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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玩味的神情中忽然閃過一抹一閃即逝的驚喜,但那抹情緒過去得實在太快,就連向來最擅長于察言觀色的覺非羅也沒能捕捉到。“既然人命關天,那么我就不叨擾了?!?/br>龍潛向后揮了揮手,跟在他身后的一干劍修便側身將道路讓了出來。覺非羅向龍潛道了謝,便趕緊領著人往山上走。待覺非羅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拐角處之后,龍潛這才饒有深意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br>第25章禁地安齊遠一行人算是有驚無險地進入了青陽洞的內門腹地,那里實際上是專門用于存放青陽洞的內門功法及高級秘術的地方,有點類似于傳統(tǒng)意義上的藏經閣。只不過這個禁地藏的并非是一般弟子能夠修煉的功法,而是一些帶有禁忌色彩的東西。雖然青陽洞確實如它所標榜的那樣是名門正派沒錯,可作為一個歷史悠久的門派,總有些秘法是處于非黑即白的中間地帶的。這等秘術雖然能夠在短期內快速地提升修士的修為,但副作用也是明顯的。所以不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這個腹地不會讓青陽洞的弟子隨意進入。蘇澈的師父也曾三令五申地強調過修煉一定要穩(wěn)扎穩(wěn)打切莫一味貪圖求快,這樣才能真正踏實地站在修真界的頂端。蘇澈向來是個聽話的孩子,對師父的仰慕也到達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他覺得師父說的話就必定是對的,因此就算知道了青陽洞有這么一處禁地,也從來沒有因為好奇就進去看過,更沒有機會得知這些秘術的內容。只是后來師父飛升,他接任了宗主之位,自然也要一并接掌青陽洞上上下下的資財。也就是他成為宗主的那日,他才真正進到這禁地中看過一次。如今若不是因著安齊遠和覺非羅的關系,他也沒有機會再跨進這里。進入洞窟之后,蘇澈身上的咒法就被解除了。睜開雙眼,蘇澈便看到幽深得一眼望不見底的洞窟石壁上被安放了碩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光芒將偌大的洞窟照得十分清晰。藏在這個禁地之內的禁忌功法并非以書籍的形式存在,反而是被封印在質地和形狀各異的玉石當中。每塊封印了功法的玉石都被在任的宗主下了禁制,安放在類似于佛龕的洞壁上,以防止有人偷入禁地盜取玉石。如今這一整個洞窟的經文石都是蘇澈親自下的禁制,沒有他的神識解禁,就算拿到了經文石也無法看到里頭篆刻的功法。看著這滿眼的功法秘術,以前從來沒有對這些東西動過心的蘇澈,如今卻難以抑制住內心的渴望。只恨他自己之前過得太過順風順水,即便是用最為尋常的修煉方法也能達到一日千里的境界,所以根本沒必要把算盤打到這里的經文石上來。可今時不同往日,他如今的身體天資極差,又不巧落在了安齊遠手里。若不能趕緊將修為趕上來,恐怕這輩子都逃不脫淪為玩物的命運。可是蘇澈心中剛剛升起所謂的邪念,身體就立刻莫名地打了一個激靈。洞窟內明顯要比外頭冷上幾分的空氣讓他頓時清醒了過來,師父慈祥的眉眼仿佛又出現在眼前。“我怎么能把師父的教誨盡數拋諸腦后呢?”蘇澈在心中暗自懺悔,只覺得自己不該因為急功近利就想著要走上所謂的歪門邪道。一直抱著他的安齊遠感覺到了蘇澈的異樣,便破天荒地低頭問道:“你覺得冷?”蘇澈哪里想過安齊遠會有這樣和顏悅色地對著自己說話的時候?畢竟在他對安齊遠為數不多的記憶中,這個男人向來是狂妄得不可一世的,等他重生之后,安齊遠身上的標簽除了狂妄之外,又增加了暴虐和多yin,總之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頭就對了。如今安齊遠這般好聲好氣地對自己說話,就連蘇澈都有些賤骨頭地覺得有些不習慣了。還沒等他回答,蘇澈便感覺安齊遠的身體散發(fā)出一股十分怡人的熱度。安齊遠是單火靈根的天賦,在運用火焰和控制熱量上可謂是爐火垂青,世間無人能出其左右。溫暖的體溫恰到好處地驅散了洞窟中的寒氣,但又不至于使人覺得燥熱。蘇澈雖然心里感到有些意外,但也還不至于會因此而改變對安齊遠已經壞到家的印象。安齊遠抱著他走近東側的洞壁,讓蘇澈伸手將其中一塊經文石從龕中取下。蘇澈不明所以,但也還是隨意拿了一塊夠得著的經文石。就在他觸碰到經文石的瞬間,安齊遠解開了下在蘇澈身上的易容咒。易容咒一除,那跟蘇澈五官如出一轍的相貌原樣重現,直接驚呆了一直在暗暗關注他們的覺非羅。“宗,宗主?”性格沉穩(wěn)的覺非羅鮮少會露出失態(tài)的神情,尤其是在性子陰晴不定的安齊遠面前更是如此。但眼前的人實在跟蘇澈過于相像,再加上他懷中揣著的那塊經文石上還帶著明顯的屬于蘇澈的靈氣,這種天人合一的感覺就越發(fā)觸目驚心。雖然直覺一直覺得蘇澈并沒有因為九天玄雷的共凝而徹底隕落,但當一個如此相像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覺非羅還是難得地恍惚了這么一下,就連開口叫出的那聲宗主,大約也是沖著蘇澈去的。蘇澈習慣性地往覺非羅那里看了一眼,繼而又想到這陪伴了自己多年的摯友竟然是無赦谷埋在他身邊的棋子,眼里僅存的溫度就迅速冷卻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滿了防備的疏離。刻意垂下眼瞼不去看覺非羅,相對于見面不多的安齊遠,這個跟自己相處了幾十年的摯友絕對比安齊遠這個死對頭還要了解他。蘇澈可不想好不容易才隱瞞到現在的身份被覺非羅給看出來,這簡直比安齊遠生抽了他的腿筋還要來得痛苦。蘇澈重生這一回,雖然失去了很多,但同時也看清了很多。雖然談不上對這個世道感到絕望,但心思卻絕對沒有之前來得純粹了。蘇澈暗自反省,看來他是被師父的羽翼保護得太好了,后來又被覺非羅照顧得過于周到,以至于都忘了什么叫做人心險惡,甚至還毫無警覺地在無赦谷的監(jiān)控下過了這么多年的日子。沒有在意覺非羅的失態(tài),因為就算是他安齊遠,此刻都覺得自己險些就要被懷中的這個人騙過去了。那塊被蘇澈下了禁制的經文石依舊散發(fā)著清洌的靈氣,如同在幽谷中穿梭的山澗,不疾不徐,卻充滿了可以滋養(yǎng)萬物的生機和活力。當這個青言的雙手捧著這塊經文石的時候,總有一種錯覺讓安齊遠覺得這水靈氣就是從他體內散發(fā)而出的。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