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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你們,幾點下班???”她抬眸看著玻璃窗里用心工作的少年,終究忍不住問道。 店員有些訝異,他看著眼前漂亮的少女。 明亮的燈光下,她白瓷般的小臉微仰著,幾縷碎發(fā)半遮半掩地垂在臉側(cè),最好看的是那雙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帶著說不出的動人。 他臉頰不由地泛起紅,“大概晚上六點?!?/br> “哦?!迸⒂行┦涞攸c了點頭:“這么晚啊?!?/br> “是所有人都這么晚嗎,包括里面做面包的嗎?”女孩忽得抬頭又問。 “啊,他啊,他的話,下午三點就可以下班了。” 程楚看了看墻上掛著的時鐘,一點十分。 還有不到兩個小時。 心中的煩悶瞬間一掃而空,笑意從她眼里蕩漾開來,“好的,謝謝你啊?!?/br> 她捧著剛做好的芋圓奶茶,走了幾步又回頭說:“你別跟他說啊?!?/br> 收銀小哥看著坐在角落的女孩,失落的撇了撇嘴。 行吧,原來是來等別人的。 店里流淌著舒緩的輕音樂,程楚坐的位置前放著顆吊蘭,長長的綠葉垂墜,剛好擋住視線。 她一邊喝著奶茶,一邊透過葉片的縫隙看向廚房。 廚房的燈光皎亮明凈,少年穿著雪白的廚師服,映襯著他干凈的眉目,那雙黑沉沉的雙目低垂,如同掩下光彩的黑曜石。 其實他長得很好看,清俊的面容透著股少年氣,和以后沉默威嚴的顧總很不同。 程楚想起他們剛結(jié)婚的時候,兩人搬進了他的新別墅,客廳里擺著架古董三角鋼琴,她本以為只是裝飾用的。 直到有一天吃飯時,寡言的顧總一改沉默,他斂著眉,下顎緊繃,薄唇緊緊地抿著,沉吟半晌才開口問:“樓下的那架鋼琴,你怎么從沒彈過?” 程楚那時只訝異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冷冷地說:“我不喜歡彈琴?!?/br> 他聽了她的回答,只是垂下頭,沒有再說話。 后來她才知道,那架鋼琴是他特意為了自己跑到國外,苦苦哀求了一個古董鋼琴收藏家許久,才求來的。 他千辛萬苦買來的鋼琴,自己卻從沒彈過一次。 手中的奶茶早已沒了溫度,泛著幾絲乏味的甜膩。 程楚心底卻漸漸地涌上些苦澀,她抬眸看了看墻上的時鐘,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三點十分了。 玻璃窗里早已沒了少年挺拔的身影,程楚放下奶茶,焦急地站起來。 收銀臺一旁的門“吱呀”一聲打開,顧渺手里提著紙袋,眉眼中還透著疲憊,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撞上女孩兒的眼。 他的手不自覺地抖了抖,連同那脆弱的紙袋子也顫了幾下,發(fā)出輕響。 她穿著簡單的米白色毛衣,烏黑的長發(fā)宛如潑墨,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里似乎綴入了整個冬日的明媚春光。 海市的冬日有些陰沉,窗外灰蒙蒙的。 可她俏生生的站在那兒,像是黑暗世界里的唯一一束光,就這樣橫沖直撞地闖進他的心里。 顧渺的心顫著,不由自主地,他眨了眨眼,似乎想確認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實。 “顧渺?!迸⑴艿剿媲?,揚起臉望他,“你下班了?” 清脆的聲音順著耳膜,慢悠悠地蕩進了他心底。 原來竟是真的。 疲憊似是觸到了陽光的冬日冰雪,從他眼里寸寸化開,心中的震顫還未停歇,他啞著嗓,輕聲答:“嗯。” “什么,時候來的?” 程楚笑了笑,“沒多久,十幾分鐘,看你在工作就沒打擾你?!?/br> 顧渺垂著眸,睫毛不知所措地微微顫,“下次,來,直接,叫我?!?/br> “好?!迸⒁槐菊?jīng)地點點頭,“你接下來要去哪?你吃午飯了嗎?要不然我們一起去吃吧?” 一連串的問題堵得他不知該怎么回答,只能有些呆愣著看著女孩說:“都行?!?/br> 只要跟你在一起,怎么都行。 他垂著眸看她,眼神透著冬日里沒有的溫柔。 程楚被那眼神燙得心中一顫。 “走吧,走吧,你今天騎車了嗎?”她掩飾地低下頭,胡亂問。 “騎了。” “那我要坐你自行車的后座?!?/br> “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顧渺:她竟然主動來找我,是真的嗎?? * 接下來搞個約會吧 感謝在2020-04-30 18:22:18~2020-05-01 15:58: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白粥 10瓶;此心獨憶是卿卿 2瓶;鯨不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28 章 “好飽?!泵骛^昏黃的燈光下, 程楚放下大碗, 滿足地瞇了瞇眼。 她白瓷般的雙頰被熱氣暈的紅撲撲的,雙唇瑩潤泛著水光,說不出的動人。 顧渺握著筷子的手顫了顫,他抿了抿唇, 從一旁抽出紙, 遞給女孩。 程楚接過, 擦了擦嘴,撐著手看著外頭陰沉沉的天色。 她那雙總是閃亮著的桃花眼兒似是融入了陰云,有些暗淡下來。 “你,今天,不開心嗎?”顧渺猶豫片刻, 還是放下筷子問。 她今天不似平時的活躍,笑臉也少了些。 “沒有?!背坛鬼鹑绲戆愕难劢尬⑽㈩?。 顧渺體貼地沒有再問, 他站起來,去收銀臺付了錢。 “走吧?!被貋頃r, 他對著低頭的女孩說:“帶你, 出去, 轉(zhuǎn)轉(zhuǎn)?!?/br> 兩人走出面館,天已經(jīng)全黑了, 繁華的城市在夜里竟透出幾分靜謐的美。 顧渺跨坐在自行車上。 他有些清瘦,但背影卻透著讓人說不出的心安。 程楚斜坐上自行車后座,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今天他穿著見絨外套, 手感綿密,觸上時像是摸到一片毛絨絨的羽毛。 程楚忍不住摩挲了幾下,才開口:“我們?nèi)ツ???/br> 少年身子僵硬得像石頭,他一腳跨上腳踏板,聲音帶著些顫抖:“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啊?!背坛秩滩蛔》隽朔鍪指袠O好的衣角,“你決定吧?!?/br> 海市的夜風又冷又澀,可少年清瘦的背影卻像一堵墻般,披荊斬棘地為程楚襠下了大半寒風。 但時不時有幾縷微風鉆進來,將她頰邊的碎發(fā)吹得微微揚起。 風聲呼嘯間,她聽到少年克制到喑啞的聲音,“抓緊,點?!?/br> 程楚聽話地抓地更緊了。 寂冷的風吹在顧渺的臉上,他額發(fā)被拂起,雙頰凍得像冰。 可腰腹處卻仿佛升起了一股火,肆虐的熱意傳遍他全身,他忍不住腳下用力,踩得更快些。 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