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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畢竟人老了都愛回憶嘛。”韓似:………好有道理,一時居然找不到合適的話懟回去。他放棄和韓之酌討論這個問題,“他怎么回去了?不吃個晚飯?jiān)僮??!?/br>韓之酌伸了個腰,掐了把菊花葉子。轉(zhuǎn)頭看了韓似一眼,“留下繼續(xù)做煮夫?擔(dān)著做客的名頭干著廚師的活,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了?!?/br>韓似讓他一說頓覺尷尬,他是個廚房白癡,韓之酌那一手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廚藝,光靠想他都忍不住瑟瑟發(fā)抖,更別說用來招待人。“他說晚上有人請他吃飯,讓我和你說一聲。”韓之酌選擇另一個謊話圓了這件事情。韓似點(diǎn)頭,他對高以的情況了解片面,沒和他成為朋友前,高以自然有自己的過節(jié)方式,倒是他,沒想太多隨意邀請高以來過節(jié),還讓人給他們做了廚師。此時高以已經(jīng)從酒吧出來,晚上七點(diǎn)在機(jī)場接到了風(fēng)塵仆仆的季盛瑜。“怎么忽然過來了?”高以看季盛瑜摘下帽子擼了把頭發(fā),又戴上。“往年都陪你過節(jié),今年不陪你,感覺怪怪的?!奔臼㈣ばΦ娜诵鬅o害。高以看了他一眼,“不是被你的小鶴鶴趕出來的?”賀總發(fā)起脾氣,S市都得抖一抖。“哪能,他連門都沒讓我進(jìn)?!奔臼㈣ど扉L了腿,把手墊在脖頸處,“我都打好八年抗戰(zhàn)的準(zhǔn)備了?!?/br>“你在被他趕出來的節(jié)骨眼上,跑來我這兒,他知道只怕更沒好臉色給你?!备咭愿袊@,“他回頭又得找我麻煩?!彼桥铝四莻€炸開了花的賀總了。季盛瑜痞笑,“我來陪弟弟過中秋,哪里不對?他要找你麻煩,我就找他麻煩?!?/br>高以閉嘴,他心想賀總找我的麻煩和你找賀總的麻煩肯定不一樣,賀總居然到現(xiàn)在還能容忍這種臭流氓在身邊,修身養(yǎng)性的時候恐怕摔壞了不少東西。“晚上去哪?”季盛瑜問,“不然你帶我去酒吧轉(zhuǎn)轉(zhuǎn)?”高以開車不理他,季盛瑜嘶了一聲,“你別這么對我嘛,我真沒有把你當(dāng)擋箭牌,你想想我哪年不陪你過中秋?我不陪你過,舅媽該哭著給我打電話了。”說到他mama,高以終于開了口,“她哭給你聽你就信了?”鄙夷的看他一眼,“我媽哭起來比你進(jìn)賀總家門還簡單。”季盛瑜噎住,他收起長手長腳坐好,無比介懷身邊怎么總是一兩句就噎死他的貨,高以是這樣,他家小鶴鶴是,就連他秘書都敢和他對著干,這日子沒法過了。“你也真夠狠心的,每年真的只回去過個除夕,中秋節(jié)連電話都不帶打一個。舅媽給你打,你也不接。誰能忍受自己十月懷胎生的孩子這樣?我作為旁觀者都忍不了?!?/br>高以涼涼的塞了他一句,“你不用忍,將來不會有孩子讓你這么辛苦。”季盛瑜擼了兩下袖子,“嘿,你小子今天吃深水□□了?說一句就和我頂一句。平時裝的平易近人溫和有禮去哪兒了?”高以臉上神色不顯,說話的口氣帶著火燎子,刺啦燒的他渾身不舒坦。“當(dāng)初他讓我別回去,不然打死我,你知道我很惜命。我媽哭鬧了三年才換來在家過除夕這么一個待遇。讓他發(fā)現(xiàn)我和我媽私下聯(lián)系,不正好有理由整治我這不能見人的心理疾病了嗎?”