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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狐貍,其實,已經(jīng)等于將所有的自己都交給了狐貍了。一個隨時都可能忘記過往的人,將自己交給另外一個人,多么的艱難,卻其實,又是這樣的簡單。…………“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只要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就夠了。”狐貍低眸看著離殤低垂下的眼眸,深黑色的長眸里有暗暗光華劃過,半晌,他伸出手,將他眼前這個仿佛被觸動到了什么而有些脆弱的絕色人兒抱進了懷里,輕聲在他耳邊說道,“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我都會讓結(jié)果變成你想要的那個,離兒,我們,會永遠在一起?!?/br>…………第50章小月,我來了,你開不開心?因為武林大會的延期,各大門派如今正在千塵山莊休整,準備游歷一次清水城,就當做是不枉此行。而千塵山莊的現(xiàn)任主人顧遠也說過千塵山莊很大,愿意留下來小住游玩的門派他都會以禮相待,好吃好喝招待著。所以,在那些門派表達過對此次武林大會被延期的不滿,甚至打打鬧鬧過后,這件事就算平靜了下來。可這平靜其實不過只是一個表象,如今天絕門以及其門下的四大元老門派,甚至是其有些名氣的武林宗派差不多都知道了,南影國國君宇文烈在武林大會期間私下來過清水城的事情。千年流轉(zhuǎn),歲月光年,歷史長河隨時間悠悠劃過,而在這千百萬年的時光沉淀里,總有些東西會作為先圣精神流轉(zhuǎn)下來,且經(jīng)久不衰。就拿江湖武林來說吧,不論是哪個朝代的哪個武林,都必定會有正派和反派,而不論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正派也好,喜歡標新立異的反派也好,他們都有一些通病,就比如說,愛面子,喜歡猜測。就拿宇文烈在武林大會期間來過清水城來說,同國武林幾乎所有的門派都覺得這是宇文烈對他們的蔑視。你想想,你昨天才說要與我同國為敵,今日便就敢在我們同國武林的所有英雄豪杰的眼皮子底下來我們的武林大會,這不是赤果果的蔑視,又會是什么?當然,以上那些只是一些沒有腦子的人的想法,有點兒腦子的人都會覺得,像宇文烈那jian詐之人,以身犯險竟在同國開武林大會的時候出現(xiàn)在清水城,必定是有所預(yù)謀。更遑論他們同國武林四大元老門派之一的司偕宮宮主還在那個節(jié)骨眼失蹤了。可不論是猜測宇文烈有所預(yù)謀也好,覺得他蔑視同國武林也好,不論是哪一個,都讓此次的武林大會延期有了合理的解釋。而這件事,也似在同國武林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一顆石子一般,表面上雖然有輕微的波紋,但很快就歸于平靜,而暗處,卻其實早已風起云涌。更是有小道消息傳言,天絕門門下的四大元老門派之一的天山派不甘于天玄對司偕宮宮主喬紅兒失蹤一事類似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態(tài)度,竟然想趁著同國武林如今內(nèi)在風起云涌的時刻,偷偷聯(lián)合其他各大宗派,說是可能會反天絕門,當然,這消息被天山派掌門江門親自提出來怒斥過,天玄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在明面里鬧騰多久,這消息就自然而然的被打壓了下來,其真實性,也就不得而知。反正不管怎么樣,這一次的武林大會算是滿足了大眾的要求,各種八卦滿天飛,也不知道夠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武林門派消化幾年了。可無論外面有多么的熱鬧,千塵山莊里卻有一處十分安靜的凈土——六君院,也就是那獨立于同國武林門派制度外的那六大特殊門派所在的院落。這六大門派的領(lǐng)頭人自上次武林大會中途離開以后就再沒出現(xiàn)過,在同國武林針對宇文烈一事,關(guān)上門展開激烈討論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表態(tài)。所以同國武林的其他門派其實挺糟心的,他們?nèi)缃癫粌H要想對策去回應(yīng)宇文烈隨時卷土而來的陰謀,還要提防著這六大奇葩門派不要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來。當然,外面那些人的想法是外面那些人的想法,任他們絞盡腦汁怕是都不會曉得,六君院里,其實是這樣一派安然平靜的狀態(tài):無殤閣閣主未茗公子現(xiàn)在最愁的事怎樣將自家桑桑小可愛的執(zhí)念從對他的愛寵小黃的身上扯到自己身上來。殘影門門主的話,聽說正在思考怎樣哄他的漂亮媳婦,自然,他那好脾氣的媳婦之所以生氣,還是因為他在床上將他折騰的太慘……而至于將輿論盡數(shù)推給宇文烈,即是天機樓樓主,又是天絕門門主的,這次輿論的引導(dǎo)人,咱們的三寶寶陌千羽,他一早就曉得局面會變成如今的模樣,又怎么會去在意這些?他如今在想的,可是如何偷偷李代桃僵,先殺了顧遠,找個人將他替代,等他從南城回來后,再做詳細處理的事情。歸辰宮宮主就更不要提了,被三寶寶喂著吃甜點,再次化身為了倉鼠殤,估計你問他現(xiàn)在是何年何月他都不知道。而剛剛處理完事情來到這里就正好碰上武林大會延期的莫問閣閣主軒轅青,他雖然為人正派,卻畢竟不是個傻子,自然看出外面的風風雨雨是人為所致,況且三寶寶跟他打了招呼,他也沒想那么多,帶上自己的義弟便去逛清水城去了。最后,在這六大門派中,唯一一個不算輕松的當要數(shù)幽寂宮宮主御幽冥了。六君院,幽寂宮所在的蘭芝閣里,血海棠開的格外妖嬈美艷。窗外日光正好,御幽冥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血海棠,聽到無隱的匯報,許久之后,低垂下眼瞼,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輕聲道:“是么,已經(jīng)到清水城了……”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就連跪在他身側(cè)不遠處的無隱也聽不清他說了些什么,就好像他在對著自己一個人說話一樣。“宮主……”無隱抬眼看著御幽冥的側(cè)臉,頓了頓,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終究什么都沒說。“你是不是想說,讓我避一避?”御幽冥似乎知道無隱想要說的是什么,沉默了片刻,又接話道,“你我都知道,不論到哪兒,都是避不開的……”無隱抬眼看著御幽冥帶著玄鐵鬼面的側(cè)臉,沉默了許久,終究沒有再說什么。因為他知道,他眼前這個人所承受過得,他都不能體會到,唯一清楚明白的事,對于他們今后要面臨的那個人,就算是他眼前這個一度令他覺得很強大的人,也全然不是對手。窗外,忽然有幾片血海棠隨著冷風飄了進來,越過窗柩,輕輕的落在御幽冥的手背上,血色的花瓣趁著白皙的皮膚,美艷無比。空氣中,仿若蔓延起淡淡的海棠花香,御幽冥低垂下眼眸看著手背上的那片海棠花瓣,面具后那雙酒紅色的眼眸里,忽然有什么東西快速劃過。“無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