)別。

    伯莎自詡不是什么正義人士，非得講究個處處公平才好。但既然算計到自己頭上來，再怎么拿國家大事壓她，她不高興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見伯莎神色不快，登特上校只當這位“馬普爾小姐”是正義感發(fā)作，不愿意退守自己的底線，只得繼續(xù)勸道：“恕我直言，小姐，我還從沒聽說過哪個女人膽敢聲稱自己‘略微了解’福爾摩斯。既然如此，恐怕你和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的關(guān)系相當親密才對，這些事情，你在他身邊理應(yīng)見過不少。”

    伯莎深深吸了口氣。

    她剛想開口再說些什么，客房的房門已經(jīng)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一眾人沒聽見別的，就聽見了一句“你和福爾摩斯關(guān)系親密”。打頭的艾希頓先生流露出震驚的神色：“我就知道這位馬普爾小姐是福爾摩斯的情人！”

    伯莎：“……”

    同樣剛走進來的羅切斯特：“…………”

    作者有話要說：

    麥哥：？？？？？人在家中坐，情人天上來。

    #今天伯莎把前夫氣死了嗎？#

    伯莎：我覺得應(yīng)該氣壞了，但是今天不是我干的！

    羅切斯特：就是你??！

    伯莎：啊愛德華，你看那藍藍的天~綿延的山~青青的~大草原一馬平川——這就是你頭頂啊！

    第11章 閣樓上的瘋女人11

    第二天清晨，書房。

    昨日實在是天色已晚，登特上校只是匆匆講述了大概情況。具體事項還是第二天清晨才得以解釋完全。

    聽完登特上校的說辭，羅切斯特的臉色簡直不能更難看。

    上流社會的來往總是建立在利益和門面之上，愛德華·羅切斯特向來不屑也不寄希望于能和他們產(chǎn)生真正的友情或者愛情。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就算多有防范，也沒防范到他固定來往的幾位“朋友”，不僅摸清了他的底，更是算計到他的名聲甚至是妻子身上。

    ——就算他與伯莎·梅森達成了口頭協(xié)定，準備以極端的方式做法律上的分別，也不代表著別人侮辱到他臉上來，羅切斯特還能做到無動于衷。

    “既然你們敢將事實告訴我，”羅切斯特強忍著怒火開口，“那么給我一個不將白手套丟到你們臉上的理由?！?/br>
    哎呦，這是真的生氣了。

    盡管西方?jīng)Q斗文化盛行，可到了維多利亞時代決斗已是違法行為。說出這話證明脾氣火爆的羅切斯特先生，現(xiàn)在是真的用盡全身的理智克制住自己不要揮拳揍人。

    至于伯莎嘛……

    她給羅切斯特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再忍忍，便換上了一副旁觀中立者的語氣：“就算你們占盡道義，先生們、女士，這件事也著實越界了。”

    其實伯莎已經(jīng)不生氣了，她的計劃本來就是燒了莊園，而后自己假死脫身。只不過中間出了英格拉姆小姐中毒身亡的事情，好端端的計劃暫且擱置。

    如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轉(zhuǎn)了回來：登特上校他們想把殺人罪責推脫給伯莎，想要毀滅一切證據(jù)，最好的辦法還是桑菲爾德莊園化為灰燼。

    算計她的帳，姑且歸咎到真理學會頭上，這個仇她記下了。

    但是！該薅羊毛時還是要薅羊毛，既然攤牌談判，就別怪伯莎現(xiàn)場宰人啦。

    “你們想要愛德華暴露自己隱藏了十年的秘密，”伯莎故作無所謂地開口，“可曾想過愛德華會損失多少？”

    “這是自然?！?/br>
    登特上校嘆息一聲：“羅切斯特家族受到的所有損失，一切由我們來承擔?！?/br>
    伯莎：“多少都承擔？”

    登特上校：“多少都承擔?！?/br>
    伯莎：“哪怕付出相當高昂的代價，足以許多個尋常家庭傾家蕩產(chǎn)？”

    登特上校：“現(xiàn)在我們有四個人，馬普爾小姐，那就是四個家族，只要我們加起來能夠支付的起——所以你有什么計劃，盡管說出來?！?/br>
    伯莎：“那……”

    后面的話，被羅切斯特用眼神瞪了回去：差不多得了！

    雖然羅切斯特怒火中燒，但聽到伯莎越來越輕快的語氣，就知道大事不好——讓她獅子開口、漫天要價，恐怕四個家族也賠償不起。

    這女人雖然神智恢復(fù)清明，可從這幾天的想法、行動上來看，瘋勁卻沒好多少。而往往邏輯清晰的“瘋子”可要比真瘋子要可怕的多。

    于是羅切斯特清了清嗓子，強行鎮(zhèn)定下來，冷冰冰開口：“這里沒有什么瘋女人?！?/br>
    艾希頓先生：“你說什么，明明就——”

    羅切斯特嫌惡地打斷了艾希頓先生的話：“如果你們按照你們的計劃，就得徹底消滅證據(jù)，燒掉整個莊園，制造她‘死’的假象。我需要一具女性尸首，以及桑菲爾德莊園的重建費用由你們出。”

    此話一出，登特上校頓時了然：羅切斯特是想借此擺脫自己發(fā)瘋的妻子。

    至于閣樓上的瘋女人到底在哪里，是否真的存在，這對他們來說無關(guān)緊要。他們需要的確實只有一具尸體，以及羅切斯特主動公開陳年秘密：殺死英格拉姆小姐的，是他發(fā)瘋的妻子。

    “沒問題?！?/br>
    登特上校爽快地答應(yīng)了羅切斯特的要求：“這一切由我來負責?！?/br>
    坐在一邊始終沒有開口的瑪麗·英格拉姆小姐突然插嘴：“我知道你正在與我的兄長商討合伙在北方置辦工廠的事項，先生，我可以代表他向你許諾在合同上讓步?！?/br>
    還有這種好事呢！

    伯莎當即來了精神，羅切斯特越有錢，她就能越早拿到自己三萬英鎊的嫁妝。此時不薅羊毛更待何時？

    于是伯莎再次開口：“那愛德華損失的名譽呢？名譽是無價的?！?/br>
    登特上校：“……”

    上校心想又不是他們逼羅切斯特娶的老婆，損失名譽嚴格來說也不是他們的責任啊。但現(xiàn)在是他們有求于人，所以上校無可奈何地揉了揉額角：“我記得林恩家和羅切斯特家一直有生意來往？”

    亨利·林恩點頭：“是的?！?/br>
    登特上校：“什么產(chǎn)業(yè)？”

    亨利·林恩：“算得上是銀行投資吧，我們可以給羅切斯特先生降低幾年內(nèi)的利息?！?/br>
    到這地步，艾希頓先生也不得不表率：“至于政策上的問題，還有文件什么的，我可以托關(guān)系代辦?！?/br>
    登特上校：“這樣的補償你覺得夠嗎，愛德華？”

    伯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