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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珍惜和歲歲的獨處時間。這段時間他去參加比賽也不全是逃避,剛好那時他需要一個機會冷靜,順勢去了b市比賽,順帶好生反省自己。他們之間的開端是糟糕的,強迫與被強迫,以至于后來相處方式他過于強勢,充滿太多不愉快的記憶。他喜歡林歲春,想在一輩子的喜歡。所以他現(xiàn)在想竭力對他好,來彌補以往的傷害,這樣多年后回想起來也不糟心的強迫。戚故想著想著,內(nèi)心不免得有種雀躍。牽著林歲春的手去附近的餐廳,聽著節(jié)奏緩慢的鋼琴聲,戚故給他把七分熟的牛排切成一小塊,再叉起遞在林歲春嘴邊。林歲春輕輕皺眉,頓了一下,才咬進嘴里。“好吃么?”戚故問。“還行。”林歲春思索了會兒,給了他這個答案。他很少吃西餐,屈指可數(shù)的幾次都是他們帶他來的。他不太知道味道該怎么才算好,只不過他都能吃下去,應該算好的吧。傍晚時分才回到別墅。窩在柔軟的沙發(fā)里,戚故貼在他身上,問他:“你要回學校嗎?”林歲春看著電視,頭也不回的反問:“我說回,你就讓我回?”“每次你都這樣懟我?!逼莨世鹚囊聰[,把手伸進去,摸揉著腰線,眼里藏著笑意,“你要是叫我聲老公,我也不是不可以讓你回去?!?/br>林歲春別過臉與他對視,戚故撫摸他的臉,眼里像是藏著星辰,閃著微亮的輝光。他說:“每次你用這種冷淡的目光看我,我都想撕開衣服cao到你哭出來?!?/br>林歲春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移開目光。戚故輕笑一聲,扳過他的臉。外面是橘紅絢爛的晚霞,他注視著林歲春。霞光照到他臉上倒是把他冷淡的神情散了許些,輪廓柔和,黑色的瞳仁盯著他。戚故吻了上去。很輕的一個吻,只落到了唇上。他只覺得自己蓬勃的心跳聲在此時變得如此巨大,四周褪去色彩,退卻喧囂。只有眼前的這個人,清清楚楚映在他眼里,帶著少年獨有的朝氣與清爽。――――糖!結(jié)局大概就是正文he,番外be。第23章林歲春回學校的那天是早晨,他咬著牛奶去教室,一路從講臺走到位置上,教室里的人都偷偷看他,他望過去,那些人立馬回避目光,垂頭和身邊人竊竊私語。他坐到位置上,聽不真切,只是偶爾一兩個字飄到他耳朵里,在說什么“同性戀”“戀愛”之類的字眼。在這個年代,同性戀還是隱隱避諱的詞。雖說不會遭人毒打,但指指點點和厭惡唾棄是少不了的。他們鎮(zhèn)上以前有人出柜過,父母哭著叫喊家門不幸家門不幸,把他趕出了家,斷絕一切來往。他心底一沉,臉上卻沒什么表情。從桌里拿出沒寫完的作業(yè),他垂著頭寫了起來。上課上的心不在焉,他忽地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仔細一想,這不就和戚故當初誣陷他偷錢的場景差不多嗎?林歲春輕輕嘆了口氣,假裝沒看見其他同學的看過來的視線。第三節(jié)課的時候,齊琛來了。齊琛面無表情,坐在他旁邊,抱著手臂,渾身的狠戾氣擋也擋不住。琥珀色的眼睛一瞇,英俊的臉龐冷若冰霜。林歲春在桌上好好寫著題,忽地教室里傳來一聲巨響,是玻璃杯被猛地往地下一擲,四分五裂所發(fā)出的聲音,教室里瞬間寂靜下來。隨后,齊琛的聲音響起:“有意思嗎?兩個男孩子牽個手又怎么著了?就算是同性戀,用得著你們管?”他最后一句話加重了讀音,一字一句說出口,帶著一股子兇氣,好像誰要跳出來反駁一句,就會被他打個半殘。話音一落,齊琛他小弟就紛紛附和了起來。“不就牽個手嗎?也太正常了,我和大胖也天天牽手牽著玩呢!”“林哥怎么可能是同性戀?他都不和人接觸!”“去個游樂園又怎么了,我和老王曾經(jīng)還睡過一張床呢,那我倆也是不是有一腿?”齊琛前桌的一人遞著手機過來,低聲說:“琛哥我把論壇上的照片貼子都刪完了,你要不要看看?”齊琛掃了一眼,讓他轉(zhuǎn)過頭去,別望著這邊。他偏頭,正好和林歲春四目相對。齊琛抿了抿唇,斟酌了一會兒,才說:“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就能快些過來解決這些破事。”“我不知道。”林歲春說。齊琛看他良久,然后別過臉,擺弄了下手機,心不在焉的玩了半個小時,走了。放學還是江意宛如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的等候,他們?nèi)ナ程眠@段路,也有少許隱秘的目光望過來。食堂里比較喧鬧。江意打了端著兩盤滿滿的餐盤走過來,沖他笑了笑,把餐盤遞給他。林歲春凝視著他。江意和他認知的富二代不一樣,或者說,江意是他最初認知里的富二代。他溫和,不會對人亂發(fā)脾氣,具有領(lǐng)導力,能吸取教訓,不會一意孤行,出身豪門,但是從不高高在上,也不表現(xiàn)出任何優(yōu)越感來。林歲春用筷子動了下餐盤的花菜,問:“你不介意我是同性戀嗎?”江意一愣,笑了出來:“那些捕風捉影亂說的我可不信?!?/br>“再說了?!苯庹Z氣認真,“就算是,又怎么樣?我難道會因為你是同性戀就排斥你嗎?”林歲春望著他眼里透著溫柔的平和,心里百般滋味涌起。他好像又回到了初中,小學,身邊是一群和睦相處互相幫助的朋友。那個時候,他還能笑,還能無憂無慮。還能和他們?nèi)ヌ锢镎?,放牛,再拿著成績單上紅色的數(shù)字紛紛和對方較勁。但現(xiàn)在他什么也不能說,他身處沼澤中心,四周的寒風吹得他背脊發(fā)涼,動一步,就是萬劫不復,就會被黑暗吞噬。倏然,江意用的手輕輕靠在他的肩上。林歲春回過神,沉默地注視著他,江意露出一個很淺很平和的笑來,“別亂想了,我會一直陪你的,我們不是朋友嗎?”兩人四目相對,林歲春鼻子一酸,有些狼狽的避開的視線,看著面前沒動過幾口的餐盤。江意觀察力多厲害的人,自然明白了他的情緒變化。江意望著林歲春,心口像是被手忽地攥緊,有些難受。本來該再接再厲說些好話,來鞏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可是張了張唇什么也說不出。不過就朋友間常說的一句話,他都不敢應。他抓緊筷子,指尖卻在微微發(fā)抖,眼前的景物像鏡花水月般模糊不清,四周雜聲消散,像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