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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得的樣子,想起他難過時沉默的樣子,想起他跳舞時青春洋溢的蓬勃樣子……他輕舒一口氣,是啊,只這樣就好。情深不壽,對于一個孤獨了二十年的人來說,能逢著這么一個朋友,能促膝而談,能攜手同游,能推心置腹,就足夠了。自己不該太貪心。第22章心鎖文熙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感覺有人不停用手點自己的臉,持續(xù)不斷的sao擾讓他發(fā)出不滿的咕噥聲,直到聽見有人笑出聲來。他醒來,眨眼望著正上方俞航的臉,才想起來昨晚是跟這個家伙同眠的。借宿的客人很隨意,已經(jīng)擰亮床頭的臺燈。文熙扭頭望望窗外,連青曙色都沒泛起,知道還很早。“宋編輯表情不要太可愛?!?/br>文熙越過他的身體,拿手機來看。昨晚想入非非,才剛睡著沒一會,眼睛還沒適應(yīng),手機屏上亮起的光線讓他感覺十分刺眼。文熙看到手機上的時間,吼:“有病吧,三點就開始折騰?”俞航揪著毯子一角:“可我睡不著,我好像認床。”文熙無語:“認床你還死乞白賴要在這兒借宿?”俞航躺下來,把胳膊枕在腦袋后:“我們聊天吧?就像大學時候宿舍夜聊那樣?”文熙轉(zhuǎn)身面墻壁睡,用毯子悶住耳朵:“你自己聊吧,我要睡了?!?/br>俞航不罷休,一邊揉面似地推搡,一邊喊著“宋編輯”“宋先生““文熙”“姓宋的”,直到喊“大哥”,文熙才轉(zhuǎn)過頭來。“你就這么愛占便宜?”“應(yīng)該我叫你才對,大哥,睡覺吧!”俞航笑得直抖,然而眼神一直在他臉上流連。文熙被盯得發(fā)慌,閉上眼睛假裝困得要死。俞航又戳他:“別睡了?!?/br>文熙雙目緊閉,悠悠道:“你說你的,我聽著呢?!?/br>俞航左手托腮:“上回,在活動現(xiàn)場的時候,我問你的事,還記得不?”“不記得了?!?/br>俞航用右手點他的臉頰:“就是,如果我有女朋友的話——,你會怎樣?”文熙一下睡意全無。這個問題仿佛一條逐漸變寬的河流,水流湍急,讓站在兩岸的兩人無法逾越。水深浪險,除了遙遙相望,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進展。這就是現(xiàn)實。在現(xiàn)實里,俞航會找女朋友。在現(xiàn)實中,他不能寄予太多希望。但他還是裝作心無波瀾,繼續(xù)閉著眼回答:“我會祝福你。”俞航聽到這個回答有點失望。這個昨晚還被自己激吻的人,現(xiàn)在若無其事地聽自己絮叨,還說會祝福自己,俞航感覺接了個假吻。本來,那天下午,他去小隔間等待的時候,心里七上八下。這陣子,他感覺內(nèi)心深處的感情仿佛即將噴發(fā)的火山巖漿,看見文熙,總要深呼吸幾口,努力將那股熱情壓抑下去,才能讓眼神恢復平靜,才能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眼里飛舞的火花屑子。鬼使神差,那天從舞臺上看到下面的文熙,突然感覺再難壓制自己的欲望。身心和眼睛注意音樂節(jié)拍和同伴位置的同時,還是能在轉(zhuǎn)身跳躍之后,在擠擠人潮中迅速找到那個含笑望向自己的人。他以前單純地認為他倆是朋友,雖然這個朋友跟其他相處起來的感覺略有不同。他把這種不同理解為更深的友誼,但直到那天,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墜入了情網(wǎng)。為什么只要見到他,心情就會雀躍;為什么只要見到他,就不由自主想引起他的注意;為什么只要見到他,就想靠近他,碰碰他;為什么只要見到他,就愿意拋下任何事情,包括舞蹈……最后一項讓他心驚。曾經(jīng)認為舞蹈是他生命的全部,現(xiàn)在居然會生出這種念頭,自己都被嚇到了。以前,他寧可放棄金錢,不會放棄舞蹈;寧可放棄自己的生活,不會放棄舞蹈;寧可放棄mama,不會放棄舞蹈。而現(xiàn)在,如果要他在文熙和舞蹈中選一樣,他會選擇前者。他從來沒發(fā)現(xiàn)那個人早已不知不覺潛入他的內(nèi)心。之前一直不確定的情愫,因為跟舞蹈比較,有如水落石出一般鮮明。他把文熙叫到小隔間時,就想告白。但真正面對時,他猶豫了。不是害怕自己并非出于真心,而是害怕文熙會被嚇跑。所以,他決定下午再跟他說。在陸姍姍突然來找他時,他還在盤算著怎么說明,能讓文熙接受自己。但那個妝容精致的女上司以為他在為身份被揭開而發(fā)愁。當知道是陸姍姍叫主持人那么做的時候,俞航還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她抱著胳膊,一副“不必言謝”的怡然表情:“我呢,遇人不淑,所以才想出一口氣,也看不慣他們把你壓得死死的做派,就順手推了一下舟?!?/br>最近,她的態(tài)度180度大轉(zhuǎn)彎,不但對自己客氣有加,工作上的刁難也沒有了。但俞航總覺得這個女人不好惹。他之所以跟她和平共處,完全是因為現(xiàn)在是陸姍姍罩著他了,讓他批假的過程十分順暢,不但把假條親自給你送到桌上,還附送一個甜膩的笑容。但俞航?jīng)]什么感激的話好講。才從舞臺上下來,俞世賢就對他冷嘲熱諷了一番,金淑芬嘰嘰咕咕地對著爸爸說著什么,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對這件事外圍不利影響做分析。不知道外界瘋傳的俞富強是典型的妻管嚴這種不利影響,這個靠介入別人婚姻獲得如今地位的女人是否意識得到。就算不公開,他是俞富強兒子的事也傳得差不多了。只是,以前多數(shù)人認為他是私生子,現(xiàn)在,連著二十年前那樁丑事都要公開了。他沒想到爸爸的態(tài)度會那樣坦然。不僅如此,還像展示收藏品一樣向客人介紹自己??赡?,這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一部小三上位史,非但不值得譏笑,甚至還有些勵志。尤其在這渾如染缸的商圈,這種事不值得八卦。所以,爸爸才能這樣氣定神閑吧。但俞航?jīng)]想過,一個像他這樣的富二代,還是件“和親”的好貨色。通過聯(lián)姻強強聯(lián)合,是商業(yè)界最好用的吸金策略。“我不需要?!?/br>對于鳴鳴自得的功勞,俞航表現(xiàn)出的漠不關(guān)心讓陸姍姍臉上有點下不來。她斷斷續(xù)續(xù)陳述些利害關(guān)系,言語并不過分。但俞航不為所動,心里因為還沒來得及張羅想要對文熙說的那番話,而漸漸焦躁起來。他的焦躁,讓陸姍姍以為自己成功刺激到他了,于是決定再添一把柴。若說這個女人的高明處,就在于她讓人激起斗志的同時,還能不露痕跡地撩上一手。她緩緩靠近他,俞航都感覺到她垂落的發(fā)絲掃過臉頰,但又不得不聽完她的訓誡。她悄聲說:“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