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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塊碎銀子在攤上,額外將那條手鏈挑走了。 一回頭,就看到了一串糖葫蘆,差點兒懟在了他臉上。 糖葫蘆后面,是一張明媚嬌艷的臉。 蜚蜚晃了晃手里地糖葫蘆,展顏一笑:“你幫我買彩線,我請你吃糖葫蘆呀?!?/br> 顧瑾城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覺得心跳得很快。 而且,下意識將手上那條黑色的手鏈藏了起來,不知所措地接過那一串糖葫蘆。 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這樣局促過。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少年看著面前的蜚蜚。 小姑娘皮膚白皙,嘴唇紅潤,眼睛里似乎含著一掬清泉,笑起來的時候,四月天的陽光都比不上她的笑容。 很耀眼。 顧瑾城望著她,甚至不敢靠近。 “你怎么了?”小丫頭咬著紅山楂,腮幫子鼓鼓的,嘴巴上沾了淡紅色的糖漿,顯得更紅,而且亮晶晶的。 黑衣少年連忙別開臉,咬下一整顆山楂。 結(jié)果,好酸…… 身后的攤主臉上掛著堪稱慈祥的微笑,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他們,目光似感慨似艷羨。 ——年輕真好啊。 兩人一同回了家,補覺的家人果然都已經(jīng)醒了。 哥哥們和爹娘在廳中說話,jiejie還在院子里,蜚蜚便連忙跑了回去。 阿柔今晨快天亮才睡下,醒來不免頭疼。 懨懨地坐在鏡前由著白芷幫她梳頭,難得顯出幾分迷糊來。 “jiejie,你怎么樣?”蜚蜚今日一直在擔(dān)心,見她神色不太好,更是心疼。 把自己從街上買的小玩意兒,還有糖人糕點之類的,一股腦放在她的桌子上,見她沒什么精神,主動說:“我?guī)湍惆窗矗俊?/br> 阿柔其實已經(jīng)清醒了,只是有些不舒服,緩一會兒就好。 可是,見meimei皺著小臉,若不讓她幫忙,定然會更加擔(dān)心,便由著她了。 蜚蜚站到j(luò)iejie身后,雙手放在阿柔肩頸處,拇指緩緩?fù)颇谩?/br> 她瘦,肩也薄。 但此時,蜚蜚卻覺出手底下的肌rou略有些緊繃,定是累著了。 阿柔原本還當(dāng)她是鬧著玩兒,沒想到,居然捏得有模有樣,舒服的很。 捏了會兒肩頸,又幫她按了按太陽xue。 阿柔閉著眼睛,沉重的身體漸漸放松了起來。 “好了好了。”抓住meimei的手,阿柔笑著說,“我現(xiàn)在覺得好多啦?!?/br> 邊說,邊揉了揉她的手,怕她累著。 一想到j(luò)iejie在坐牢,她卻在睡覺,蜚蜚就覺得十分愧疚,低著頭站在旁邊。 阿柔察覺到meimei的失落,牽著她的手:“怎么了?” “我、我聽說,長公主被抓進(jìn)大獄里去了。”蜚蜚說道,“jiejie,他們昨天,沒有刁難你罷?” “他們自然不敢?!卑⑷嶂浪谙胧裁?,“我什么時候吃過虧?” 這倒也是。 蜚蜚略松了一口氣,又抱住jiejie的腰,撒嬌道:“那你以后,記得把我喊起來哦?!?/br> “雖然我很笨,也不會說話,但我可以陪著你啊?!毙」媚镎f道,“審刑處那么遠(yuǎn),聽說又很冷,我若跟你一起去,還能一起說說話?!?/br> “小傻子。”阿柔捏捏她的臉,“這種事情哪有一起的?” 蜚蜚便又說:“那就讓我替你去,你在外面幫我,我們這叫——強強聯(lián)手!” 阿柔失笑,知道她是擔(dān)心自己。 