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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御氣還好,這一提氣反而讓身體下落的速度更快。離他最近的覺非羅暗罵了一句“蠢貨”,立刻跟著提氣往前,搶在區(qū)長鏡墮地之前將人抱住,然后只聽到砰的一聲巨大聲響,覺非羅的后背砸在了不知什么東西上,整個人狠狠地凹陷了下去。覺非羅與區(qū)長鏡剛砸下來,就聽到身邊又是砰砰兩聲,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是安齊遠抱著蘇澈,還有鄭東自己一個人跟著摔下來了。身體撞擊發(fā)出的悶響聲讓區(qū)長鏡有些傻眼,還沒等覺非羅說話,便見他抬起頭略帶驚慌地問道:“你,你有沒有怎樣?”其實以覺非羅的修為,這樣一摔還真算不上什么,只是難得見區(qū)長鏡對他如此關(guān)心,便故意雙眼緊閉雙眉緊蹙,露出一副不大妥當?shù)臉幼觼怼?/br>區(qū)長鏡還真是有些慌,本想跟旁邊的人求助,卻發(fā)現(xiàn)覺非羅的雙手還是像方才墜落那樣緊緊地護著自己不肯松開,心下莫名一熱,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喚了安齊遠他們的名字。蘇澈從安齊遠的懷里爬起來,踩著軟乎乎的“地面”湊過去看了一眼,安齊遠也跟了過來,看到覺非羅裝死的神態(tài)后調(diào)侃區(qū)長鏡道:“趁他沒醒,你趕緊有怨抱怨有仇報仇,方才不是還被他欺負個半死么?”安齊遠說罷還從錦囊里掏出一把匕首塞到區(qū)長鏡手里。“趕緊,想捅哪捅哪,最好能把他捅成個蜂窩?!?/br>鄭東聽了噗嗤一聲笑出來,蘇澈則在一旁無奈搖頭。區(qū)長鏡見狀,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貌似又被耍了,回頭一看,果然覺非羅正睜著眼睛眉眼帶笑地望著自己,登時新仇加舊恨一起來,手里拿著的匕首竟真的往覺非羅臉上刺去。覺非羅揮手哐當一下把區(qū)長鏡的匕首打掉,瞬間將區(qū)長鏡的手反剪在身后,十分不悅地遞了個不滿的眼神過去。安齊遠不以為然地嗤了一聲,轉(zhuǎn)頭跟蘇澈嘟噥:“阿明,我背后也摔得很痛,你趕緊給我揉揉?!?/br>蘇澈冷聲道:“你想我怎么揉?干脆你與覺道友互相揉揉算了?!?/br>安齊遠和覺非羅聞言都不約而同地在腦海中出現(xiàn)一幅他們各自給對方撫慰傷口的畫面,頓時面如菜色,也暫時歇了調(diào)戲心上人的心思。“我們這是到了哪?”比起那兩對從來不忘抓著時間打情罵俏的人,鄭東更關(guān)心他們所處的境地。被覺非羅扯著站了起來,區(qū)長鏡這才發(fā)覺他們摔下來的地方哪里是什么尋常的地面,而是一處柔軟且散發(fā)著沁人馨香的巨大花瓣。走到花瓣的邊緣向下張望,那足有一座山峰高度的巨大靈連之下是無盡深海。只是這海面平靜無風(fēng),沒有一絲漣漪蕩漾。一望無際的水域平靜得像是一面蔚藍的鏡面,只能在其上看到倒影在上頭的巨大靈蓮,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異樣。鄭東訝異道:“我原以為只要破了第一層的禁制,就能跳出梵奇秘境,可如今看來,我們根本就還在秘境當中!”鄭東又四下望了望,“難道,難道這是秘境中的第二重,情境?”