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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事情都沒有告訴宇文烈。那一役,南影國太子出現(xiàn)在兩國交戰(zhàn)處,且還帶走了木楓戰(zhàn)神將軍的隨從,怎么看都像是要把黑鍋甩給北越國。狐貍沒有管這些,那些年的歷練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更何況他損失了兩個雖然沒有血緣卻無比親近,類似于親人的存在。所以狐貍以北越準備邀請南影參戰(zhàn)違背道義為由,趁北越還未喘過氣來之前一口氣連攻下他七座城墻,逼迫北越國君簽訂了十年休戰(zhàn)書。自此,木楓和北越在南疆的十幾年拉鋸戰(zhàn)才算告結(jié)。而這一役之后,白若居便隨著宇文烈去了南影,林寒則是被狐貍送去了醫(yī)仙萬花谷治療。更是為了幫林寒求那天下至毒至陰之物做血引而只身一人去了一趟暗黑崖同毒圣求藥。那一年,狐貍十八歲,只身一人執(zhí)著他那把蒼云闖了一回暗黑崖,差點兒誤中毒圣新研制出的斷問而死。那一年,是狐貍遇上離殤的那一年…………而自那一役以后,再見白若居已是三天前,這一屆武林大會召開之際。那一天,狐貍和陌千繁,陌千塵在萬家酒樓飲酒,正好碰到乘著這次空前絕后的盛大武林大會有些混亂、魚龍混雜,而準備混進來的宇文烈和白若居。自白若居跟著宇文烈以后,陌家的三只狐貍雖然沒有去主動找過他,卻依舊能對他這幾年來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因為知道若居那單純的一根筋性子,不撞南墻不回頭,他們那些剩下的人都知道勸說不了他什么。但畢竟是從小當成弟弟來疼愛的人,又怎么能讓他隨意被人利用?狐貍說完那些,抬頭看了看亭外的月光,語氣平靜而淡然:“我們都知道宇文烈不愛他,可若居不知道?;蛘哒f若居不想知道。如今宇文烈必須通過若居才能得到得到的東西已經(jīng)得到,若在這時候發(fā)生什么事情,他便必定會將若居視為棄子,所以,我便讓莫霖去將他帶回?!焙傉f著,抬起手扶住離殤的腰身,讓他更好的靠近他的懷里,繼續(xù)說道,“剛剛莫安同我說兩天前大嫂偷偷溜出來了,我便知道,既然我收到消息,大哥應(yīng)當也收到了,知道大嫂不見了,他連夜也會下山,大嫂兩天前出走,倘若不出意外,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清水城外的那個樹林,所以我方才讓大哥去幫莫霖的忙。因為,以莫霖的能力,最多只能強制性帶回若居,可若是大哥去了,宇文烈不敵,我們便有能力讓若居對宇文烈死心?!?/br>“最好的方案便是將人連帶著那顆心一同帶回來,即使,那顆心已經(jīng)死了……”陌千羽狹長好看的眼眸看著波光萬頃的湖面,淡淡揚了揚唇角,“畢竟,帶回了人,心若不在,又有何用?”“是公子仁慈,即使若居背叛了陌家也從未想過將他趕盡殺絕,更不曾將我們這些人視為下屬?!蹦餐蝗婚g開口。“若居背叛了大公子,五年前南疆那一役也因為他的單純不懂事而給三公子添了不少麻煩,更是任性的隨著宇文烈離開,辜負了三公子對他的器重?!蹦獘胍舱f道。陌千羽回過頭來,低垂下眼眸看著離殤在月色下泛著清冷的銀色長發(fā),沉默了片刻,隨后說道:“人總是要長大的,若居只是還沒長大,且,所遇非人。”離殤聽著狐貍的話,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他忽然很想從他懷里抬起頭去看看他。這個人的笑容總是淡淡的,好看非常,平靜而沉穩(wěn),卻又帶著只有他才會有的運籌帷幄。狐貍的笑,總是包含著許多的東西呢……七歲便一個人去了邊關(guān),狐貍他從前,一定被人欺負的很慘過吧……他們這些人……到底是如何長大的呢……原來,他最初遇到他那一年的所有優(yōu)秀卓越,都是他小時候所舍棄的童年而換來的么……想到這里,離殤低眸看了看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有些無奈的微微彎了彎唇角。那時候的遍體鱗傷已經(jīng)消失的干凈,皮膚又重新回到了以前的光滑白皙,可是,傷疤好了,就算是恢復(fù)如初,那刻下這些傷疤時的疼痛,也難以忘卻吧?說起來,自己也沒有權(quán)力去同情別人呢……童年那個東西,不是一直都很讓他討厭么?那段記憶,只要回憶起來便會全身都忍不住的發(fā)抖……那段記憶……就像是全身都浸入了冰涼徹骨的冰水里,黑暗逐漸從四周籠罩過來,向著他一個人的方向,身體在一瞬間開始變得有些僵硬,就連心都開始變得冰寒起來……“離兒?”一只帶著些許微涼的手伸過來握住了他的指尖。雖然是有些冰涼的溫度,卻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讓他覺得溫暖。說起來,那一年,便是這雙手將他從那滿是毒物的黑洞里將他抱了出來,小心的將身上外衣退下,蓋在他那滿是血污的身體上的吧……“狐貍……”離殤沒有抬頭,輕輕的叫了狐貍一聲。“怎么了?”陌千羽低垂下眼眸寵溺的問他話,并伸出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狹長的眼眸在對上離殤抬起來看他的眼眸時,有一瞬間的愣怔,陌千羽看著離殤那雙冰藍色眼眸里的冰涼和那淡淡死寂,心間忽然沒來由的一痛。離兒不是不記得了么?那些從前,都不記得了吧……可是這個眼神,卻為何這般的令他覺得熟悉呢?心會疼……他記得這個眼神,這是那年他將他從五毒池抱上來的時候在他那雙好看的眼睛里所見到的眼神。那時候,他將他從池中抱起,低垂下眼眸看到他的時候,他的眼睛里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希冀,相反的,平靜而死寂,雖然眼睛依舊是那冰藍色的好看顏色,可眼眸深處,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情感。就好像,就此死去,也無所謂,甚至可能會更好一樣。“阿離……”抬起左手輕輕蓋住那雙冰藍色的好看眼眸,陌千羽垂下眼瞼,右手用了些力道扶著離殤的腰身將他托起一些,讓他能夠靠在他的肩膀。他開口,就像當年那般輕柔的叫他的名字。感受到有什么東西潤濕了他的指尖,透過他的指縫落下。溫?zé)岬模瑤е┧?,那溫度,灼熱的令他心疼?/br>“阿離,我在這里,不要怕?!彼砷_那只捂著離殤眼睛的手,狐貍輕輕吻上離殤的唇瓣,溫柔且小心,“不要怕……阿離,我會陪著你,一直下去……”狐貍……內(nèi)心深處有什么東西開始融化。抬手攀上陌千羽的后背,任由他蜻蜓點水一般的在他唇瓣上輕點,離殤閉著眼睛,眼角的淚水已經(jīng)被狐貍的指尖輕輕拂去。心里的冰寒也好似隨著那抹輕輕劃過眼角的微涼而消失殆盡。狐貍……你為何叫我阿離?明明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明明記住的應(yīng)該是哥哥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