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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不過就是想說——阿瑾這樣做,也不一定是在幫他們。 還有可能只是借江家的手,來為自己鋪路! 雖然她是不太相信顧瑾城會這樣利用她,但不管怎么說,在阿爹面前,蜚蜚是不敢再提這件事情了。 “你啊。人阿瑾那孩子挺好的?!卑厍飳次涞膽B(tài)度破有些不滿,“你沒看見閨女都難受了?!?/br> 江敬武卻道:“就是因為蜚蜚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我才故意那樣說的。孩子們都已經(jīng)長大了,與小時候是全然不同的,你不能還當他們是小孩子?!?/br> 柏秋自然也認同這個觀點,可總覺得這樣由些對不起阿瑾。 “不過就是為他挑件稱心的禮物,或者請他吃頓飯而已,讓你說的這么嚴重?!卑厍镎f道,“反正我覺得你反應過度?!?/br> 江敬武有苦難言,嘴巴張了又合上,合上又張開。 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憂慮:“孩子大了,有些事不得不防,上回你還想撮合阿柔跟阿瑾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啊,這事兒不成?!?/br> 柏秋:“……” “他好歹還喊我一聲姨,得知他的身世,你不難受?”柏秋白他一眼,“想到他那個時候我就不忍心,六七歲的孩子懂什么?他卻……” 敬重的爺爺戰(zhàn)死疆場,母親又死得不明不白,自己還身中劇毒。 若是一般人,早撐不下去了。 他不僅平安長大,而且這樣聰明、有手段,就為了一些沒有發(fā)生的事情,刻意疏遠他,柏秋實在是舍不得。 “說的好好的,怎么還哭了?”江敬武愧疚地擁著她,“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錯了,我以后不說了,行不行?” 柏秋不是氣他,而是心疼今日那意氣風發(fā)的少年。 “我想到他,就想到那個時候的自己?!卑厍镎f道,“可我有你照顧,又年長些。跟我比起來,阿瑾實在是太可憐了?!?/br> “后來去了軍中,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水深火熱,他和阿木兩個孩子,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過來的。” 江敬武原本還心虛呢,一聽自家夫人竟然是為阿瑾在難受,頓時又別扭起來了。 這臭小子,可真是個禍害! - 從爹娘院子里回來以后,蜚蜚又陷入了前幾日那打不起精神的感覺,做什么都沒有動力。 在學堂待了幾日,記起酒漿需要過濾,便向夫子告了假,讓阿柔幫忙,將發(fā)酵好的米漿進行過濾。 酒漿要過濾兩次以上才會徹底清澈,一般兩次即可。 而二次過濾后,還用草木灰炙酒,之后封泥窖藏半年左右,才能放心飲用。 “釀酒原來是一件這么麻煩的事情?!钡谝槐檫^濾,蜚蜚覺得好玩兒,將發(fā)酵好的米漿包裹在紗布里面,用力擠壓。 袖子被挽上去,露出一截瑩白的手腕,細而漂亮。 小姑娘的頭發(fā)也被挽了起來,修長的脖頸兒將她的臉襯的小巧而精致。 一開始,多少帶了些玩鬧的心思,與阿柔一道兒,將墻邊放著的一大壇酒全都過濾了一遍。 五十斤米,過濾出來的酒漿只有十分之一,難怪酒賣的貴。 過濾后還要再放上半個月,才能進行二次過濾。 二次過濾后,要將酒壇放在一個大鍋里,上下左右全用柔軟易燃的草木灰炙燙、蒸餾。 炙酒完成,還要用黃泥漿在酒壇表面糊上厚厚的一層,埋在地底。也可以直接放置在陰涼處。 “粗略算算時間,等咱們從京都回來,這酒便可以喝了?!彬泸阆仁歉吲d,說完又有些失落,“未免太久了一些?!?/br> 阿柔被她這模樣逗得直笑,卻安慰她:“那這酒簡直意義非凡,你給取個名字?!?/br> “還不一定能釀成?!彬泸阌悬c兒不好意思地說,“炙酒要在院子里點火蒸餾,怕爹娘不讓?!?/br> “為什么要在院子里點火?”阿柔給她出招,“到廚房去,讓人幫你炙?!?/br> 還是jiejie聰明。 蜚蜚便不再犯愁了,只等半個月后二次過濾。 “名字還沒有想過?!彬泸氵€是不好意思,非得湊到阿柔耳邊,小聲道,“等到時候二哥回來,讓他取?!?/br> “對二哥這么好,我要傷心了?!卑⑷嵛嬷目?,“蜚蜚什么時候給我釀一壇?” 原本只是逗她玩兒,誰知,她居然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說道:“我有打算過的!但只是一個設想,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br> 說著,聲音壓的更低,“畢竟我要先了解釀酒的過程,才能觸類旁通啊?!?/br> “這樣說的話,心情好了些?!卑⑷釂査?,“那你打算給我釀的是什么酒?先說與我聽聽?!?/br> 蜚蜚便說:“jiejie的生辰在八月,我便想著,釀個桂花味兒的?!?/br> 阿柔先是沒有說話,抿著嘴想了會兒,覺得meimei這小腦袋瓜里還真是有點兒東西。 市面上對酒而言,只是糧食類型的區(qū)別,所謂的口感區(qū)分,最多就是大麥、小麥,大米、大豆和黍等五谷雜糧。 用桂花? 阿柔想了想,問她:“若桂花可行,那桃花、蓮花、槐花……豈不是都能釀酒?” “對?。 彬泸阊劬α亮肆?,“不過,問題是,怎么拿它們釀酒???” 阿柔摟著她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 “我現(xiàn)在相信,你是真心在為jiejie著想了?!蹦竽笏哪?,“先學最基本的釀法?!?/br> 原來這壇真是單純拿來練手的。 桂花酒……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口味,阿柔竟有些期待。 - 自從上回花魁和納蘭卓的事情傳出去之后,許久都沒有再見到納蘭府的人了,阿瑾便也向是消失了一般,沒有再出現(xiàn)。 蜚蜚心里還想著之前跟阿爹說的那件事。 即便阿瑾也覺得此事不值得道謝,蜚蜚也認為,還是有必要認真地跟他說聲對不起。 尤其上次在校場,為了救她,手都受傷了。 但那個時候蜚蜚對他正在氣頭上,拉不下臉來跟他和好。 現(xiàn)在……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再不與他說明白,她就要魔怔了。 顧瑾城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