高以不緊不慢的說,冷漠的彷佛事情不是發(fā)生在他身上,高以載著季盛瑜又回到了酒吧。“舅舅是撇不下臉。從小到大他打過你幾次?”車已經(jīng)停下,季盛瑜不肯下車,拉著高以苦口婆心的勸說。高以木著一張臉,任他說的天花亂墜,也不為動。季盛瑜看他吃了秤砣鐵了心的不搭理他,他眼睛一轉(zhuǎn),語氣凄涼道,“也不知道舅舅前幾天去醫(yī)院病看的怎么樣了,我問他他也不說。哎,兒子吧,也不管不問的。他強(qiáng)硬了一輩子,想兒子都開不了口?!?/br>高以自顧的整理袖子,聽到這句話手停頓了一下,“他真的想,會打電話的。”季盛瑜看著他一副爛泥扶不上墻樣,這次沒有匡高以,他舅舅剛出院,看望的時候他試探了下口風(fēng),發(fā)現(xiàn)他舅舅沉默的應(yīng)承了想兒子的話,高以每年只回去吃一頓晚飯,吃完飯連話都不和他舅舅說就走了。連續(xù)四年,舅媽埋怨舅舅,舅舅死要面子低不下頭,高以更是連他人遞的臺階都不看。“你還在怨舅舅?”季盛瑜抽了一口煙,深深嘆了口氣,“他從部隊(duì)底層一路走到現(xiàn)在的位置,看過太多人和事。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對與錯,沒有是非。他接受的教育和老一輩的傳承告訴他,娶妻生子,養(yǎng)兒育女才是對的,你和他說喜歡男人沒有錯。他不生氣才奇怪吧?”季盛瑜沒有為他舅舅說話的意思,簡單的從他舅舅的人格方面下手,“我知道,他逼著你去看心理醫(yī)生不對,但是啊,他養(yǎng)了十八年的兒子忽然和他說喜歡男人,連個過渡都沒,換誰誰一時接受的了?”高以終于有反應(yīng)了,他啞著嗓子說,“嗯,是啊,接受不了就把我關(guān)起來?強(qiáng)迫我吃那些毫無關(guān)系的藥?重復(fù)聽那些你喜歡男人是病,必須治的話?”見季盛瑜要說話,高以斷住了他的話頭,“我不是狠心到一年只回去吃一頓飯。我也想像普通人一樣,在外受了委屈,他們會聽我說;遇見難事,他們給我建議;取得小成就,他們與有榮焉…但,不行啊?!备咭缘纳ひ衾飵狭诉煅?,“他接受不了我喜歡男人的事實(shí)。他鐵血我不怪他,他強(qiáng)硬□□我也不怪他。但我怕他用那種你有病要治的眼神看我?!?/br>高以深吸了一口氣,胡亂伸手在臉上擦了下,“所以,他真的愿意我打電話,至少說明他已經(jīng)開始松開喜歡男人是病這條枷鎖了?!?/br>季盛瑜沉默沒說話,他伸手在高以頭上揉了揉,“這兩年我爸媽總給舅舅上課,他心里已經(jīng)松開了,就是低不下頭,兵痞子的出身,服什么都不服輸。我給你說這些沒其他意思,舅舅他會給你打電話的?!?/br>高以笑了笑,沒放在心上。他爸什么脾性他還能不了解嗎?認(rèn)定一個方向八十頭牛都拉不回。為了娶他mama,從他mama是個普通女兵追到成為文藝部長。長達(dá)十年的追求,最終抱得美人歸。季盛瑜從后座撈出自己帶來的背包,扒拉了半天,拿出個包裝精美的禮盒。遞給了高以。高以沒有伸手接,他看出禮盒上的結(jié)是他mama特殊的打結(jié)方法?!拔覌屨夷懔耍俊?/br>季盛瑜把禮盒放在儀表臺上,“一直沒告訴你,你往年吃的月餅都是舅媽親手做的。怕你吃出來,舅媽研究了很久新花樣。今年來得著急,盒子沒來得及拆掉?!彼麩o辜的看著高以,臉上的表情和他說的話壓根對不上,赤果果的我就是故意不拆帶給你的!高以沒說話,把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