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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來,兇狠地揪過阿木,將匕首尖端抵在他稚嫩的脖頸上。 “都別鬧啊?!眲①F呵呵冷笑,“這玩意兒可不長眼。” 大伙兒都愣住了。 日-他娘,這孫子可真是個絕種的瘋批! “劉貴,你他娘的腦子遭屁崩了?”三叔又氣又怕,咒罵他,“你給我放開,不然我可報官了!” 劉貴示威一般,加大力道,阿木脖子上浮現(xiàn)一道紅痕。 “哥!”阿森揮著扁擔(dān)要往劉貴身上捶,劉貴卻要挾道,“誰敢動,我就弄死他!” 阿森只得停了手,不甘地望著他。 三叔泄憤地推劉桂云:“你瞎了?他這是什么意思?說話??!” “阿貴,你、你這是干嘛??!”劉桂云也沒想到弟弟會突然爆發(fā),嚇得魂都要飛了,“你松開孩子,我給你想辦法,我真的給你想辦法,你可千萬當(dāng)心莫要真?zhèn)怂?!?/br> 一個小傻子,就已經(jīng)讓她在江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更別提阿木了,若二房的大兒子真折她弟弟手上……她不敢想! 在場眾人神色各異,只有蜚蜚覺得奇怪。 她怎么不記得有這么一茬? 對了,前世她被賣掉,劉貴找另外幾個jiejie湊齊了銀子,買成了官。而爹娘為了找她的下落,沒時間和他扯皮,最終不了了之。 這下可麻煩了!該怎么辦呢? 錢是絕不可能給他的,可是,相比之下,當(dāng)然是哥哥更重要…… “劉表叔,你放了我哥哥罷?!币换I莫展的時候,身旁的阿柔突然顫著聲音,畏懼道,“我知道我家的錢放在哪里,我告訴你?!?/br> 劉貴頓時來了精神:“在哪?” “這兒人多,我、我不敢說。”阿柔怯懦地絞著手指,“我阿娘會打我的?!?/br> 阿木僵著不動,劉貴量他不敢掙扎,便往阿柔跟前湊了湊,說:“無妨,你帶表叔過去,表叔就把你哥哥放了?!?/br> 阿柔眨眨眼睛,一臉為難,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答應(yīng)。許久之后,還是挪著步子,從西屋走了出來。 眾人的視線俱集中在她身上。她好像害怕了,走的很慢。 然而,就在她來到劉貴身后,即將路過的時候,突然拔下了頭上的木簪,反手往劉貴腰上一扎! “?。 ?/br> 劉貴大喊一聲,下意識捂腰,身前的阿木卻早有準(zhǔn)備一般,牢牢攥住他的雙手,借用腰臀、肩背的力量,猝然將他從背后掀飛了出去! 叔伯們一哄而上,將其牢牢按住。 “呼……”脫困的阿木揉了揉被勒痛的脖頸,吐了口帶血的唾沫。 隨即,他撿起落在地上的匕首,居高臨下地望著劉貴。 “五十兩是吧?老子給你一百兩——”阿木揪住他衣領(lǐng),提拳便打,“但前提是,你把命留下。” 第010章 他回來了(捉蟲) 劉貴怎么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運氣,隨手一抓,就抓了江家最能打的一個! 幾記重拳下去,砸得他口鼻淌血,牙齒都有些松動了。 “別打了,侄兒,饒命吶。”他根本不認(rèn)得阿木,單純是看他離得近,才會挾持他。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求饒自然就顯得沒那么真誠。 阿木又狠狠錘了他幾下,才說:“抱歉,拳頭沒長眼?!?/br> 說著,把匕首往他腦袋邊上一扎,咧嘴笑笑,英武中帶著幾分狠辣:“說好了一百兩買你一條命,怎么,劉表叔反悔了?” 劉貴耳邊的碎發(fā)齊根斷裂,匕首冰冷的觸感離他脖子堪堪一指遠(yuǎn),若阿木稍微手抖一下,他就得交代在這兒。 “不成,不成啊!”劉貴被打成了個豬頭,口齒不清,“方才是我豬油蒙了心,現(xiàn)在清醒了,這買賣不劃算,咱們不做!賢侄冷靜些,饒我性命罷?!?/br> 劉老太也在旁邊撕心裂肺地哭喊。 她可就這么一個兒子,若讓人給宰了,他們劉家可怎么辦? 至于劉桂云,她早嚇傻了,不知道事情怎么發(fā)展成了這樣。或許,就像她男人說的那樣,他們今日就不該來。 “對,我怎么忘了,劉表叔最會做生意?!卑⒛镜?,“賣別人的孩子給自己買官,多精明?!?/br> 劉貴勉強睜著青紫的眼睛:“我再也不敢了,你們就放了我罷?!?/br> 阿木甩甩拳頭,真想打到他閉嘴,可他又擔(dān)心真把人給打死了,不好處理,便看了看柏秋,無聲詢問她的意思。 柏秋沖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做得太過。阿木于是站了起來,打算將這貨交給大人處理。 阿林卻有別樣的想法,一溜煙從房間里跑出來,指著躺在地上的豬頭劉貴說:“這歹人,光天化日意圖行兇,若非我大哥身手好,后果不堪設(shè)想!” 劉老太愣了愣,隨即慌亂地看向劉桂云,猜到了他們的意圖。 不成?。∷瓦@么一個兒子,可不能有事?。?/br> 他馬上就要當(dāng)官了,若被押上衙門,錯過了買官的時間不說,萬一留下案底,這輩子都不能再做官了! “阿林你快別說了?!眲⒐鹪票罎⒌毓蛟诘厣?,“四嬸給你磕頭還不成嗎?他只是鉆錢眼里了,不是有心害人的啊,你們就放過他罷!” 她哭得凄慘,反把阿林嚇了一跳,躲到柏秋身后,沒敢再說什么了。 劉桂云便轉(zhuǎn)去求柏秋:“二嫂,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咱們好不好?” 柏秋清清冷冷地站在門邊,懷里抱著蜚蜚,遭遇了這樣的大起大落,她面上竟看不出情緒的起伏。 “你錯哪兒了?”柏秋問她。 劉桂云只得說:“我不該賣蜚蜚,不該……讓他們來?” 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 ——籌錢給弟弟買官,不對嗎? ——讓弟弟和老娘來探望自己,不對嗎? ——弟弟挨了打,她求情,不對嗎? 要說她做的不對的地方,只有一個,就是她真的不該賣蜚蜚! 籌錢的方式有很多種,她不該用這個法子。 是了,一切的起因,就是蜚蜚! 若她吃了那塊炸糖糕,若自己動作再麻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