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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duì)峙已久,阿柔和曦月郡主覺得不對(duì),朝她們走了過來。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胡小蝶胡亂議論朝政的事情若讓旁人知道,說不定還要連累顧家,蜚蜚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劉奕真便以為是她怕了。 冷笑一聲,剛好又看到阿柔和曦月郡主走了過來,氣焰更盛,竟上前挽住了蕭梵屹的胳膊。 “梵屹哥哥,你給說句公道話嘛。”劉奕真的聲音能掐出水了,叫在場的人都是一個(gè)寒噤。 阿柔腳步頓住,見蕭梵屹?zèng)]有拒絕,心里有些不舒服。劉奕真偏還故意挑釁一般,沖她吐舌頭。 阿柔目光漸冷,打算直接帶meimei離開。 然而,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斜刺里突然響起一聲微弱的弓弦聲。 “騰——” 一支淬了毒的羽箭穿云破霧,直沖蕭梵屹的背影而去! 來了! 顧瑾城耳朵一動(dòng),聽聲辨位,刷然拔開雙刀,擋在猛蜚蜚身前。 “殿下小心!”顧瑾城短促地說了一句。 眾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支箭便來到了蕭梵屹的身后,眼看著要沒入他的后心。 那一瞬間,世間萬物都好像暫停了下來,只阿柔一個(gè)人是動(dòng)態(tài)的。 她看著那支箭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蕭梵屹,尖端染了黑色的毒藥,或許見血封喉,或許劇毒無解。 可那一瞬間,她甚至連思考都來不及,想法還沒有出來,身體就下意識(shí)的,移動(dòng)到了蕭梵屹的身邊,要為他擋下那支箭!,, 第124章 阿柔在沖過去的瞬間就后悔了——蕭梵屹會(huì)武功, 武力還不低,自己為什么要費(fèi)這個(gè)力氣? 他若傷了, 自己還能給他醫(yī)治, 自己若傷了,眼下這個(gè)人員配置,估計(jì)只能等死! 上回他在太常寺砍人,那威風(fēng)八面的模樣, 哪里像是需要?jiǎng)e人保護(hù)的? 自己還是太年輕, 太沖動(dòng)! 思緒流轉(zhuǎn)間,阿柔聽到箭矢的破風(fēng)之聲,在耳邊呼嘯,后心處傳來陣陣寒意, 仿佛下一秒, 就會(huì)被穿破她的皮膚,釘進(jìn)血rou之軀。 “jiejie!”蜚蜚大喊一聲, 倉皇地朝她跑過來。 阿柔的目光望向她,心里一酸,自己沒有保護(hù)好meimei,卻要把命搭上? 不行, 愛誰誰! 雙手攀在蕭梵屹肩上,想要把他推開,兩人或許能一起躲過那支箭。 畢竟自己力氣大,快速將他撲倒在地就行。 只是姿勢會(huì)難看一些,但能保命, 誰還在乎難看好看? 打定主意,阿柔想要施力。 誰知道,腰上卻突然橫過來一條有力得臂膀,竟是直接將她攬?jiān)诹藨牙铮?/br> 阿柔:“……” 這是不擋還不行了?阿柔無奈地?cái)Q起眉,看向meimei的目光充滿惆悵。 幸好她身邊有了顧瑾城,即便自己不在了,也不會(huì)留下遺憾。 阿柔閉上了眼睛。 蕭梵屹將人牢牢攬?jiān)趹牙?,發(fā)現(xiàn)她極瘦,腰身更是不盈一握,顯得十分脆弱,卻勇敢到,愿意為他擋下致命的一箭。 不是清冷疏離,不喜于他嗎? 蕭梵屹心中又痛快,又酸澀,發(fā)了狠地箍住阿柔的腰,盯著箭矢的目光猩紅銳利,如地獄爬出來的修羅一般。 周身洋溢著煞氣,叫人望而生畏。 阿柔瞧不見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摟的自己很疼,眉頭不自覺擰起,感受到逐漸逼近的箭矢,心中更是一涼,已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 然而,預(yù)料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周圍陷入死寂,落針可聞。 阿柔不敢相信地睜開眼睛,見到大伙兒也是一臉的震驚,更想要將蕭梵屹推開。 “別動(dòng)。”蕭梵屹攬的更緊,“是你先抱我的,膽子這么大,敢占我的便宜,我總要找你討回來?!?/br> 阿柔:“我明明是在救你!” 想要將他推開,蕭梵屹卻紋絲不動(dòng),甚至還說:“為什么救我,你不要命了?” 早知道他這般冷漠,就該讓他被賊人謀殺,省得在這兒氣自己。 阿柔沒有解釋,她感覺到劉奕真怨毒的視線,聲音也冷了下來:“放開我?!?/br> “我很高興?!笔掕笠僬f道,“謝謝你救我,但我要你記住,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不要傷害自己——愿意為我赴死的人有很多,但能讓我由衷地希望、并愿意傾盡所有去讓她過得好的人,只有你一個(gè)?!?/br> 他的聲音很輕,落在阿柔耳朵里,卻重如泰山,讓她心里咯噔一聲,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動(dòng)。 “知道了?!卑⑷岷芸炖潇o下來,因?yàn)樗劦搅搜任?,“你受傷了嗎??/br> “小傷?!笔掕笠賳问终蹟嗔四侵Ъ套〔粩嗦拥穆楸灾?,對(duì)顧瑾城說,“大臣和女眷交給你來安置,讓他們不要緊驚慌。” 顧瑾城堅(jiān)定點(diǎn)頭:“明白?!?/br> 說完,要帶蜚蜚離開。蜚蜚則看著jiejie,不肯丟下她。 蕭梵屹將染血的手也攏住阿柔,用力抱了她一下,左臉的面具觸上她的頸側(cè),冰得阿柔渾身一僵。 “別怕。”蕭梵屹深吸一口氣,“去那邊等我?!?/br> 阿柔不明白他的態(tài)度為什么轉(zhuǎn)變得這么快,但他似乎有危險(xiǎn)的事情要做,自己還是別在這里妨礙他了。 “好?!卑⑷釤o比理智,“你的手,確定沒事?” “嗯?!笔掕笠俦人€冷靜,捉了她的手腕,泰然自若地取得她的手帕,幾下纏在手上。 阿柔:“……” “怎么了?”蕭梵屹瞧見她一臉心疼的表情,笑了笑,“保護(hù)好自己就行,不用擔(dān)心我?!?/br> 阿柔點(diǎn)點(diǎn)頭,一步三回頭地走到蜚蜚身邊,要帶她離開。 “宋昭。”蜚蜚忙喊她,“一起走?!?/br> 此情此景,一如兩人第一次見面時(shí),話都說不利落的蜚蜚,邀請她一起吃油條。 即使過了很多年,宋昭依然記得那個(gè)場面。 那是她少有的歲月靜好。 但現(xiàn)在,她有更需要陪伴、照顧、報(bào)答的人。福禍相依,生死相隨,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宋昭的手握住論輪椅的握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