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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都還挺正常的,除了這個傅小炎。之前討論雞腿菌的事情的時候徐越和傅小炎見過幾面,這小子就是個瘋子,說話瘋瘋癲癲的,嘴賤又愛懟人,一點禮貌都沒有,還愛提一些奇葩的要求,完全就是個巨型熊孩子。當時徐越說要和雞腿菌合作的時候傅庭川再三詢問他確定嗎,其實也就是對這個小表弟多有忌憚……像這種動不了的熊孩子,徐越一般是持“不作為”的態(tài)度,不去多加理會,讓他自High一會兒,High過頭了,也就沒事了。傅小炎嘲笑了徐越一番,說他的動作笨拙,腿比雞腿菌的都短、像個大冬瓜baba的,徐越一概沒理,就當他是放屁,為了躲避傅小炎喋喋不休的嘮叨,徐越干脆提前半個小時站到店門口,手里拿好了一個喇叭和一疊傳單。由于生活環(huán)境特殊的緣故,他從小是個很要面子的人,此時戴著大頭套站在大街上,雖然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依然覺得緊張到手心冒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這身裝扮實在是抓人眼球,不一會兒,就有路過的學生發(fā)現(xiàn)了真人版“雞腿菌”,興奮地過來和他合影,拍完照還要和他說話,徐越能感覺里面的T恤濕了一大片,局促地點頭,又搖頭,堅決一個字都不說,只是把手里的傳單給那兩個妹子一人一張,然后指了指火鍋店。“一家火鍋店,我知道的呀,微信朋友圈看見過開業(yè)宣傳。老板還是我jiejie的高中同學,男神級別的,我見過他們的畢業(yè)照,超級帥!”“真的假的?不然我們中午就吃這個好了!說不定能看到老板……”兩個妹子說著說著就跑題了,其中一個忽然拍了拍徐越的“手臂”,問他:“你們老板今天在嗎?”徐越重重地點了點頭,兩個妹子立馬喜笑顏開,交換了個眼神,然后和徐越招了招手:“等會見啊,雞腿菌?!?/br>徐越本以為來的人都會是沖著雞腿菌的,現(xiàn)在看來不是。早知道就讓傅庭川站在門口迎賓好了,小小的出賣一下色|相,招攬大批大批的客人,穩(wěn)賺不賠!眼看快十點半了,過來和徐越這枚“雞腿菌”合影的人越來越多,徐越的汗已經(jīng)浸濕了里面的衣服,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空著,徐越趕緊閃到火鍋店里去給傅庭川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過來。“我和商遇約的是十一點,我十點四十五去她實習的醫(yī)院接她?!?/br>徐越一愣,差點忘了商遇這個人:“那我們開業(yè)剪彩,你不來了?”“嗯,不來了?!?/br>“好吧?!毙煸綊鞌嚯娫?,不知為何,他有些淡淡的失落,尤其是當聽到傅庭川去接商遇的時候,可明明是他湊成這場飯局的,現(xiàn)在來失落個鬼啊……徐越搞不明白自己失落的點在哪里,心煩意亂的,剛走到大門口,突然被一股蠻力推了一把,穿著笨重的人偶服的徐越穩(wěn)定性差,一時難以保持平衡,四仰八叉地往后倒去,好在這衣服夠厚,沒摔疼,也沒傷著石膏手。徐越身體里一股火頓時沖了上來,他剛準備摘下頭套,撩起袖子打嘴仗,卻突然愣住了。他的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五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再往后看,還有五個,個個身強體壯,還戴著黑色的口罩和帽子,和某天早上見到的傅庭川的打扮極像,活脫脫就是一群古裝劇里的刺客。這幾個人往前走了幾步,死死盯著徐越,走在最后面的那個把門砰地關上,震耳欲聾,好像地板都在顫抖。徐越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就在這時,驚戈從廚房里匆忙走了出來,嘴里念叨著“怎么了怎么了,這么大動靜……”驚戈的聲音,在看到那群人的剎那戛然而止。關門的那個人把沉重的麻袋拖到徐越身邊,緊接著,每個人都從里面拿出兩根粗長的鐵棍子,為首的人往四周環(huán)顧了一番,然后大喝一聲:“給我砸!”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放38章期……待……嘛……☆、第38章“給我砸”三個字如同一聲悶雷,徐越只覺得腦子里“轟隆”一響,耳邊的聲音反而像瞬間消失了。那幾個人的動作極為狠厲,手上的鐵棍毫不留情地砸向桌椅、鍋碗瓢盆和窗玻璃,連收銀臺的花瓶都被砸的四分五裂。徐越連頭套都忘記摘就要沖上去和他們拼命,結果被驚戈一把抱住。“你干什么?!老子要去和他們拼了!”驚戈的聲音短促而低沉的在他耳邊響起:“看到他們手里的棍子沒?別硬拼,安全第一。我們現(xiàn)在出不去,不過喬橋已經(jīng)報警了。再等等……”徐越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一刻般感覺到自己的軟弱和無力,他覺得胸腔里有一股騰騰燃起的烈焰,但是無論如何卻都不能突破銅墻鐵壁迸發(fā)出來,它仿佛有湮滅一切的力量,卻只是一種虛幻的錯覺。他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四分五裂,好像一個曾經(jīng)完整的世界在頃刻間坍塌了,又仿佛,他們毀滅的是一個家……徐越扭過頭,無比慶幸驚戈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臉,帶著充滿恨意的、扭曲的神情。讓一個驕傲的人承認自己的無能是一件極艱難痛苦的事,然而此時的徐越,已經(jīng)沒有驕傲了。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那伙土匪一樣的人花了五分鐘就把整家店砸了個稀巴爛,而警|察十分鐘后才趕到,門口圍了一大堆的人,有些是路過看熱鬧的,有些是原本打算來光顧的客人,喬橋攔著他們敷衍的解釋,一邊還不停鞠躬道歉,說出了點意外,今天暫時不營業(yè)了。另一邊兩名警|察正詢問著驚戈當時的情況,驚戈看樣子還是驚魂未定,兩邊臉頰上的肥rou因為激動而一顫一顫的,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流下來,模樣相當狼狽。傅庭川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徐越坐在火鍋店后門的臺階上,身上的人偶服還沒脫去,只有一個雞腿菌的巨大頭套放在一邊,毫無生氣的樣子和徐越現(xiàn)在一模一樣。傅庭川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商遇呢?”徐越望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黯淡,聲音也沒有多少力氣。“她自己先回去了?!?/br>“沒風度的男人才讓女孩子自己回去?!毙煸礁砂桶托α寺暎袂榱藷o笑意。傅庭川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徐越,不太習慣,心里有隱隱的愧疚感。驚戈和徐越他們都不是遇事有主意的人,要是他早點來,說不定事情就不會這么糟了。剛才大廳里的情況他也看見了,那伙人太張狂,基本把整間店都砸的看不見原形,像被推土機碾過一般,讓人看著都心疼。而徐越呢?看著……也讓人心疼。傅庭川咳嗽了聲,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