覺非羅立在蓮花瓣上仔細觀察了一番,試圖動用靈氣御空觀察,卻發(fā)現(xiàn)只要一動靈氣,身體就變得異常沉重,不僅無法飛起,反而還會陷入到靈蓮肥厚的花瓣當中。“沒辦法離開這朵靈蓮,要想弄清楚情況,看來只能靠雙腳走了。”眾人聽言不由得面面相覷——像一座巨大山巒一般的靈蓮,光靠腳走得走到什么時候?況且目前也沒個方向,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往哪里走。鄭東提議道:“要不我們分頭行事,一人走一個方向?”安齊遠立馬否決:“若這真是秘境第二重,其驚險程度比起第一重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況且這靈蓮巨大,若是哪一方遇到了危險,剩下的人恐怕也來不及過去增援?!?/br>安齊遠說得十分有理,鄭東也覺得自己方才的提議有些魯莽,遂閉口不言。覺非羅道:“還是一起走罷,這里雖然無法御氣飛行,但卻勝在靈氣充足,只要耐下性子把這靈蓮都走一便,應(yīng)該能發(fā)現(xiàn)玄機?!?/br>眾人對此皆表示認同,但這靈蓮花瓣不同于陸地,踩上去滑膩非常,走上三步就既有可能往后滑個五步,有時候就連在旁拉一把的人都會被拽回去好幾步,走了半天就像是無用功一樣,甚至還沒能走出半片蓮瓣的距離。又一次滑倒而摔在覺非羅身上后,區(qū)長鏡沒辦法不悲觀。“這走一步滑三步的,是不是這輩子都要走不出去了?”覺非羅像逗小孩一樣拍了拍區(qū)長鏡的翹臀:“說什么喪氣話?即便走不出去,不也還有我陪著你?”區(qū)長鏡無奈地看了覺非羅一眼,雖然什么都沒說,但臉上的潛臺詞明顯在表達一種“就是因為有你在所以才可怕啊”的感覺。第155章第二重(二)在這朵靈蓮上,非常神奇地沒有了修為的區(qū)別。因為無論是覺非羅這樣的元嬰老祖還是像蘇澈這樣的“煉氣”修士,都十分平等地在靈蓮的花瓣上苦苦掙扎。踩在腳下的仿佛是一觸就變形的棉花,有時候只要其中一個人一動,靈蓮的花瓣就會微微顫動數(shù)下。雖然不至于會把花瓣上的其他人都抖下去,但也足以讓他們站立不穩(wěn),摔得七葷八素。這一摔,就又把方才苦苦掙扎了半天才走了一小段的路又給摔回去了,這怎能讓人不氣餒?如此反復(fù)了數(shù)次之后,安齊遠干脆盤腿坐在地上不動彈,蘇澈見他用大拇指不斷地摩挲著下巴,知道安齊遠正在考慮事情,便也跟著坐了下來。區(qū)長鏡直接趴在靈蓮花瓣上喘粗氣,鄭東更是已經(jīng)累得說不出話。狀態(tài)最好的覺非羅也覺得再這么拖下去很可能會活活被這朵靈蓮?fù)纤涝谶@里,也一反方才有些輕浮的態(tài)度,開始認真思考起對策來。“這第二重的情境和第一重的欲境一樣,都是根據(jù)梵奇對于‘情’和‘欲’的理解來構(gòu)建的禁制,如此說來,這朵靈蓮應(yīng)該就是梵奇對于‘情’的看法?!庇X非羅道。鄭東閉著眼仰躺在地開聲道:“可這朵靈蓮怎么看不就是朵花嗎?完全不知道跟‘情’能有什么關(guān)系?!?/br>在覺非羅和鄭東說話的同時,安齊遠一直蹙眉沉默不語,似乎也未能參透梵奇的深意。蘇澈無奈道:“或者我們一開始就打算要將這朵靈蓮走一遍的想法根本就是錯的,現(xiàn)下看來,再怎么走也不可能走一遍?!?/br>之前在第一重欲境的時候,由于安齊遠的思維和怪胎一般的梵奇出奇一致,這才解開了第一重的禁制進入到第二重。可如今就連安齊遠都百思不得其解,又如何能讓人不擔(dān)心?就在眾人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