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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還喪,張導(dǎo)一臉的慈祥:“各位,打起精神來,唱好了明天就七點半起床,都這樣有氣無力的話,明天還是這么早?!?/br>眾人終于提起了一點興致,勉強配合著張導(dǎo)開唱。張導(dǎo)昂首挺胸——啊‘團結(jié)就是力量,團結(jié)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向著最高票房開火,讓一切想偷懶的念頭死亡!’……跟唱完這首歌的眾人只有一個念頭:神經(jīng)病阿!賀四年聽說這里是張導(dǎo)的家鄉(xiāng),但他實在沒聽說過什么因為回到故里,而歸真反璞,放飛自我的案例。該劇組現(xiàn)在唯一正經(jīng)的大概只有要拍的那部劇了。這部劇大概就是表面的喜劇,內(nèi)斂的悲劇,但這些悲劇的性質(zhì)被編劇改的不那么燒腦了,基本是只要帶了腦袋看,就能體嘗。賀四年出演的是一個漁民家里的第二個兒子,在他出生之前,他的父親是和別人合著買了一輪無證的漁船。好日子是過了好幾年的,不過在陳二弟出生那年,政/府開始嚴打這些無證船,格外點背的陳二弟的船在全村三十多搜無證船里“脫穎而出”,“槍打出頭鳥”地給拖走了,拖走了就不可能再要回來。因為買船的時候他家就貸了款,后來賺了點錢,也就蓋了新房,這邊貸款還沒還清,那邊家里的頂梁柱又丟了工作,還背上了滿身債務(wù)。陳二弟十二歲那年,他的父親在工地上遇到意外,死是沒死成,只是從此落了個半身不遂的境地,陳二弟的大哥原本還在讀高中,最后只能輟學去打工。陳二弟原本就讀不進什么書,但面試了好幾家店都不敢收童工,最后有個中年女人找上了他,看上去倒是很靠譜的,說是去某工廠工作,一月2800,包吃包住。女人還說這是最后一個名額了,陳二弟的父母也被唬住了,當即就把合同簽了,女人就將陳二弟第一個月的工資支付給了他的父母。陳二弟就被父母喜笑顏開的父母送出了門,去時他也充滿期望地對父母告別:“我賺了錢會寄回來的?!?/br>然后不出意外地在那工廠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工作情況也和那女人說的大相徑庭。但合同上簽了五年,違約金陳二弟根本支付不起。后來機緣巧合之下被懂法的告知那時的合約根本不具有法律效應(yīng),他和幾個公友商量出逃,這回運氣沒拖后腿,他們紛紛跑路成功。陳二弟還是有商業(yè)頭腦的,回去后先打工,后集資創(chuàng)業(yè),遠離家鄉(xiāng)當上了大老板。不過因為離家太久,父母對自己也生疏了,他自己心里對隨便把自己送去打工的父母也有怨念在。這時候過上了好日子,陳二弟還改了名,給自己取了個雅俗共賞的名字——林雋毅,順帶也告別了自己的過去。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六兩更~☆、戲精界翹楚后來的事件編劇都努力縮短——再縮短,從陳二弟的公司到巔峰時期再過度到公司倒閉,從他的父母拖泥帶水地來找他,并要求給他能力平平的大哥一個僅次于他的職位。他被冠以“必要孝順”的帽子,家人的要求從金錢上升到了親情捆綁,他要在百忙之中抽空去親力親為地照顧年邁的母親和癱瘓在床的父親。他們說:“你幾年沒著家,現(xiàn)在應(yīng)該彌補,盡孝。”可是沒人問問他,你過去的幾年里苦嗎?他們只看到他現(xiàn)在輝煌的表面,卻并不想知道和理解那段不堪忍受的過去。在他的眼中親情成了一把枷鎖,明明如果沒有他,這一家三口只能活成過街老鼠??蔀槭裁锤改缚偭邌萦趯ψ约旱目洫?,而鐘愛他其實一無是處的大哥呢?如此不公平。如果他沒有“不小心”聽到父母說,其實當年他們不是沒懷疑過那個女人,只是因為他們當時已經(jīng)連米都吃不上了,才對他的合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草率。那他還可能忍氣吞聲地給父母送終。怒氣一旦攻心,道德在日積月累的沉淀里變質(zhì)發(fā)酵,人性也隨之腐敗。于是陳二弟制造了一場意外,使他的父母因煤氣外泄死在家里。而后職場上的失意、妻兒的背棄、和每日午夜夢回的自責,導(dǎo)致他最終自殺。因著這部劇是倒敘,賀四年要解決的第一個劇情點是陳二弟自殺的那部分,他被化妝成了一個中年大叔,肚皮上還被綁了東西,偽裝出了大腹便便的形象。雖然把膚色涂黑了,但以賀四年的顏值,這大叔至少還是一位帥氣的滄桑大叔。又因為這部劇主打的是真實,所以導(dǎo)演的第一要求是賀四年要當真將塑料袋套頭上,但如果不愿意的話,也可以借位或者找替身。賀四年從來是個對這份工作盡心盡力的,自然想要親力親為。但剛要上場卻被kevin攔住了:“您可悠著點了,你家嚴翊才威脅過我,你要出了什么意外,就拿我開刀。我還很年輕,你要死別拉上我?!?/br>“他不知道的?!辟R四年一拍他肩膀:“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沒長千里眼。”kevin也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手往頭頂上方一指,賀四年看見了這個攝像頭,kevin無奈道:“嚴老板要求的,他那指不定正現(xiàn)場直播著呢。”“現(xiàn)在才幾點阿。”賀四年思忖了幾秒,然后道,“那我們找個死角拍不就完事了嗎?”“除非你把這里大大小小不知道幾個的攝像頭全部拆了,要不然嚴翊還是能無死角地看到你?!?/br>賀四年只能在心里懷著苦澀的甜蜜的情況下,讓人將好幾個攝像頭蒙上了。雖然嘴上罵著嚴翊賠錢貨,可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有種莫名其妙的美滋滋。不過攝像頭被蒙住了的一個多小時,嚴翊那邊也沒什么動靜,直到賀四年拍完自殺的那個鏡頭,將攝像頭上的布掀開之后,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六點半整,嚴翊給賀四年發(fā)了一條微信:你那的雞叫了嗎?賀四年一邊吃早餐,一邊回了條吐詞有點不清晰的語音:“都叫了好幾輪了,三點半就開始了,這里的雞肯定都是假雞。”kevin在旁邊打哈切打得眼淚花花:“我們組團一起殺雞去怎么樣?”賀四年正仔細盯著屏幕等嚴翊發(fā)新消息來,kevin說的話被他本能的給當放屁了。嚴翊:哈哈。在鄉(xiāng)下的第一天還適應(yīng)嗎?賀四年:我覺得ok,就是早飯沒你做的好吃。嚴翊開玩笑:老公買架直升機給你去送早飯去怎么樣?里都是這么寫的。賀四年也開始胡說八道:你別忽悠我阿,我怎么看到都是開坦克來的?掐指一算,再過個把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