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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兒,讓他發(fā)泄。我沒事。”蒲風(fēng)別也不讓他插手。止恒提劍,端端又指向他的眉間,眼睛冒火,咬著牙:“你不是說,你們腕上無蘭線!”蒲風(fēng)別剛要解釋,那劍猛的一刺,他側(cè)身閃開,又聽得止恒憤怒低吼:“我本以為你是個君子,沒想到你這般齷齪!”止恒的劍果然是快,帶著冷風(fēng)呼嘯不停。蒲風(fēng)別并不打算與他交手,處處都是躲避。惹得對方更加惱火,一劍狠過一劍:“瞧不起我嗎?出招??!”“止恒,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談一談!他彎腰避開橫來一劍。“談?”止恒嘴上生硬,手上更是狠烈:“談你如何哄得他上了你的床?”蒲風(fēng)別一愣,被劍劃破袖子,引得陸青喬心里一緊。“你?你如何知道我與喬兒?”止恒氣急:“你當(dāng)我是瞎子?”提劍入法靈劈頭就砍!蒲風(fēng)別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是眉間脂粉掉了顏色,砂鱗顯了出來,仍是不解,連連躲開入光影般要命的劍,問:“你如何知道砂鱗顯相是…”“風(fēng)池君?!?/br>四哥你什么時候跟止恒關(guān)系這么好了?這等私事也拿來隨意說?蒲風(fēng)別真是沒想到。這不大會的功夫,墨川河周圍已然是樹枝殘斷,飛花走葉,一片狼藉。許多路過的赤藍族人駐足,不知道止掌尊為何發(fā)這么大的火。不過當(dāng)看到陸青喬的時候,就明白了大半,在看清他劍劍緊逼之人是誰后,那更是不明而喻了。前兩個月,可是所有人都默認了陸青喬和止恒的關(guān)系。全當(dāng)蒲風(fēng)別已經(jīng)是過往云煙。可誰知突然某一天,止掌尊便再也不去不周林,脾氣越發(fā)的大,什么事都不管,全交給蒼遠凝處理。今天他們算是知道了,止掌尊的變化是為何了。這不就是個第三者插足未成功的事嗎?“止恒,你我這樣的鬧下去,不覺得難看嗎?”蒲風(fēng)別用肘抵住他的劍。“你今天來,就是我最大的難堪!”止恒咬牙切齒。無言以對,的確如此??善扬L(fēng)別沒想到止恒會是如此激進的情緒。他想著讓陸青喬自己來的??伤环判?。其實有什么不放心的,陸青喬法靈修為在這擺著呢,止恒也斷然不會跟他有沖突,大不了就是個擔(dān)心他被占了什么便宜罷了。圍觀的族人越來越多,止恒看著處處讓著自己的蒲風(fēng)別,覺得自己這是在自取其辱。猛的住了手,朝著族人大喝一聲:“都給我滾!”人群迅速散開。那雙桃花眼眼越發(fā)的紅,平時看起來就似是帶著春水汪汪,現(xiàn)在更是濁雨風(fēng)驟一般。他扔了劍,抓著蒲風(fēng)別衣領(lǐng):“你讓他將來如何面對他的仙侶!”止恒覺得他眼前那似火的砂鱗熊熊燒著一般,刺激著他暴怒不已。蒲風(fēng)別不知道該不該直截了當(dāng)?shù)母嬖V他金線之事,這短暫的猶豫,讓止恒以為他是圖一時歡愉要了陸青喬,壓根沒有替他以后考慮,冷不丁的重重一拳打在了蒲風(fēng)別臉上。一個趔趄,蒲風(fēng)別撞在樹上,嘴角滲出血絲。“風(fēng)別!”陸青喬急急跑來,心疼將他血跡抹凈。“陸青喬,你知不知你最后不會與他在一起!”止恒見不得他關(guān)心蒲風(fēng)別,心里絞痛!