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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時逸,徐俏打的是程時逸,不是他徐越,雖然疼的那個人是他沒錯。徐越有種告訴她“我是你哥”的沖動,但也僅是沖動而已,委屈就委屈了吧,他現(xiàn)在還不敢輕舉妄動。徐俏以為自己那句無關痛癢的話唬住了徐越,得意的揚了揚嘴角,然后又立馬豎起眉毛,露出一副惡毒女配的神情:“你說!你對我哥做了什么?!為什么你們倆出了車禍,我哥昏迷不醒,你卻一點事都沒有?!”原來就為這個……徐越?jīng)]一點感動是假的,雖然他不是性情中人,和徐俏這個meimei的關系也就這樣,不過她都為了自己去打“程時逸”了,也算得上感天動地了。徐越瞬間覺得剛才那一下挨得值,平時看不出來,這丫頭還算有良心。“我不知道?!毙煸窖b出一副冷漠不想說話的樣子,估計程時逸平時對徐俏的態(tài)度也就這樣了。沒想到剛才還態(tài)度囂張的小公主忽然紅了眼圈,哽著聲道:“我聽章恕哥說我哥前天找人堵你來著。你老實告訴我,昨天我哥是不是故意開車撞你了?你個大活人怎么可能撞得過一輛車!”“我說了不知道!”徐越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煩躁地吼了一聲,聲音有點大,徐俏整個人都抖了一下,瞬間沒用的掉眼淚了。徐越:“……”他長這么大唯一讓著的就是徐俏了,還沒對她大小聲過,這不“附身”才第一天,就破戒了。“我真后悔喜歡了你?。?!”徐俏捂著耳朵沖著徐越尖銳地喊了一聲,然后踩著小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跑了出去。徐越:“……”又不是程時逸要讓她喜歡自己的!徐越忽然有點同情起程時逸這小子。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攤上個徐俏這樣的瘋丫頭追求,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徐俏走后,徐越度過了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最艱難的幾個小時,警|察來來回回來做了很多次筆錄,雖然徐越每次都是以“腦震蕩記不清了”含糊地一帶而過,只說自己是去打工的路上意外被撞。徐騰輝也派了助理過來看他的情況,平時每回看見徐越都點頭哈腰的那個禿頭大叔席仲這會兒格外趾高氣昂,說話的時候下巴要抬到天上去,繞來繞去就一個意思:我不管事情真相怎么樣,要是你敢說一句這車禍和徐越少爺有關,徐總不會放過你的。你說話小心點,徐總不會虧待你。席仲談錢那樣子簡直像在打狗,徐越多少錢沒見過,以前也只把席仲看成徐騰輝養(yǎng)的一條狗,平日里打照面的時候,一句“席叔”都沒叫過,席仲照樣腆著老臉湊上去。他在這時候特別想拿堆百元大鈔往席仲那張河馬臉上撲頭蓋臉招呼上去。可是他沒錢啊。算了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他現(xiàn)在是窮小子程時逸,最缺的就是錢,就讓這個大河馬小人得勢一下好了,等他回到本身,看他不弄死這老不死的。“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胡說八道的?!?/br>席仲聞言滿意地笑著露出一口黃牙,拍了拍徐越的臉頰:“這才對嘛。識時務者為俊杰?!?/br>徐越心里特別不服氣,不爽的情緒既是對著席仲,也是對著他爸徐騰輝的。他在徐騰輝眼里就這么差勁嗎?出了事還在病床上躺著沒醒呢,就急著讓人收拾殘局。連警|察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徐騰輝就那么篤定是他徐越犯的錯?這他媽憑什么???!徐越越想越委屈,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他住院到現(xiàn)在都那么久了,雖然似乎沒出什么大問題吧,但也不至于連一個來看他的人都沒有吧?這程時逸做人看來是不怎么樣了,也就一個冰塊臉傅庭川來過一次,說了幾句有的沒的莫名其妙的話,空給人添堵,還不如不說。徐越翻了個身,就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床頭柜上的一個黑色的背包。——程時逸的背包。了解這個人是扮演好他的前提。徐越伸手拿過背包,把里面的東西“嘩啦”一下全倒在床上。背包不重,不過里面東西還真不少。手機,錢包,充電器,耳機,筆記本,筆袋,紙巾,餅干,以及兩瓶瓶身寫著英文的藥。徐越是個學渣,英文極差,基本只能看懂“a”和“the”,于是把藥扔到一邊,先打開了錢包。嘖,果然是窮小子,錢包里除了身份證、學生證,也就三張十塊的紙幣,連張□□都沒有。再看看這錢包,像是路邊攤買的,表皮硬的驚人,更可怕的是上面印著五個字母——“GUGGI”。徐越:“……”他突然好想念自己那個用了三年的Prada錢包。錢包是頂級山寨貨,手機自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徐越從蘋果一代用到現(xiàn)在的七代,自認為還趕得上潮流,這會兒拿著個屏幕嚴重磨損加破裂的水貨三星機,連嘈都吐不動了。程時逸沒設鎖屏密碼,徐越忍著惡心進入嚴重卡頓的界面,率先打開了微信。程時逸應該有清理癖,朋友圈的狀態(tài)全都是分享的英文歌,微信聊天列表也就三個用戶。一個寫著“舅舅”,一個是個打工的咖啡店的群,還有一個是“川”。川?傅庭川?徐越點進那人的資料,微信號是Tingchf000,微信名是個他看不懂的英文單詞。所以說,這個“川”是程時逸給傅庭川的備注昵稱。徐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兩個大男人,真尼瑪惡心死人了……更惡心的是,徐越發(fā)現(xiàn)程時逸還把和傅庭川的聊天框給置頂了。徐越點進他們的聊天記錄,里面一片空白,估計也被程時逸清理過。真沒意思。手機這時候沒電自動關機了,徐越把充電器連接上,暫時放下了手機,轉(zhuǎn)而打開那本筆記本。——哦,不是筆記本,是日記本。程時逸也不知道是缺心眼還是智商有問題,在筆記本第一頁直接寫了三個其丑無比的大字:日記本。徐越雖然是個沒什么優(yōu)點的學渣,可字倒是風|流倜儻的很,光是程時逸這個狗刨字就足夠徐越把對他的鄙視多加一成。從第二頁開始,就是程時逸正式的日記了。每天就寫一兩句話,不過從看到的第一句話開始,徐越臉上的笑容就繃不住了。——“今天我終于和傅庭川說上話了,緊張的直打結(jié)巴。”終極迷弟?!——“又見到他了,他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腦殘粉?!——“十大未解之謎:傅庭川說話的聲音怎么會這么好聽?”癡漢?!——“跟著他到了高爾夫球場,差點被發(fā)現(xiàn)了?!?/br>變態(tài)跟蹤狂?!——“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