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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些,一直沒等來雨雪。 城中在說可能要鬧大旱,蜚蜚便會焦慮地想,是不是年成不好,不適合成婚? 顧瑾城仍然每晚都來看她,婚期在即,兩人比往日更加親密些,顧瑾城的眼神更是毫不遮掩,望著蜚蜚的時候,滿滿的愛意和占有欲簡直要將人溺斃。 加上他最近親蜚蜚的頻率明顯增多,力道也常常控制不好,幾次都讓蜚蜚以為會發(fā)生點什么。 轉(zhuǎn)眼,便到了蜚蜚大婚這天。 作者有話要說: 捋了一下,故事基本上已經(jīng)說完啦。 等會兒還有一章。 歡迎在評論里點番外~ 第142章 大結(jié)局2 她昨晚沒睡好, 心里慌亂, 連帶著怎么看顧瑾城都不順眼,偏偏他還高興得要死,賴在她這半夜都不肯走。 婚禮將近, 江府上上下下都是忙碌的人, 也得虧大哥回了邊關(guān),不在府上,他武功就成了最好的那個, 飛檐走壁也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不然,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jiejie嫁進(jìn)興仁府已三月有余, 雖兩姐妹經(jīng)常見面, 但沒辦法像以前那樣住在一起。 這次, jiejie特意提前回了江家,住在原先的房間,與出嫁前一樣。 蜚蜚大受感動,抓著jiejie問東問西, 什么家好不好管?銀錢怎么打理, 洞房夜到底折不折騰…… 若不是她眼神和表情單純, 阿柔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開自己玩笑。 “不是給你看了嫁妝畫嗎?”阿柔小聲道。 蜚蜚面露難色:“我覺得那畫該不真實的罷?腿都給掰成那樣了, 好生嚇人。” 阿柔但笑不語。 蜚蜚慌了:“不是罷!真會那樣?” 阿柔大笑起來。 這話多少給她留下了些陰影,成婚這日就格外慌亂,總覺得是要把她送去受刑。 對著鏡中的自己,蜚蜚覺得有些陌生, 左右看看,又很喜歡,以往她喜素色,很少打扮得這樣艷麗,好像一瞬間就長大了是的。 嫁衣和鳳冠都是顧瑾城派人送來的,由京中最知名的匠人親手打造,歷時五個月。 鳳冠和華勝是一套,用了上千顆南海珍珠,鳳冠頂端的那顆足有鴿蛋大小。 jiejie和阿娘在旁陪著,見她緊張,便盡撿些有意思的事情來哄她。以前總覺得她還小,不當(dāng)事兒,眼下也要嫁人了。 所幸她們婚后不跟公婆一起住,不然,真怕她招架不了府里大小事務(wù)。 先前,胡夫人還偶爾想要找蜚蜚的茬兒,結(jié)果幾次都被顧瑾城給懟回去了,時間一長,顧家自然就認(rèn)清了自己的定位,也不敢再來了。 而隨著顧尚書年紀(jì)越來越大,顧銘又不爭氣,他原本還指望著顧瑾城能原諒他,可兩人立場不同,雖是父子,但彼此不容。 所以,除了表面功夫,兩家私底下并不來往。 顧瑾城已經(jīng)過了憤怒的年紀(jì),并非必須糾結(jié)個是非對錯,而是懶得搭理那些人。 ——只有家里的小夫人,才值得他花費心思。 可蜚蜚近來對他冷淡,讓顧瑾城心里也沒著沒落的,總以為她想始亂終棄。 以前,他與大哥形影不離,遇上事情都會跟他說,現(xiàn)在大哥遠(yuǎn)在邊關(guān),沒辦法聽他傾訴。 加上近來邊關(guān)事忙,他和陸離都不方便回來,只能早早叫人帶了禮物給他們,有些是陸離選的,只東胡有,慶云還很少見到。 - 阿柔成婚時,蜚蜚問阿柔是什么感覺。阿柔說沒感覺,她還不相信,現(xiàn)在她自己出門,才發(fā)現(xiàn)竟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緊張。 顧瑾城在門外念催妝詩,雖得了好評,眾人卻還不放行,非要二哥考考他。 二哥得了殿試頭名,不少學(xué)子欣賞他的文采,都想要借機(jī)得他幾句佳作,好回去品味、顯擺。 畢竟二哥的文采連今上都連聲夸贊,他科舉時的文章,今上更是讀了好幾遍,站也夸、坐也夸,還經(jīng)常找外公打聽二哥的情況。他都稱二哥是經(jīng)世之才,京中其他學(xué)子更是拜他為學(xué)神,紛紛效仿。 不過,二哥高中之后,便有意向充王家里提親,求娶曦月郡主,但充王人在外地,趕回來需要些時日。 而充王遲遲不歸,婚事未定,今上為了權(quán)衡朝中勢力,不好給他定官職,便讓他在家中等待些時日。 二哥自然明白今上的意思,便安心在府中看書,鮮少出門。 他之前寫的詩和字,在黑市的價格已經(jīng)翻了十倍不止,仍是一字難求!今日,京都眾世家的學(xué)子們難得碰上他,便都想要領(lǐng)教他現(xiàn)場作詩。 二哥卻想,顧瑾城是要做自己妹夫的,若出的太難,顧瑾城對不上,那實在尷尬,可若出簡單了,又影響他的才名,恐叫眾學(xué)子失望。 況且,他的學(xué)識在這擺著,哪怕不過腦子,隨口說,所作的詩和題面,對尋常人來說,也是詰詘聱牙,難以理解。 “老是吟詩作對,未免太沒有新意,何況,方才那首催妝詩甚是工整有趣,已足見阿瑾的文采了。”二哥腦子活,笑了笑,就說,“考些別的,圖個新鮮。” 眾人一聽,便紛紛應(yīng)和起來。 二哥向顧瑾城使去“不用謝”的眼神,笑著問:“你還記得,第一次見meimei的時候,她戴得是什么釵嗎?想好了再作答,答不上來或者答錯,做哥哥的可不讓你?!?/br> 眾人大笑起來,覺得二哥真是皮的很。 在慶云國,兩人相親碰面,并不會仔細(xì)打量對方,否則會被視作不禮貌,除非是那些登徒子,孟浪慣了,才肆無忌憚盯著別人姑娘瞧。 是以,別說看對方戴的什么釵了,連長什么樣子都不一定能看清楚。 二哥這樣問,不是給顧瑾城下套嗎? 眾人心想,若答不上來,便顯得沒誠意,若答出來,不等于告訴別人,顧謹(jǐn)慎是個混不吝,第一次見面就盯著別人珠釵瞧。 顧瑾城卻在心里給二哥豎大拇指。 心想,二哥簡直就是他親哥,這題出的,等于給他送分。 “自然記得?!鳖欒且恍?,說道,“第一次見時,她才五歲,不戴釵?!?/br> 眾人:“……” 隨即卻又感慨,原來是青梅竹馬,難怪和江家人感情都不錯,不僅與江校尉同氣連枝,還能乘太傅的馬車上下朝。 加上不少人都知道他小時候被納蘭皇后派人追殺,流落民間數(shù)年的事情,不禁有事感慨唏噓。 ——追殺路上都能撿到媳婦兒,這是什么?是命運?。?/br> 人家命中注定的婚事,輪得到他們攔門? 是以,熱熱鬧鬧地玩笑兩句,便沒有繼續(xù)攔他,反幫著她一塊兒催新嫁娘出來。 蜚蜚聽著外面的歡笑聲,心情也輕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