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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兩列,雙手交握,微笑挺胸收腹,儼然是迎接貴賓的架勢。 路明月記起來,南港酒店正是榮家的產(chǎn)業(yè)。顯而易見,榮與期來了。 她拿起香奶奶的白色小包,彎腰踩上高跟鞋,抬頭掃視一眼化妝鏡里的自己,抿抿嘴唇,不慌不忙推開車門。 酒店經(jīng)理遠遠就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從車上下來,路燈下皮膚雪白,目光璀璨,等到人走近了,他微微欠身,“路小姐?!?/br> 路明月頷首,矜持微笑。 心中卻是忍不住驚訝,她只在兩個月前來過這里,并且沒和他說過一句話,他卻能準確稱呼她的姓,難怪不過三十幾歲就能執(zhí)掌這家全國著名的酒店。 經(jīng)理欣賞地打量一眼路明月的穿著,客氣詢問:“路小姐是來出席歐老先生的壽宴?” 歐家晚宴廳此時必定是安保森嚴,路明月不在宴請名單上,當然是進不去的。 面對經(jīng)理的試探,她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淡淡一笑,“我等榮先生?!?/br> 經(jīng)理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禮貌地點頭,沒再說什么。 旁邊列隊的小哥哥小jiejie們卻沒這么淡定,有好幾個偷偷朝她這邊瞄,有人驚訝,有人不以為然,也有人面露鄙夷。 路明月余光瞥見,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南港酒店一向是各界名流匯集的場所,不管是名媛千金還是當紅明星都在這里出入過。自己看著面生,又是從一輛二十來萬的GTI上下來,這些見慣有錢人的恐怕早就已經(jīng)給她估好身價。 而她的身價顯然還沒資格說出“等榮先生”這樣的話。 - 終于,七點三十分。 一輛黑色賓利穩(wěn)穩(wěn)靠停。 很快,副駕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膚色偏黑,干凈利落,一臉精英氣質。 酒店經(jīng)理早已快步上前站在車旁,和黑衣男子點頭致意,微彎了腰,伸手拉開后車廂的門。 路明月不由抓緊手中的包,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敞開的車門。 緩緩地,像是電影慢鏡頭一般,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驚鴻一瞥! 烏黑的眉,如墨的眼,精致到無瑕的面孔,一身淺灰色西裝,周身閃耀著無可比擬的優(yōu)雅和矜貴。 這就是那個被所有人稱作“南港第一貴公子”的榮與期! 什么叫美色無邊?這就是。 奶奶說的沒錯,“從來沒見過那么好看的孩子,比電視上的還好看!” 即使那時她老人家看到的榮公子才四歲。 路明月依稀聽見有女孩難以克制地發(fā)出贊嘆聲,后知后覺自己不知什么時候也已經(jīng)秉住了呼吸。 她暗暗喘上一口長氣,鎮(zhèn)定心神,就見榮與期正朝這個方向不緊不慢走來,酒店經(jīng)理身體微微前傾恭敬地和他說著什么,黑色西裝男子跟在后頭。 榮公子腳剛踩上臺階,兩旁迎賓齊聲彎腰稱呼:“榮先生!” 此時只有她一個人略顯突兀地立在酒店門庭的大理石地面上。 經(jīng)理抬頭看一眼路明月的方向,繼續(xù)低聲匯報,“申汽的羅總,博金的趙總二十分鐘之前到了?!?/br> 榮與期沒說話,神色淡漠地走近,和路明月已經(jīng)近在咫尺。 路明月頓時感覺一股冰涼的氣息侵襲而來,她瞥一眼酒店經(jīng)理垂下的眼,硬著頭皮抬起臉,“榮先生,您答應給我十分鐘?!?/br> 榮與期這才微微側目,像是剛發(fā)現(xiàn)有這么個人存在似的。 路明月迎上他的目光,只覺那雙狹長的眼睛看似漫不經(jīng)心,卻如冰雪一般冷冽,好在自己從小修煉至今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就算心里再慌臉上也能裝。 甚至她還能揚起四十五度嘴角朝他明媚地笑笑。 榮與期臉皮動都沒動。 下一秒,路明月眼睜睜看著他收回目光繼續(xù)往門里走去。 酒店經(jīng)理匆匆投來一記同情的眼神,快步跟上。 路明月頓時覺得自己立在這又傻又憨,正有些惱,那名落在后頭的黑衣精英男停在她跟前,彬彬有禮,“路小姐?” 她點頭。 男子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路明月心里一松,無暇顧及旁邊小姑娘幸災樂禍秒變驚詫的神情,抬腳走進旋轉門。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本,求收藏!??! 桑雅言作為一名劇組化妝師,混過n個劇組,經(jīng)常比劇組女演員還要受人關注。 圈里傳聞,她是帶資進組,后臺很硬。 更多人卻只當個笑話聽,還沒聽說過帶資進組只是給小丫鬟小侍衛(wèi)化妝的。 直到有一天,狗仔拍到她在一輛豪車里和傳媒大亨陸庭均抱在一起,耳鬢廝磨。 記者探班劇組,當著一眾主演的面問桑雅言, 桑雅言攤攤手,“誤會,我是給陸總畫眉練業(yè)務呢?!?/br> 眾人:“……” ☆、第二章 酒店經(jīng)理孫長洲按下電梯,退后半步站在一邊。他微微側過臉,余光就見剛才那位路小姐已經(jīng)走了上來,榮先生的心腹徐時跟在后頭。 他悄悄瞥一眼面無表情的榮與期,暗暗揣測目前是個什么狀況。 剛才在門口榮先生沒搭理那小姑娘,他還以為又是一個自作多情的,現(xiàn)在看來又不像。 這時,電梯來了。 榮與期率先走進去。 孫長洲略一思索,就悄悄撤到旁邊,很自然地和后面的徐時攀談兩句。 前面突然沒了遮擋,路明月微愣,眼神避無可避,正好撞進一對涼薄如寒星的眸子里。 她也不躲閃,抿嘴繼續(xù)奉送一個四十五度上揚的嘴角,走進電梯占據(jù)另一邊。 徐時跟著進來,站到榮與期側后方。孫長洲很有默契地退到后面和徐時并排站著。 電梯里鴉雀無聲。好在目的地是五樓,再尷尬也只是兩秒鐘的事。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旁邊突然開口。 “路明月?” 路明月心里一蘇,只覺得這聲音太好聽,像是帶著磁。 她轉過臉,視線所及是他的肩膀,應聲:“是?!?/br> “我從不無緣無故幫人,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br> 明明聲音低緩,卻又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路明月心中一凜,抬頭看他的臉,只來得及看到一個極其優(yōu)越的下頜線,下一瞬,灰色西裝褲包裹著的大長腿就已經(jīng)邁出電梯。 路明月下意識跟著出來,悄悄松開虛握的拳頭,感覺自己好久沒這么緊張過。 落在后頭的孫長洲和徐時對視一眼,各懷心思。 - 進入五樓宴會廳,里面已經(jīng)非常熱鬧。 天花板上吊著數(shù)個流水狀的水晶燈,大大小小,錯落有致。有的垂得很低,仿佛一伸手就能觸摸到。 鮮花和美酒交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