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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在家,也會發(fā)發(fā)脾氣。你不是提過有一次在課堂遲到和老師公開叫板嗎?后來這事也沒引起什么軒然大波。我和他不是一個院的,對他在院里的事不是很了解。‘三對三’的事發(fā)生后,我心里有點疑慮,就去他們系里打聽了一下。結果聽他們輔導員說,他大多數(shù)時候表現(xiàn)出來的個性都很溫和,絕對是謙和有禮,但是也有過幾次,在課堂上因為一些小事和同學起了很大的爭執(zhí),甚至動過手,和平時判若兩人?!?/br>徐越蹙眉:“也許是……生活壓力?姓汪的不是說過他的‘教徒’很多都是對這個那個不滿急于找一個泄憤途徑嗎?他過得挺辛苦的,可能偶爾需要發(fā)泄?!?/br>“也許吧。我就是挺意外的?!备低ゴǖ皖^自嘲一笑,“那時我和他在一起幾個月,對他意見挺大的,認為他麻煩、纏人,總覺得把他看得很透徹,分手是充分了解他之后做的決定。我沒想過他其實極度缺乏安全感。我還是太自以為是了?!?/br>傅庭川的言語中多有愧疚,相當明顯,徐越聽得出來。他知道傅庭川是個善良的人,不然也不會容忍他好幾個月,甚至百般耐心和照顧。但是感情的事本來就很復雜,說到底,不是他的錯。徐越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們一起和姜哥那邊談妥,想辦法去看看他吧。雖然你看到的是我的臉……不過和他說說話,說不定他能聽到?!?/br>這個提議在傅庭川預料之外,他顯然有些意外,不過片刻后,還是點了點頭。兩人談了會兒程時逸的事,分散了點注意力,之前那個意外的親吻帶來的沖擊稍稍淡了些,至少“表面上”看起來一切還是和從前一樣。然而徐越當天晚上就沒睡個好覺。這一天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辛苦建立起來的一切、珍視的一切被人隨意踐踏、毀滅,卻無能為力;他看清了一些丑陋的人和事,還有曾經(jīng)那個一樣丑陋的自己;他也是第一次,那樣靠近一個人……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徐越很清楚,自己主動去吻傅庭川,絕對不能單純的用“沖動”兩個字來解釋。他想,他可能,是有點喜歡傅庭川的。只是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從來沒有過真正意義上“喜歡上一個”的體驗,更別說“喜歡上一個男人”,這是他想都沒想過的。他不知道如何去定義“喜歡”,怎樣才算“喜歡”,而且傅庭川剛才的反應……徐越閉上眼睛回憶了片刻,又猛地睜開眼睛。心臟像受了一記重擊。傅庭川看上去,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曾經(jīng)說過:“別以為同性戀就會看到男的都撲上去,我們也是有選擇的”。真打擊人。向來對自己有百分之兩百信心的徐越,忽然覺得很泄氣。姜哥那里是傅庭川和徐越一起去談的,姜哥對裝X的熱愛比起徐越來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么“重要”的談判都不親自出馬,而是找了底下的小弟。徐越本來都做好了和傅庭川一起“舌戰(zhàn)群儒”的準備,沒想到那小弟一個人來就算了,居然還是個結巴,一共說了幾句話,磕磕碰碰的花了十分鐘。不過好在談妥了。隔了一天傅庭川就接到那個小弟的電話,說姜哥和那邊談妥了,到時候派兩個人到“事發(fā)現(xiàn)場”看一下情況,會承擔四分之一的損失,姜哥那兒再承擔二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一,就傅庭川他們自己來。姜哥究竟是怎么和那群人渣談的徐越完全沒興趣知道,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人渣之間的對話只有人渣才能聽懂。徐越花了半天算完那筆賬,準備列賬單給姜哥那發(fā)過去,一邊編輯一邊問一旁的傅庭川:“你見過姜哥嗎?”傅庭川正拿著錘子和釘子修補一張“傷勢較輕”的椅子,頭也沒抬:“遠遠地望見過一回。”“他是不是特別丑?”這話問的……傅庭川抬了抬眼皮:“為什么這么問?”“你看啊,他有好幾次可以和我們打個照面什么的,都沒有露面,打電話都是叫別人的。我到現(xiàn)在連他的聲音都沒聽到過。我覺得這人在現(xiàn)實生活中應該挺自卑的,也沒什么朋友,只能呈個惡霸樣,想找點安全感。”“你什么時候研究起心理學了?”傅庭川懟完他一句,手里的椅子正好也修完了,他拉了徐越一把,讓他坐在上面,然后搖了搖椅子,“等過兩天錢一到賬就能看到他了。我和姜哥約了頓飯?!?/br>徐越愣住了,剛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椅子居然就這么散架了!徐越一屁股坐在地上,被斷裂的木頭戳到了腰,忍不住嗷了一嗓子,狼狽至極。傅庭川伸手把他拉起來,露出少有的尷尬神色:“這個椅子,可能要報廢了。”“近乎粉碎性骨折了?!毙煸胶谥樥酒饋?,拍了拍褲子,然后忽然想到什么,揮了揮自己的左臂,瞅了瞅,“好像滿九個‘正’字了,你帶我去醫(yī)院拆了吧?”徐越從來沒有拆過石膏,雖然傅庭川一路上強調(diào)了很多遍“一點都不痛”來安撫他,可他完全不相信,還是異常忐忑。拆石膏的醫(yī)生是個滿頭銀絲的老爺爺,戴著大大的老花眼鏡,和傅庭川聊了會兒徐越聽不懂的,看起來又是“從小看著你長大”這一類的。徐越完全沒心思聽他們閑扯,滿腦子都是“這老頭行不行啊”的黑人問號臉。等到他們終于扯完,已經(jīng)過了十分鐘了。老頭低頭看了看徐越胳膊上打的石膏,當即就笑了:“這么多‘正’字,數(shù)著日子呢?哎喲,這些表情……又是哭又是笑的,你畫的?。俊?/br>徐越尬笑了兩聲,斜了旁邊抿著嘴偷笑的傅庭川一眼。還不是他畫的?嘲笑他每天情緒起伏大的和更年期婦女一樣,他一樂了,一生氣了,就在上面畫笑臉哭臉,后來演化成了卡通小人,畫滿了整塊石膏,也不知道是什么惡趣味。石膏上了一個半月了,拆完之后徐越反而不習慣了,不僅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還和傅庭川說“感覺像身上掉了一塊rou”。“變態(tài)吧你?!备低ゴ戳怂谎?,“接下來還是消停點,不要劇烈運動,不然以后會有后遺癥?!?/br>“我上哪劇烈運動?”徐越嘀咕了一句,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和你啊?”徐越一時興起開了個黃|腔,傅庭川的步子明顯一頓,收了收流暢的下巴線,淡淡地說:“等你徹底好了,我叫上林漾琿和齊馭,我們四個再來場雙打?!?/br>他話里的意思很明了,顯然是有意不讓話題往另一個方向發(fā)展。他在怕什么?徐越莫名覺得有些好笑,然后順理成章把臉拉下來,冷笑了聲:“還是不了。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我這人,不太習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