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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明顯得扎眼的法印,蘇澈恨得牙關直咬,垂在身側的雙拳握得死緊。雖然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動作十分愚蠢,但蘇澈還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自己額間的法印。眼神一黯,蘇澈的手指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法印的邊緣,指甲摳住了那顆不到一個指節(jié)大小的法印,用力地想要將這枚法印硬生生地與自己的身體剝離開來。可這枚法印畢竟是安齊遠親手烙下的。方才他只不過是無意間皺了皺眉,便因為牽動了新烙的法印而疼得渾身冷汗直冒。如今他是豁出命去使了最大的力氣想要將這枚法印摳抓下來,可這一下下去,劇烈的疼痛襲立刻襲來,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用千斤大錘狠狠地砸在腦門上一樣。蘇澈只覺得頭腦嗡地一聲悶響,眼前一黑就軟倒在了地上。蘇澈倒地之時,寬大的袖袍不經意地掃到了桌上的擺飾,人和事物一起砸落在地的聲音成功地引起了守在門外的侍女的警覺,蘇澈雖然疼得無法動彈,但卻還是能聽到魚貫而入的人發(fā)出的腳步聲。“糟糕,方才杜護法離開的時候公子還好好的,怎地突然又暈過去了?”“jiejie,要不要將此事稟報宗主?”拜托,千萬不要……蘇澈在心中叫喚著,雖然疼得渾身脫力,但要命的是知覺卻都還在。聽到侍女們的對話,蘇澈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第10章短兵相接在意識迷糊的過程中,蘇澈感覺到自己似又被人七手八腳地抬回了床榻上,額上不知被敷上了什么東西,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方才因為摳挖法印而造成的鉆心疼痛也消下去了許多。可還沒等他徹底恢復過來,蘇澈便聽見眾侍女發(fā)出的十分恭敬的請安聲。“宗主萬安。”接下來的對話,蘇澈聽得不那么真切。他只隱約聽到一道刻意壓低了的女聲將他方才莫名在屋內暈過去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還大約說了“也不知是不是宗主所烙的法印威壓過大,公子身體承受不住了”一類的話。接著,蘇澈額頭上敷的東西被人掀開。片刻之后,身邊又重歸平靜。安齊遠接了下人的稟報便丟下手中的事過來了。既然尋找蘇澈的神識已經成為目前最為重要的事,那么為蘇澈的神識保留一個完好的軀殼也是理所當然的。安齊遠聽了侍女的稟報,上前掀開敷在青言額上的涼巾,果見法印周圍一片泛紅,似是與這具凡人的軀殼產生了排斥的模樣。安齊遠自然不會想到區(qū)區(qū)一個男寵會有勇氣自己動手想要將他親手烙下的法印硬生生地摳下來這種可能,所以想當然的第一反應就與眾人所認為的“適應不良”的情況一致。安齊遠思忖了一下,便屏退眾人,伸手覆上了蘇澈的額頭。心念微動,一絲淡薄的靈力通過指尖傳遞到蘇澈的身體里。如果這幅身體是因為修為過低無法承受法印所帶來的威壓的話,那么只要暫時提高青言體內的靈壓,就能有效緩解新烙的法印帶來的副作用。雖然事實與安齊遠所想的并不一致,但提升蘇澈體內的靈力確實可以達到緩解疼痛的作用。蘇澈在朦朧間只覺得額上有一陣陣溫涼的氣息傳來,且那氣息似有意識似的,在進入自己身體之后會自行循著經絡運轉。幾個周天下來,蘇澈又隱隱找回了之前修煉時靈氣運轉的熟悉感,丹田有微微發(fā)燙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卻十分熨帖,讓他有點欲罷不能。見蘇澈的臉色有了明顯好轉,安齊遠停下了動作,剛想把手從蘇澈的額上抽走。誰知蘇澈在迷迷糊糊中意識有些錯亂,一察覺那靈力的源頭就要抽離,便下意識地想要伸出手去緊緊抓住。安齊遠的手就這樣被蘇澈不經意地握住,蘇澈在迷離間,甚至還將不自覺地將自己的臉頰貼了上去。安齊遠難得地沒有計較這個“青言”的失態(tài)。他的指腹此刻貼在一片溫潤如玉的光潔皮膚上,只要微微一動,便能感到指下有絲綢般的滑膩觸感。安齊遠不禁輕輕地摩挲了一下蘇澈光滑的臉蛋,指尖還帶著些許靈氣的流動。蘇澈舒服地嚶嚀了一聲,甚至像狗兒一樣將臉貼在安齊遠的大掌中蹭了蹭。安齊遠因為急于謀劃前往西蓮五峰一帶尋找蘇澈神識之事,原本就沒有任何想要跟這些昔日用來泄欲消磨用的男寵胡天海地的打算。但那溫順地將臉偎在自己掌中的軀體實在與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太過相像,以至于讓他不由自主地記起了那日在布滿了法陣的偏殿中相見之時,青言那足以震撼人心的白袍銀發(fā)的打扮。已經脫離了走火入魔狀態(tài)的安齊遠,眸子早就恢復了黝黑的正常色澤,可一旦想起蘇澈,原本平靜冰涼的血液就莫名地開始蒸騰起來。安齊遠的眸中快速地閃過一抹殷紅,但很快就被墨色給壓制了下去。雖然如今狎玩這個名叫青言的男寵完全是在計劃之外的事,但安齊遠也不至于忙到連一兩個時辰的工夫都不能損耗的地步。特別是一想到日后若能順利找到蘇澈的神識放入這幅軀殼當中,那此刻他抱在懷中的人就會是真正的、如假包換的蘇澈。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安齊遠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沉重起來。蘇澈在迷離中本能地靠近著為他提供靈氣的來源,可當靈氣吸收到一定程度之后,這具毫無修為的軀體便開始呈現(xiàn)出靈氣飽和的狀態(tài),方才因為摳挖法印而造成的不適也完全消失了,蘇澈的神智漸趨清醒。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靠在一個黑袍男人的懷中。低頭一看,身下壓著的是用上好的暗凰絨織成的錦緞,錦緞上用琉璃金線壓出的圖騰繁復而華麗,蘇澈看著覺得有些眼熟。瞇了瞇眼,剛清醒過來的蘇澈終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下意識的反應就是用盡全力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逃離背后那炙人的溫度。可誰知他剛一動彈,手臂就被人拽著往后一扯。這一動一扯之下,因著慣性的作用,兩具身體反倒比之前貼得更緊了。耳邊傳來并不陌生的低沉聲音。“不必著急起身給我請安,本座這次恕你無禮。”原來,蘇澈的抗拒動作在安齊遠看來不過是他清醒過來之后意識到方才所做的越矩之事,想要起身請罪罷了。可蘇澈卻忍不住在心中大罵。若是自己修為還在,他真恨不得直接往安齊遠臉上招呼幾道天誅劍氣過去,最好能將安齊遠的腦袋打個對穿那就最好了。可惜這樣的事情蘇澈也只能想想而已,因為別說是青陽洞的頂級法術天誅劍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