“如何不會?”“喬兒,”蒲風(fēng)別攔下他要說的話,“要緩,他現(xiàn)在,受不得你說些什么。”那就白白捱一拳嗎?陸青喬倔著脾氣看他。眼神里帶著從未出現(xiàn)過的堅定和保護欲。只不過無傷大雅的一拳而已,讓他這般在意,要為自己出氣的模樣,令蒲風(fēng)別心里漲滿了甜,可此時不是與他眉目傳情的時候:“你與他,單獨聊一聊吧,我去遠一點的地方,等你?!?/br>“大不了也就是說些致歉的話,還能與他說些什么?!标懬鄦趟剖怯行┲脷?。“不是我要把你丟下,我在這,止恒就無法靜下來?!逼扬L(fēng)別哄著。“他現(xiàn)在,誤會我把你…你懂嗎?”他指指自己砂鱗,“不解釋了,怕他會氣出來個什么毛病?!?/br>“嗯?!标懬鄦搪犃嗽?。蒲風(fēng)別本想摸摸他的頭,不過考慮到止恒受不得這刺激,便卷著一陣陰涼細風(fēng)消失。路遇蒼遠凝。那方端正扣禮:“風(fēng)別君不嫌棄,去我家品品茶?!?/br>“不好叨擾。”“全當(dāng)替止掌尊招待,也順便給風(fēng)別君賠個禮。他那邊,我會安撫的?!?/br>這語氣里,蒲風(fēng)別聽出來一種別的什么意味。他看著對方真誠的神情,應(yīng)下了。蒼遠凝見他沒有再拒絕,笑了一下,伸手作請,引他緩緩走起。腳下有葉,步步生響,無話顯得這聲音有些突兀。行至一獨門小院,院外各處茂密竹林,院里各屋及房屋皆是竹子作成。里里外外翠色盎然,清香幽雅。這份撲面而來的景色,讓蒲風(fēng)別開了個小差,他想著,若是以后,與喬兒也尋個如此安靜的地方,種滿竹子和杏花,天長地久的廝守著,一定會很好。不自覺的嘴角牽起一個笑。“風(fēng)別君?”“嗯?”他被喚回出神,稍稍頷首:“抱歉,失態(tài)了?!?/br>“請茶?!鄙n遠凝一笑,說明眸皓齒都不為過:“請坐,莫要嫌了我這地方簡素。”“恰到好處的怡人?!币徊枞肟?“遠凝君,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br>蒼遠凝點點頭,臉上被竹葉下斑駁的陽光映著,整個人發(fā)著十足的陽剛之氣。堂正端肅。“我想知道,一個人,對一個人好,那份情感會不會因為渴望而生了惑?!?/br>蒲風(fēng)別很自然的想到了陸青喬。他在陸府死命護著砂鱗的時候,阿九常常來照顧他,嘮嘮叨叨,埋怨也好,生氣也好,說了很多關(guān)于陸青喬遇到他以后的變化,雖是細微,卻對一個從來不會真心笑的人來說,已經(jīng)淺而易見。“遠凝君,是覺得止恒君不過是沒有在我之前給了喬兒他想要的好。”對方端著茶杯,停了一會,若有所思:“也說不準(zhǔn)。”聽了這話,蒲風(fēng)別多少有些心里不舒服。不過他也能理解,止恒作為赤藍族掌尊,如此鬧騰,失了顏面,不說淪為笑柄,卻也不會被族人瞧得起。蒼遠凝既是能被止恒挑出替掌尊之位去不周林,那他在墨川河也是個舉足輕重的身份,甚至都是高于大哥止穆的。他這般護著止恒,基于掌管赤藍族而不平,有情有理。“止恒掌尊,我許是連致歉都會讓他動怒?!逼扬L(fēng)別覺得無奈。竹桌上飛來兩只黃雀,嘰嘰喳喳叫的好聽,一只不停輕輕啄著另一只翅膀。說話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靜聲不動,怕驚了它們。忽又一只落下,氣定神閑的張開翅膀抖了抖,短促清脆的叫了叫。被啄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