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
了他對馮意的思念。那些思念和愛戀就像是永遠斬不斷割不絕的野草,頑強地鉆出來,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刻,狠狠地戳進了他的心里。只是!他怎么能再這么犯賤呀!他怎么還能再喜歡害死自己父親的男人!他媽地他怎么能這么無恥,這么下賤,這么沒有尊嚴(yán),那個人用他手上的刀刺進他父親的心臟,他卻還一直想著那個人!一個身體從后面抱住了他,抹掉了他臉上的淚水。那個身體那么的溫暖,那么的暖和,這個寒冷的夜里,給他受傷的心帶來些許暖意。倒計時開始時,手機又響了起來,同樣是來自那個人的。任常新沒有動。倒計時即將結(jié)束時,鈴聲終于停了。莫城攬著他,他們眺望著前方,不遠的廣場,那里星星點點,如同夜里的繁星一般。任常新轉(zhuǎn)過頭,無聲地說,“謝謝?!蹦强粗?,他們距離那么的近,近得只要稍微靠近,就能觸碰到對方的嘴唇。然而莫城清楚地明白,哪怕他們貼得再近,任常新心里始終只有一個人,這是他永遠都不可能企及的位置。倒計時的“1”剛剛喊出來,天臺的鐵門就被推開。轟然的喝彩聲,炸雷般的鼓掌聲,煙火飛射到天空的嗖嗖聲,這所有的聲音中,那聲鐵門被推開的響動顯得那么微不足道。一個男人跨了進來。黑色的長軍靴,踩在水泥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那個男人面沉如水,帥氣的面容此刻凌厲得如同刀鋒,帶著迫人的氣勢,一步一步地走上前,直到兩人的前面。任常新看著前面的男人,心底竟然生出了某種被抓jian的錯覺。他閉了閉眼,心頭的矛盾,悔恨的折磨,以及對這個人的喜歡,竟然讓他不知該做出怎樣的反應(yīng)。☆、第56章圖窮匕見8馮意被任常新掛了電話后,就匆忙地趕了回來。他等不及客機了,找了關(guān)系坐軍用直升機直飛到青城。他是臨時跑了回來的,誰也沒有告訴。下了直升機,就接到無數(shù)電話,詢問他在哪,怎么連年夜飯都不吃就突然不見了。馮意扯了個謊瞞了過去。他無心和別人說話,直接給任常新打了電話,然而始終沒有人接。任常新傲嬌任性,卻絕對不是個無理取鬧小氣的人。更何況,他們下午分手時還特別好。馮意心里擔(dān)著重重的石塊,他有種火山即將爆發(fā)的危機感。這樣野獸般的直覺讓他再也沉不住氣,他必須回來!他要見任常新!他一分鐘都等不了了,他需要立刻確認,任常新還是他的!從軍用機場到任常新家路途遙遠,他用了兩個小時才開到,趕到時,正好開始倒計時。他按了門鈴,沒有人給他開門。他打了任常新手機,依舊沒有人接,不過他聽到了樓頂天臺上傳來了鈴聲。他顧不得那許多,也來不及從樓梯上去,直接沿著外墻攀爬而上,到了頂層才翻進樓梯,沿著樓梯走了上去。倒計時最后一個數(shù)字時,他推開了門,他滿心期待見到他的愛人,然而,當(dāng)他推開門,他的眼簾里倒映著兩個人,那兩個人親密地偎依在一起,四目相對,柔情繾綣,其中一個就是他念茲在茲的心上人!那一刻馮意殺人的心都有了,血液在血管里沸騰,他精密的頭腦徹底亂了,他連該做什么該說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慣性地一步一步走到那兩個人面前。他不知道自己是要狠狠將莫城往死里打,還是痛斥任常新怎么能這么花心,他剛一走就給自己戴綠帽!他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一定是他看錯了,一定是誤會!狗血言情劇不是經(jīng)常這么演的嘛,他絕對不能被怒氣沖昏頭腦,他要冷靜,他要聽任常新解釋!只要能解釋,他就能相信!他期待任常新能給他解釋,然而任常新什么也沒有說,反而地,莫城,偏了下身體,擋在他面前。這個動作刺激了他,他自己的老婆,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個男人竟然還敢以保護者的姿態(tài)擋在他面前!他手一拽一推,將莫城扔到了地上。對于情敵,他絲毫不會客氣,力道十足,這一下莫城幾乎爬不起身。任常新瞪大眼,推開他,就要去扶莫城,卻被馮意狠狠地壓在懷里。馮意從沒有想過他的人會出軌,他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權(quán)有權(quán),以前他交的女朋友絕對不敢給他帶綠帽,他雖然很頭疼任常新花心,但從來沒想過任常新會背叛他。他來之前設(shè)想過很多,也擔(dān)心任常新會知道真相,不知道會怎么逃避他或者以激烈地方式離開他。然而,他絕對沒想過任常新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們?nèi)镆膊皇菦]有出軌的事,而且那男的竟然忍了,這樣的事被他們?nèi)锏漠?dāng)成了笑話來說,當(dāng)時他對這事是怎么說來著,他說,老子的人,敢給老子戴綠帽,老子削不死他!然而此刻他竟然生出一種念頭,他寧可被戴綠帽,也絕對不許任常新離開他。任常新被酒精刺激的頭腦發(fā)熱,什么成熟,什么隱忍全都拋諸腦后,他下了死勁推開馮意,自己也被帶著摔到地上,他隨手撿起手邊的酒瓶,啪地一聲將酒瓶磕在地上。熱鬧沸騰的新年夜,酒瓶爆碎的聲音就像是一片落葉般地?zé)o聲無息。任常新舉起半截酒瓶,尖銳的裂口汩汩流著透明的液體,狠狠地指向馮意,“我草擬大爺!馮意,老子今天非他媽弄死你!”夜空被煙花映得透亮,五彩繽紛的焰火,冰涼透骨的寒風(fēng),天臺上,舉著半截酒瓶的男人,漂亮、清俊,他沒有穿厚厚的羽絨服,僅僅穿著一件單衣,身體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寒冷而微微顫抖,他的前面站著黑色長風(fēng)衣的男人,刀削般俊帥凌厲的面容,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他們的旁邊半躺著另外一個男人,然而這兩個人奇異地形成了一個氣場,無論是生還是死,無論是幸福還是悲傷,都沒有任何人能插得進去。任常新被憤怒和酒精沖暈了頭腦,他恨馮意,他恨這個將他拽入深淵的男人。如果能將這個人弄死,或許他就不會再煩惱再頭痛。酒精在他血液里竄行,刺激得他的神經(jīng)一根根劇烈地蹦著,漂亮的眼里充斥血絲,臉色卻蒼白異常,沒有一絲血色。泛著銀光的尖銳裂口,如同帶了血般,讓人心寒。遠處喧鬧聲不絕于耳,鞭炮,焰火此起彼伏,萬家團圓歡樂的晚上,馮意的心卻冷得凝結(jié)成冰。他原本精密運轉(zhuǎn)的頭腦僵化得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他喜歡的人想要殺了他,這樣的念頭為什么他完全無法理解?他上前了一步,握住任常新的手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什么,他的聲音在這個冰冷的夜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