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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交代了,此時別與五姑娘說,怕她擔(dān)心。 于是,一聽到她的問話,不醉就含糊其辭地道:“昨夜?沒有去哪啊?!?/br> “那我半夜醒來……”蜚蜚說著,一股寒意從背后冒了出來。 她昨夜出去之后,明明就在涼亭里睡著了,醒來怎么卻還在床上?難道昨夜發(fā)現(xiàn)了jiejie不見了的那一段,全是做夢? 那夢境,未免也太真實了! 竟然還有顧瑾城。 而且,這個花燈要怎么解釋? 看了太多志怪本子的小姑娘滿肚子的疑惑,同時,既覺得驚悚,又覺得新奇。 “你真的沒有出去?”蜚蜚不確定地求證,“那jiejie呢?” 不醉更加警惕了,挺直了腰桿,連勝說道:“四姑娘就更沒有了!姑娘,你今日怎么了?奇奇怪怪的?!?/br> 哇!jiejie真的沒有離開? 蜚蜚張大嘴巴。 就說嘛,大晚上的,jiejie能去哪兒? 那昨夜的經(jīng)歷,堪稱奇遇?。?/br> 蜚蜚捧著臉,開始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情給說出去。 不醉要來伺候她起床。 蜚蜚連忙垂眸看看床頭的花燈,以及花燈上栩栩如生的兔子,心想:會發(fā)生這種事情,莫不是和這兩只花燈有關(guān)? 那就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它們呀! 想著,連忙把花燈挪了一下位置,放在最里面,用床幔虛虛遮掩了一下。 “姑娘沒事罷?”不醉將床幔收起來,歪著頭打量她的臉色,“昨夜睡得不好嗎?” “沒有啊?!彬泸阈π?,從床上跳了下來。 不醉在后面追她:“地上涼,您快把鞋襪穿上……” 洗漱好,蜚蜚從房間出去。 來到院子里,不禁一愣,連不醉喊她都沒有聽到,幾步跑到了涼亭里,看著石桌上即將燃盡的蠟燭,表情變得不安起來。 “這……”她問不醉,“怎么回事?。俊?/br> 不醉根本不知道自家姑娘在說什么,給嚇了一跳,連忙安慰她:“您怎么了,別嚇我。” 蜚蜚想了想,說道:“你別嚇我才對——昨天晚上,你們到底干什么去了?” “那個……”不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么合理的借口來。 “好啊,你還學(xué)會哄我了?!彬泸悴铧c兒就要懷疑這個世界了,板著臉瞧她,“你說不說實話?” 不醉實在是沒招兒了,就小聲說道:“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姑娘不必?fù)?dān)心?!?/br> 蜚蜚就知道她有事兒瞞著自己,也不為難她,直接去了阿柔的房間。 卻見阿柔還在睡覺。 阿柔一向?qū)ψ约阂髧?yán)格,天一亮就起了,蜚蜚第一次見她這么晚還沒有起來,連忙退了出去。 “meimei來了嗎?”阿柔卻在里間喊她,“怎么了?” 她睡覺輕,蜚蜚自責(zé)地捏了捏自己的手,連忙說:“沒什么,你再睡會兒罷,我找白芷玩兒?!?/br> 說著,把白芷拉了出去,坐在涼亭里,拷問她們兩個。 兩人對視一眼,只得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昨夜里,衙門來人說要搜查,真是莫名其妙?!卑总普f道,“明知咱們是清白的,若任由他們搜查,鐵定折騰得人仰馬翻。” 不醉在旁邊幫腔:“而且,這就是潑臟水嘛,不好洗的呀?!?/br> “所以,四姑娘就主動承認(rèn)了東西在咱們這兒,讓官兵把她給帶走了!”白芷一拍桌子,“公子們那叫一個著急啊,可是沒有辦法?!?/br> 不醉立刻接上:“是啊是啊,咱們也著急啊,所以就……離開了一小會兒。”說著,心虛又自責(zé)地笑了笑。 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蜚蜚此刻擔(dān)心的要死,連忙問:“然后呢?” “然后啊,老爺和大公子拎著東西,去找了太傅大人?!卑总普f道,“半個時辰之后,姑娘便被太傅大人給送回來了?!?/br> 不醉點頭如搗蒜:“嗯嗯,咱們就一起回來,發(fā)現(xiàn)您還在睡,以為您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剛剛她把自己騙到的事情,蜚蜚舉著小拳頭要捶她。 不醉配合地往后縮了縮,知道姑娘不會真的打自己,一時滿臉歉疚。 “不對啊?!彬泸阏f道,“你們回來的時候,我還在房間?” 兩人點點頭。 不醉還說:“睡得可香了,四姑娘來看過你,才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漱,五更天才歇下。” 蜚蜚吃了一驚,更多的是心疼。 接下來,說話的聲音就下意識壓低了許多。 “你們回來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蜚蜚捏著下巴,“比如我離開過什么的?或者,我的房間有別人來過……” “姑娘,你別嚇唬我啊?!辈蛔眢@悚地說。 蜚蜚沒忍住,敲了她的腦袋一下:“你一個小騙子,還好意思說我?!?/br> 不醉連忙捂著嘴,不敢說話了。 天色不早,家里卻靜悄悄的,應(yīng)當(dāng)都是在補覺。 蜚蜚又問了些關(guān)于牢里發(fā)生的其他事情,結(jié)果,她們兩個都不知道,只能等待會兒jiejie醒來之后,親自問她。 原本定下說去外公家請安,估計也要晚些時候再去了。 上午沒什么事兒,蜚蜚想起床頭的兩盞花燈,覺得昨夜她睡著之后,肯定還發(fā)生了什么,便讓不醉和白芷留下伺候jiejie。 她將花燈帶上,去了廂房,要找顧瑾城。 - 顧瑾城一早就起床練刀了。 來了江家以后,他的睡眠改善了很多,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 若蜚蜚能和他說話,或者對他笑,那他夜里就能多睡會兒;與他吵架,或者生他的氣,可能還會夢到更恐怖的場景。 小姑娘離得老遠(yuǎn)時,他就已經(jīng)察覺了。 因她的腳步聲十分輕快,好認(rèn)。 原本以為她只是路過,結(jié)果卻越來越近,他愣了愣,連忙把架在窗戶上的雙腳放下來,腰桿挺直、正襟危坐。 耳朵卻紅得猶似花瓶里的海棠。 蜚蜚一靠近他的窗邊,瞧見的就是這幅畫面。 此時,黑衣少年坐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