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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快。”“所以你跟在宗主身邊的時候皮子可得給我繃緊點,否則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可就幫不了你了?!?/br>杜遙在這邊極盡恐嚇之能事,可蘇澈的思緒卻早就飄到九霄云外去了。先不管安齊遠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將他一并帶去青陽洞,但只要進入青陽洞的腹地,憑著他對那里的熟悉,要想擺脫安齊遠可比在無赦谷中來得容易多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即使換到了青陽洞也未必能逃出安齊遠的手掌心,但只要想辦法與他的心腹覺非羅搭上線,以覺非羅被譽為青陽洞第一智囊的才智,定能想出萬全之策把他從安齊遠手中解救出來。蘇澈也不知道正是自己這次不要命出逃計劃,錯有錯著地讓安齊遠改變了主意,決定帶他一并潛入青陽洞。但一想到自己有機會逃出生天,蘇澈就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可又不能在杜遙面前顯露出分毫,著實是令人難受。盡力揣摩著平常人的心理,蘇澈裝出一幅惴惴不安的模樣問道:“去那邊,會不會有什么危險……”杜遙笑道:“還能有什么危險?有宗主在,誰還能動得了你分毫?”蘇澈聽了杜遙的話,直接在在心里暗罵道:“除了那變態(tài)的魔頭,這世上也沒別的人想動我?!?/br>只是他目前也就只有腹誹一下的能力,面上卻也還是一派怯懦的神色。“我可不可以把這個小家伙也一并帶去?”蘇澈小聲地問。如果這次前往青陽洞真有機會得以逃脫,這只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小魔虎就絕對不能留在無赦谷了。杜遙看了一眼還處在哺乳期的幼獸,即刻面露難色。蘇澈知道這小魔虎絕對是個計劃外的存在,但若是將它留在無赦谷,他就是逃出去了也不能安心。趕緊伸手扯住杜遙的衣袖,蘇澈低聲懇求道:“杜護法,你就讓我?guī)е?!?/br>“我已經(jīng)不能走路了,平日也沒什么念想。若是能帶著它解悶,我心里也能好過一些。”見杜遙還是不為所動,蘇澈咬了咬牙,又加碼道:“我絕對不會惹宗主不高興了,宗主說什么我就聽什么,絕對不給護法你添麻煩?!?/br>聽到這個保證,杜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從袖中掏出一個靈獸袋。“將它收到袋里去,到了那邊別沒事放它出來讓人看見。”這鬼蜮魔虎畢竟是無赦谷的特產(chǎn),若是讓青陽洞的人認出來,他們的身份就難以隱瞞下去了。蘇澈接過杜遙遞過來的靈獸袋,心下對杜遙又感激了兩分。也不知自己若能成功逃脫,這杜遙會不會被安齊遠遷怒?但蘇澈還不至于圣母到會為了杜遙就放棄脫逃的機會,倒也沒再繼續(xù)糾結(jié)這件事了。于是前往青陽洞的隊伍,就由原計劃的安齊遠和杜遙兩人,變成了現(xiàn)在的三人一獸的組合。第21章青陽洞對于去青陽洞尋找蘇澈神識的事,安齊遠簡直是迫不及待。之前他之所以能沉得下心閉關(guān)修煉,也不過是因為安插在青陽洞里的暗線尚未將所有的事宜都鋪陳妥當,杜遙擔心這般冒然前去會有敗露的風險,故而一再阻攔。如今青陽洞那邊已收到較為確鑿的消息,安齊遠即便是道行沒有完全恢復到原有的水平,但也著實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情,直接單刀直入地進了蘇澈所在的暖閣,也不顧蘇澈的意愿,打算將人攔腰抱起便走。好在蘇澈這邊早就得了杜遙的吩咐提前打點好了一切,身上換上了他最熟悉的青陽洞低階修士所著的深灰色道袍,發(fā)髻被高高束起,上頭著一個帶有陰陽八卦印記的古銅發(fā)冠,發(fā)冠用古樸的銅質(zhì)發(fā)簪固定著,發(fā)簪上垂著長長的白色流蘇。雖說蘇澈自其師父飛升之后已在青陽洞宗主之位上呆了許久,早就習慣了一身白袍的宗主打扮,但這身深灰的道袍也曾經(jīng)陪伴過他許多年,承載著不少少年時的回憶。如今因著各種因緣際會重新穿上,心里實在感慨良多。安齊遠走進暖閣門的時候,一眼便看到坐在床榻邊的蘇澈正略微走神的模樣,一時間竟有些不自覺地看呆了。要知道蘇澈的發(fā)色并非是天生銀白,而是在修為臻于化神之境后才變成了銀白色光澤。雖然銀白的長發(fā)更能顯出道修清冷飄逸的氣質(zhì),但也不妨礙黑色的青絲讓他們更接地氣一些,看著沒有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感。窗格上投射進來的光線在蘇澈的身后暈出一層光圈,使得原本十分明顯的線條變得模糊起來。此刻的蘇澈手中正端著鏡子,似是在凝視鏡中自己的倒影。凝視的神情十分專注,以至于使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安齊遠的不請而入,自然也沒有刻意地模仿青言的神態(tài)。安齊遠被那種幾乎要與光暈融為一體的柔和感恍惚了一下,在那一瞬間竟奇怪地生出了“眼前之人正是蘇澈”的錯覺。雖說一開始未曾察覺,但安齊遠的存在感實在過于強烈,片刻之后蘇澈便本能地感覺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銅鏡放下,看到安齊遠的瞬間,蘇澈的眼中不經(jīng)意地閃過一抹厭惡之色,可一想到這青言可不敢對身為宗主的安齊遠投射出這樣的眼神,蘇澈便趕緊垂下眼瞼,睫毛微微扇動著,露出慣常的怯懦。可即便如此,蘇澈臉上所有的神情都躲不過安齊遠的眼睛。若不是篤定青陽洞的太昊天罡陣的威力之大,就連安齊遠都險些開始懷疑在這軀殼中的魂魄不是別人,而是蘇澈了。那種不經(jīng)意的眉眼上挑之后輕輕撇過自己的鄙夷神情,安齊遠曾多次在蘇澈那里看到過。可安齊遠對那樣的眼神并不感到惱怒,說穿了,其實也正是因為蘇澈總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才讓他燃起了那種無法遏制的沖動。他想將那個高高在上的,絕不容許別人有半分冒犯和染指的存在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臂彎中。他想要玷污這種不可一世的清高和純凈,讓那不染一絲塵埃的人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氣味。他甚至無數(shù)次地想過要鑄造一個金絲牢籠,好將那個人關(guān)在里頭,每日每夜都被自己玩賞。這種執(zhí)念無處不在,這么多年下來,對蘇澈的渴望早已深入他的骨髓。看著低頭不語的“青言”,安齊遠不斷地在內(nèi)心告誡自己不可被眼前的假象所蒙騙。走近蘇澈,安齊遠略有惱火地在指尖掐了一道法決,蘇澈的五官隨之被換了模樣,雖說還能看出些許原本的影子,但卻絕對不再是與蘇澈相似的五官了。安齊遠身上也換上了青陽洞的道袍,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安齊遠并未易容成低階的道修,反而是放出了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