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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認同他的個性,“或許是青年喪妻,又中年喪女,他整個人透著股不近人情的氣場。正直是不假,但未免太過冷淡。” “小時候我并未怕過誰,只他讓我覺得瘆的慌。”顧瑾城回憶道,“那感覺,不像個活人——活人都有想的東西,他,似乎沒有。” 眾人都在安安靜靜聽他說,給他這個形容補充了一下畫面,幾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外祖父,是這樣的人? 連顧瑾城都覺得他瘆都慌,那他得有多恐怖? “我說錯話了?”見眾人都一副驚詫的表情,顧瑾城有些遲疑,“好像也沒說什么啊?!?/br> 蜚蜚還沒有聽到小周氏為什么要趕他們走,便回答:“然后呢,這些和小周氏有什么關系?” 顧瑾城瞧她一眼,笑了笑。 蜚蜚:“……” 笑、笑什么笑? “大周氏當年嫁給他,也是費了不少的勁。”顧瑾城說道,“這么多年沒有子嗣,便對周氏娘家子侄多有照顧,更是將小周氏接到身邊,小周氏幾乎是在鄭家長大的?!?/br> 顧瑾城抿了口茶,借著說道:“鄭老祖籍在碧波郡,京都沒其他親戚,與鄭家子侄聯(lián)系也不多,擔心女兒孤單,便對小周氏也視如己出?!?/br> “問題就在于,鄭芷煙的外家也在京都?!鳖欒钦f道,“秦氏的父親只是芝麻大的京官,但她有六個哥哥,真正的萬千寵愛于一身。她亡故后,不光幾個舅舅對鄭芷煙照顧有加,她外家還有三十多個兄弟姐妹……” 眾人:“……” 三十多個兄弟姐妹,認得過來嗎?記名字都得記半天。 “鄭芷煙的死訊傳到京都,外家?guī)е?,大鬧鄭府?!鳖欒钦f道,“鄭家沒辦法,只得將鄭芷煙匆匆蓋棺下葬?!?/br> “后來,小周氏嫁給了納蘭謙,”顧瑾城冷笑一聲,“這納蘭謙,本是鄭芷煙的未婚夫,成婚時,納蘭家勢力還在,即便如此,鄭芷煙的幾個舅舅仍險些讓他們下不來臺?!?/br> 柏秋這才明白:“她是擔心鄭芷煙的外家找來,若再查出當年的真相,可不僅是讓他們下不來臺那么簡單?!?/br> “不錯?!鳖欒钦f道,“秦家近年來出了好幾位口碑不錯的官員,子侄在科考之中,也有不錯的表現(xiàn),早年的三十多個兄弟姐妹,如今算上他們的孩子,已是數(shù)百人的大家族,這股勢力,光是聽著都能嚇死她了?!?/br> 難怪她會這么緊張,今時不同往日,她又從不掩飾自己的過錯,估計都要嚇破膽了。 “她這里好像不太正常,”蜚蜚敲敲自己的腦袋,“是不是遇上過什么事兒?。俊?/br> 顧瑾城瞧她,嚴肅的表情又換成了微笑。 說的卻是:“據(jù)我自己的感知,的確是有些反復無常,聽說是讓納蘭夫人的死給嚇到了,但并未得以證實。” “按理說,不必怕她,可她性子古怪,真正的不按常理出牌,”顧瑾城說道,“納蘭家如今一天不如一天,那種人狠起來,什么都做得出?!?/br> 這話眾人倒是都認同,不由都點點頭。 “今天這事兒,就讓我意想不到?!卑厍锓鲱~,“她該有多恨我,才會連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直接就宣戰(zhàn)?!?/br> “關鍵我今日之前,根本都不認識她?!?/br> 孩子們也是覺得她可笑,江家完全沒有要和她們來往的意思,她卻上趕著給自己找氣受。 他們來沬州八年,她不是過的好好的嗎? 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竟讓她如此心虛?- “時候不早,我該走了?!鳖欒侵赖亩家呀浉嬖V他們了,便提出離開,“她既然已經這樣說了,便會想方設法讓你們離開沬州,千萬要多加小心才是?!?/br> “不錯,太傅和大周氏這幾日便會來沬州?!卑厍锊恢圹E地握住阿瑾的手,“還是你知道的多,不然,咱們還不明就里呢?!?/br> 顧瑾城笑笑:“不過聽了些閑言碎語罷了,算不得什么本事?!?/br> “你啊,越長大倒越會假客氣?!卑厍锊黹_話題,“聽說你去了郊外,可有什么收獲?” 知道他現(xiàn)在以查案為主,柏秋便隨意閑聊,話題一展開,兩兄弟也有些興趣,一來二去的,天色暗了下來。 “你們阿爹該回來了,讓廚房去準備準備?!卑厍锏嗡宦┑卣f,“請寧大夫也過來。” 丫鬟領了吩咐,下去安排。 蜚蜚見了阿娘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cao作,不禁暗暗豎起大拇指。 殊不知顧瑾城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想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才如此配合。 三叔和三嬸還在廂房住著,胖墩的傷一時半刻好不了,胖虎倒是能下地了,但是疼得根本沒法活動,因此格外老實。 自從上次被整治之后,他們便極少來二房面前晃蕩。 阿嬤也因為來去麻煩,而選擇在廂房和三叔三嬸一起吃。 只柏秋和幾個孩子每日到她的房間去瞧她,看有什么需要的,盡快給她添置。 阿嬤則總是讓他們不要亂花錢。 因早就定下了返程的時間,正在端午節(jié)后,柏秋便早早開始給她準備好當?shù)氐奶禺a和一些穿的用的,數(shù)量多的很,甚至專門找了間房來放置。 在這兒幾天,阿嬤心情是好的很,三叔三嬸也知足,連陳花都rou眼可見地比剛來時白胖了一些。 即使她并不滿于此,面上也沒什么可說的。 至于胖墩,誰管他有什么想法? 顧瑾城幼年在花江村待過,也是認識三叔三嬸和胖墩他們的,但不常接觸,也就沒有必要專門和他們吃飯。 因此,席間只有他和江家二房的人,以及寧大夫。 寧大夫雖然住在江家,但不常出自己的院子,總說怕給他們添麻煩。 除了時常去阿柔的藥鋪轉轉,有些疑難雜癥,他還要教阿柔,其他時間根本見不到人。 上回也是為了見顧瑾城,才過來與他團聚一場。 有了上回的尷尬,眼下再見到少年,寧大夫不免覺得好笑,與他說話的時候,藏不住揶揄的眼神。 江敬武起先覺得不太高興,見了他本人,發(fā)覺他舉手投足皆是瀟灑,樣貌雖長開了,話語間卻還是為他們考慮的,便漸漸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