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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越坐上車,疑惑:“去哪?”“兜風?!?/br>徐越笑著說了聲:“靠。”“不然你以為呢?邀你車|震嗎?”徐越被他堵得老臉一紅,說不出話。四扇車窗全開,初秋涼涼的夜風灌到車里,舒爽到仿佛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徐越一路都沒說話,眼看著傅庭川把車開到荒郊野外停了下來,猛地直起了背,往外探出個頭。“這是哪里?”傅庭川的手心蓋在他的頭發(fā)上,輕輕扭過他的腦袋。徐越還沒反應(yīng)過來,傅庭川的唇就覆了過來。柔軟、帶著淡淡的濕意。徐越張了張嘴,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傅庭川猛地把他推開,大拇指指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瞪他:“你咬我干什么?”“我屬狗的。”徐越笑瞇瞇地問,“你先回答我這是哪,你帶我來這干什么?”傅庭川沒好氣地答:“野|戰(zhàn)加車|震,刺激不?”“喂……”徐越眼巴巴地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今天有流星雨?!?/br>傅庭川敗給他了,指了指車后排座位上躺著的黑袋子:“我問同事借了專業(yè)器材?!?/br>“望遠鏡?”徐越咋舌。“還有攝像機、三腳架什么的,后備箱放著呢?!?/br>傅庭川之前沒提過這回事,徐越懷疑他早有預(yù)謀,不過這家伙面上淡定的很,看不出什么貓膩和鬼祟。后備箱里還有帳篷和一堆零食,徐越幫著傅庭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帳篷支好。等到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旁邊多了好幾對情侶,看上去都是自駕過來搭帳篷看流星雨的。徐越有點擔心地問傅庭川:“我們該不會要睡在這吧?”“想太多。”傅庭川從塑料袋里拿出一包牛rou干扔給他,“流星雨到午夜才有,還要等挺久?!?/br>“那在車上等就行了唄?!毙煸竭€是不解,“多方便。沒風還暖和?!?/br>傅庭川看著他的眼睛,盯了會兒,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浪漫?”徐越:“……”不懂浪漫的徐少爺和極度浪漫的傅醫(yī)生剛坐在帳篷口坐下,旁邊帳篷的那對情侶就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徐越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基本都是一男一女,就只有他們兩個是男男組合,個中故事昭然若揭。傅庭川問他:“會不會覺得很怪、不適應(yīng)?”“什么?”“我倆在別人面前……這樣……”徐越嗤笑:“又沒在別人面前跳脫|衣|舞。你放心,沒什么難接受的,遲早得適應(yīng)。”徐越的成長速度比傅庭川想得還要快。他聽著徐越的話,再想想他獨自在美國的九個月所經(jīng)歷的事情,以及和父母的爭執(zhí),只覺得既欣慰又心疼。兩人正低頭搗鼓著攝像機,旁邊的情侶中那個女孩子走了過來,手里拿著兩個放著蛋糕的小碟子遞給他們:“今天是我男朋友的生日?!?/br>女孩長相清秀,聲音悅耳清亮,兩人接過蛋糕,說了聲:“謝謝。”然后對那邊坐著的男孩揮了揮胳膊,異口同聲地喊:“生日快樂!”“生日快樂!”男孩向他們比了個大拇指,笑得咧開了嘴。傅庭川望向女孩,遲疑地開口:“你男朋友他……”“他是聾啞人?!迸⒌皖^笑了笑,“有些怕生?!?/br>徐越一愣,看了傅庭川一眼。“是先天性的?”“嗯。我從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了。我們是青梅竹馬?!?/br>女孩說話的時候手無意識地摸手指上的戒指,傅庭川淡笑著問:“要結(jié)婚了啊?”“訂婚了?;槎Y在年底?!彼p嘆,“好不容易說服我父母。拖了八年。”“真勵志!”徐越驚嘆,然后胳膊肘輕輕撞了撞傅庭川,低聲道,“聽見沒?八年誒?!?/br>女孩笑瞇瞇地看著他倆。傅庭川對女孩笑了笑,接著轉(zhuǎn)向徐越,攤手:“我倆沒戲的。先不說你爸媽不同意吧,就算松口了,除非出國,不然再過八十年還是拿不到小本本。”徐越無語:“你可真消極。”女孩問:“你倆在一起多久了?”其實只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無奈這兩人從來沒正式確定過關(guān)系,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徐越和傅庭川雙雙愣了半晌后,徐越先開口:“額……其實……不是很久吧?!?/br>“認識才一年多?!备低ゴǖ皖^戳了戳蛋糕,“中間還分開過。”徐越撇撇嘴,不說話了。傅庭川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不過我和他有緣,注定要在一起?!?/br>他不是迷信的人,但是從他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徐越的那刻起,他就有了這種強烈的預(yù)感。不管隔了多久,不管中間會發(fā)生什么事,他們一定、一定會在一起。女孩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邊,打著手語和男孩說著什么,男孩不時點頭,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徐越往那邊看了好久,直到傅庭川再次強硬地把他的頭扭回來。徐越不滿:“喂——”“有什么好看的?你男朋友在這呢。”傅庭川更不滿,“別看人家了,多沒禮貌?!?/br>徐越給他喂了一口蛋糕,吁出一口氣,不無羨慕地說:“你看他們,真好啊……”“我們不好嗎?”傅庭川反問,也挖了一大口蛋糕送到他嘴里。那塊太大,有白色的奶油留在他的唇角,傅庭川用大拇指指腹抹了一下,沒抹去,剛想探身上去,被徐越一巴掌蓋住了臉,往一邊慢動作推開。“滾蛋。不給親?!彼α诵?,從包里拿出一張濕巾,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傅庭川“切”了聲,在他身邊躺了下來,不再理他。攝像機和望遠鏡都架好了,周圍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鬧哄哄的。深夜山頭荒地的風很涼,一群人哆哆嗦嗦地吹了大半夜的風也沒看到流星的影子,過了十二點,已經(jīng)有很多人啟程回家了,連那對情侶都來和他們打招呼說要走了。徐越困得眼睛睜不開,用腿碰了碰傅庭川,問:“老婆,還要等多久?”傅庭川也困,已經(jīng)沒精力和他理論“老婆”這個稱呼了,只說:“再等半個小時好了?!?/br>結(jié)果說完這句,兩人沒了交流,合上眼皮,就這么不約而同地睡著了。傅庭川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他揉著眼睛看了看時間,罵了句“我靠”,然后輕輕拍了拍徐越的臉:“徐二,快醒醒,要回去了?!?/br>徐越美夢還沒做完突然被叫醒,半睜著眼睛不爽地嘟囔:“什么啊……幾點了……”“七點了,我還要回家洗澡換衣服,再晚上班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