別看她插科打諢的,實際上,肯定嚇壞了。 “沒有下一回了?!卑⑷嵴f道,“此事可大可小,今上不可能再讓蕭如茵出遠(yuǎn)門?!?/br> 納蘭氏早已今非昔比,若讓有心人利用,此事還有可能影響皇后和太子。 因為今上最煩大臣結(jié)黨營私,對太子的要求更是嚴(yán)苛,所以,太子根本沒有站穩(wěn)腳跟的機會。 不然,也不會想要借著顧瑾城這把東風(fēng),急著出來拉攏大哥。 只可惜,顧瑾城根本懶得搭理他。 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除了避嫌,別無他法。 皇后可能會幫她說話,故而,不會罰的太重,但想要像現(xiàn)在這樣驕橫跋扈、為所欲為,怕是不可能了。 “jiejie是最厲害的?!彬泸惚е鴍iejie,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 阿柔都讓她說的不好意思了,捏捏她的臉,一邊讓白芷繼續(xù)給自己梳頭,一邊和meimei說些有的沒的。 蜚蜚獻(xiàn)寶似的,將自己在街上買的東西一一拿過來。 看到那一包彩線,阿柔挑了挑眉。 沬州的端午節(jié)有很多習(xí)俗,比如在屋檐上插艾蒿、吃青團(tuán)、彩蛋、系彩線……好多好多,不過,彩線是小孩子才系的。 過了13歲,她們就沒樣再玩兒了。 彩線有很多種玩法,除了將五顏六色的彩線直接系在手上,女孩子之間還流行編手鏈兒或者編彩蛋網(wǎng)。 彩蛋就是在雞蛋殼上涂各種顏色,畫好以后,放在雞蛋網(wǎng)里面,拎著去和小伙伴們顯擺。 小時候玩的花樣多,長大之后,事務(wù)繁忙,便沒有那個心思了。 “怎么還買了這個?”阿柔笑著看看meimei,以為她是童心未泯。 可是,這是顧瑾城買的呀! 蜚蜚撓了撓小圓下巴,不太好意思說。 阿柔原本也只是隨口一問,見她還害羞了,不禁失笑。 重新拿起一只糖人,糖人兩邊都貼著糯米紙,白色的糯米紙中間,黃澄澄的糖人亮晶晶的,十分好看。 阿柔問她:“這是給我的嗎?” 蜚蜚連忙點頭。 “特意讓攤主捏的嫦娥。”蜚蜚望著jiejie,覺得jiejie比嫦娥還要好看一些。 阿柔雖不愛吃糖,卻喜歡她這樣想著自己,于是,很給面子地揭開了表面的糯米紙,開開心心地吃了。 梳好頭發(fā),已經(jīng)差不多能吃上晌飯了。 阿柔沒什么胃口,又見自己臉色不好,遂簡單上了點胭脂。 她本就跟玉捏的一樣白,這樣稍作妝點,便十分好看。 晌飯后,一家人乘著馬車去了鄭府。 顧瑾城家里同太傅也頗有交情,加上有事要說,便與他們一同去了。 先前便已經(jīng)打過招呼,是以,馬車剛到街口,就看到有鄭府的人來迎接他們,幫他們牽馬。 到了大門口,江敬武先是一愣,左右張望片刻,以為走錯了。 ——家里其他人沒來過,他可是來過的。 頭一回來的時候,就是間普通的宅子,這才離開多久,府內(nèi)怎么就張燈結(jié)彩、煥然一新,甚至連大紅綢子都掛上了。 就差在門口貼兩張囍字,好給人原地成婚。 “府內(nèi)有喜事?”江敬武狐疑地問管家,問了才覺得不對。 鄭府的適齡青年,就是他家那幾個不省心的老大難??! 除了他們,鄭老都六十多了,與大周夫人相敬如賓,不像是要再娶的。 管家笑了笑,忙說:“大小姐回府,可不就是天大的喜事?” 江敬武:“……” “太傅大人太客氣了?!苯次湫α诵?。 一家人浩浩蕩蕩地進(jìn)門去。 太傅一年只回來幾天,家里仆從不多,這會兒都在門側(cè)邊站著,管家特意叫出來認(rèn)人的,免得哪天在街上碰著了,連家里主子都不認(rèn)識。 原本,太傅在正廳等著,一直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