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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雪天路滑,車都不好開,他就怕徐越路上出點事。徐越一聽他這理由就笑了出來,拍著胸脯打包票:“別的我不敢講,車技這方面,你可以妥妥的放一百二十個心?!?/br>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傅庭川總算松口了,徐越也確實沒出什么“技術(shù)問題”,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傅庭川算漏了一個駕駛證的問題。徐越出門半個多小時的后,傅庭川接到了他的求救電話:“你過來一趟吧,我無證駕駛,連人帶車,被扣在局里了?!?/br>要說徐越這運氣,也是真背,本來這種天氣大家能不出門的都窩室內(nèi),馬路上的車就不是很多了,交警也只是維護一下交通,偶爾處理一些小事故,結(jié)果在離家不到兩百米的地方,竟然被攔了下來查駕駛證和行駛證。傅庭川的行駛證放在車里,至于程時逸的駕駛證嘛……鬼知道在什么地方。逮著徐越的交警帶他到局里一查,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喲,小伙子,無證駕駛啊。連駕駛證都沒考過。這種天還敢出來溜達,膽兒夠肥的啊。”徐越這回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高考一結(jié)束就考了駕照,是駕齡三年多的老司機了,現(xiàn)在莫名其妙要背個無證駕駛的鍋,簡直比竇娥還冤。傅庭川應(yīng)該是一路跑來的,十分鐘就到了,圍巾手套都沒戴,耳朵和手都是紅通通的,徐越心里又開始愧疚了,都怪自己,出門買個菜還能買到局里,估計整個A市也就他一個了。傅庭川到了之后先問了他一句“沒事吧”,然后和那個逮著他的交警去一旁說了幾句什么,說完便走到徐越旁邊,把一旁的車鑰匙拿起來,拉住他的手說:“走吧?!?/br>“完了?沒事了?”徐越往那個交警站的地方望了一眼,只見那人朝他點了點頭,然后目光掃了掃他和傅庭川牽著的手,又是一笑。徐越:“……”這又是幾個意思?傅庭川說這事照理挺嚴重的,會留記錄的,還要拘|留什么的,他找了家里幫忙才擺平的。徐越一想,上回打了他舅舅進了派出所也是被他保出來才沒事,瞬間有點緊張:傅庭川父母肯定覺得他這個人是個事兒精。給未來岳父岳母留下壞印象可不是件好事,好在他現(xiàn)在是“程時逸”,希望不久后能換回來,到時候一舉翻盤。這回自然是傅庭川開車了,不過才拐了個彎,徐越就發(fā)現(xiàn)不是回家的地方:“去哪兒?”“我姥爺家?!?/br>徐越徹底傻眼了,這特么就直接上升到姥爺家了,會不會……太快啊。傅庭川好像知道他心里在瞎捉摸什么似的,瞥了他一眼,說:“別亂想。剛才那事是托我姥爺那層關(guān)系才解決的,打了個電話,他說想我了,讓我?guī)е业摹门笥选黄鸹丶页灶D飯?!?/br>額……好朋友……“不過我的性取向,家里人都知道,你不需要有什么壓力。到時候自我介紹的時候,如果你覺得說成‘普通朋友’比較好,就說‘普通朋友’;要說‘男朋友’,也完全沒有問題?!?/br>徐越因為傅庭川這句話糾結(jié)了一路,等車終于停在了傅庭川爺爺家門口,才回過神來。安全帶卡住了,傅庭川一邊湊過半個身子幫他解,一邊嘴上嘲笑他:“至于這么緊張嗎?你上次去我家,放得挺開啊?!?/br>“你這不廢話嗎?我那個時候?qū)δ銐焊鶝]感覺,現(xiàn)在都親過抱過還睡過,這能一樣嗎?”徐越平時沒臉沒皮慣了,沒點羞恥心,傅庭川嘖嘖搖頭:“什么叫‘睡過’?準確地說是同床共枕過,我……”副駕駛車窗邊,忽然出現(xiàn)一張老人的臉,傅庭川一愣,然后把車窗降下來,笑著叫了聲:“姥爺?!?/br>徐越猛地轉(zhuǎn)過頭,只見一個穿著綠色軍大衣、戴著老花鏡的白胡子老爺爺正看著自己,他呆了呆,也跟著叫了聲,順便自我介紹:“姥爺……您……您好……啊……我叫……程……程時逸。”白胡子老爺爺咋了咋舌,點了點頭,然后問傅庭川:“小川你這對象……是個結(jié)巴?。俊?/br>徐越:“……”傅庭川:“……”傅庭川姥爺叫白勁,年輕時候縱橫商場,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后來傅庭川姥姥突然生病去世了,整個人也沒了什么斗志,干脆把打下的江山交給了底下子女,平時沒事釣魚、遛狗、逗鸚鵡,每天吃完晚飯還讓司機帶到幾公里外的一個小區(qū)空地跳廣場舞,身子骨難得的硬朗。徐越之前以為白勁家人會很多,是個家庭聚餐什么的,沒想到到了才發(fā)現(xiàn),這么大、這么漂亮一棟別墅,也就白勁一個和照顧他生活起居的傭人。傅庭川帶徐越參觀的時候告訴他:“我姥爺脾氣挺怪的,只有他邀請了我們才能過來,平時不見人,要是隨隨便便過來,是會發(fā)脾氣的。他今天只請了我們倆,所以沒別人來。”徐越“哦”了聲。沒看出來,這白胡子老爺爺還挺有個性的。白勁一開始就默認了徐越就是傅庭川男朋友,不過也沒特意往這個方向問下去,倒是問了他們不少火鍋店的事情,劈頭蓋臉一頓罵,從選址到宣傳,基本上就沒什么能讓他老人家滿意的,一臉的痛心疾首,還說:“幸虧你走了傅家老頭那條路,學了醫(yī),不然我一大把年紀準被你給氣死!”傅庭川鮮少唯唯諾諾地低頭應(yīng)著,徐越看著覺得好笑,偷偷在桌底下摸了摸他的腿,然后沖他暗暗使了個揶揄的眼色。白勁手上的筷子屁股“啪”地敲上徐越的額頭。徐越:“……”“在我眼皮底下不準眉來眼去!老頭我還沒死呢!”白勁氣得吹胡子瞪眼,“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不靠譜!不好好娶媳婦生孩子,打架鬧事,無證駕駛,大庭廣眾之下還……”白勁一臉痛心疾首的樣,演技秒殺現(xiàn)今偶像劇里一眾小花小草,徐越樂得不行,一直到回去的路上,還在和傅庭川說這事。“你姥爺真挺有意思的,就感覺……活得特別通透,也特別快樂。我以為人有錢到一定程度都和我爸一個樣,張口閉口就是錢?!?/br>傅庭川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徐越的笑容倒是挺輕松的,看不出什么異樣的情緒。傅庭川說:“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順;我姥爺七十了,該是從心所欲,不逾矩了。等你爸到這個年紀的時候,心態(tài)又會不同了?!?/br>徐越點頭:“也是。以后的事誰知道呢?!?/br>徐越近來對很多事的態(tài)度都挺怪,雖然對火鍋店依然上心,學習上也有股拼勁,但是傅庭川總覺得他心里有事,藏得很深,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傅庭川猶豫了一會兒,剛想說話,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