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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下,月季的莖上布滿了小刺。他抽手出來,指尖已經(jīng)流血。莫司鋆跨步過來:“你這孩子,怎么直接去折花,這花有刺你不知?”他幫他把指腹處黑褐色的尖刺擠出來。原本就不受痛的陸青喬被他擠得生疼,猛的縮手。“疼,莫司鋆?!?/br>“這能有多疼?!彼皖^俯身又繼續(xù)給他擠刺。陸青喬忍著疼,心念:“其實我一道法靈就可以不受這疼,把手恢復(fù)的…”不過,他看著你莫司鋆這般認(rèn)真關(guān)心的樣子,越發(fā)覺得他像自己的大哥,甜甜一笑。“莫司鋆,你真好?!边@話說完,他覺得手指好像要被捏碎了一般的瞬間被擠壓,而莫司鋆神色又開始復(fù)雜。“疼,疼,疼…”他輕聲喊著。“呃,抱歉,抱歉!”手指一陣松快,漸漸生出按壓的紅印。他趕緊把手背在身后,不管那絲絲細細滲出的血還在流。莫司鋆背過身子,低語:“我來折花,你在一旁看著就好?!?/br>“這花如此扎人,也一定不怎么好吃,我不想吃這月季羹了?!彼鋵嵤菗?dān)心莫司鋆也被那細小的硬刺扎傷。他的手指可是真真的疼,刺刺的疼。莫司鋆腰身站的筆挺,側(cè)頭問:“那,蝴蝶蘭羹如何?”那側(cè)臉,額頭飽滿,鼻峰高挺,模樣盛然如陽,可一眸墨藍似涼月。如此矛盾的結(jié)合,在他臉上確實如此完美搭調(diào)。怎么會有如此好看的人,陸青喬忍不住默默感嘆。“蝴蝶蘭羹也不吃了,我并不覺得餓。只是有些想飲茶。”他毫不顧忌的一直看著那墨藍的眼睛。雖是側(cè)著頭,莫司鋆的余光也知道自己一直被身后的人肆無忌憚的打量,不知不覺有些不自在。把頭扭正。錘了兩下自己有些不沉靜的心。“你晨起吃過飯了嗎,可不能空腹飲茶。”“為何不能空腹飲茶?”這孩子腦子到底有沒有問題,怎么好多很平常的事他都不知道,可說話做事卻都很是正常。莫司鋆答:“還是先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吃的?!?/br>“青羽非每天都會安排盛美的一日三餐,只是我…”只是他用不怎么吃東西而已,但是他不能說:“沒機會告訴他我喜歡清淡的東西,還喜歡甜的東西?!?/br>喜歡清淡的,和甜的。莫司鋆在心里反復(fù)默念了幾次。“你一大早到了長安,我都忘了問你吃沒吃東西,餓不餓,渴不渴,累不累。真是抱歉?!?/br>莫司鋆聽著他的關(guān)心,心間覺得開心。臉上漾起淡淡的笑。嘴角輕輕的彎了彎。他轉(zhuǎn)身:“我真是覺得有幸,與你一見如故?!?/br>“一見如故?的確是,初見你時,就覺得你并不陌生。你是第二個讓我有這樣親切感的人?!?/br>“那,第一個是誰?”“他叫蒲風(fēng)別,與你有幾分相似呢?!标懬鄦套聊ブ?,沒準(zhǔn)興許你也是泫蛇族的人,亦或者還能認(rèn)識蒲風(fēng)別。若是你在凡間的事情做完了,回去霧霖圣域,有機會定要與你跟蒲風(fēng)別,還有大哥一起喝茶吃杏,最好還能一起賞月唱曲舞劍。他不由得兀自笑起來。莫司鋆見他提起「蒲風(fēng)別」這個名字,如此開心,心里有那么一絲失落。他問:“蒲風(fēng)別,與你很要好嗎?”陸青喬搖頭,有些失意:“我只見過他一次,且我現(xiàn)在都記不清他的模樣了。又過了這些年,怕是模樣也有了些變化吧。不過,他與你一樣,有一雙墨藍色的眼睛。很是…很是好看。我…我很喜歡這顏色,像是晚上沒有星的夜色,深邃的很?!?/br>“喜歡…?”莫司鋆重復(fù),而后又問:“竟還有人與我一般眼睛顏色是墨藍色?”略顯好奇。“嗯,他們整個家族都是墨藍色的眼睛,不過,蒲風(fēng)別的,藍的很好看。那年初見,一眼不忘。而后,他獨自飲酒之時,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非常吸引我?,F(xiàn)在想來,當(dāng)時為何沒主動與他交個朋友,有些后悔呢?!彼劾飹熘牵玖嗽乱话?,徐徐而語。只是一面之緣,卻對他評價這般好,那人到底會是個什么樣的人?莫司鋆竟是有些羨慕那蒲風(fēng)別了。都不記得去奇怪為何他家族的瞳都是墨藍色了。“有機會,也想見見這蒲位公子呢?!?/br>陸青喬笑:“嗯,一定有機會的?!?/br>棲霞園外,似是有人輕聲哭泣。打斷了他們的交談。二人互看一眼,朝著外邊走去。一個丫鬟蹲在地上,淚滴撲涑撲涑的往下掉。她面前的地上一大片紅紅綠綠的長圓顆?;祀s一起。她正一粒一粒的把他們撿起,分開顏色分別放在兩個瓷壇里。“這些是什么?”陸青喬拽拽莫司鋆的衣袖。莫司鋆看著他,張了嘴,又閉上。心念:“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也不認(rèn)識嗎?”陸青喬見他不答,又問。“紅豆,還有綠豆?!?/br>“是什么?做什么用的?”莫司鋆吸了一口氣,神態(tài)驚訝:“你吃的杏花羹用什么做的?”“杏花呀?!?/br>“只有杏花?”“還有杏rou,一起。怎么了?”他搖頭:“不放米?不用紅豆,或者什么其他的食材?”陸青喬又看地上那紅綠一片的東西:“你說地上那紅豆,和綠豆。是可以吃的?可以做杏花羹?不對,那應(yīng)該叫紅豆羹吧,綠豆羹吧?!?/br>莫司鋆貼手摸他額頭:“不燒?!?/br>略涼的手傳來的感覺,讓他心里的那股冰涼的圣元一靈躍躍跳動。他閃頭躲開:“我又沒有發(fā)熱,當(dāng)然不會燒?!?/br>果然是頭腦有些問題這孩子。莫司鋆懸在半空的手背在身后,獨自搖頭。問那丫鬟:“你哭什么?”那丫鬟抬頭,神色委屈:“回莫公子,我還有許多事要做,這豆子被我不小心弄撒,混在一起,把它們分揀完了,可不知道得多久。若是今天我做不完總管吩咐的事,可是有的罰領(lǐng)了。還會被姐妹們看笑話。”世子府規(guī)訓(xùn)一向嚴(yán)格,莫司鋆與青羽非書信這兩個多月多少有所知。且上個月也來過一次,見過那總管。那人是個不茍言笑一板一眼的人,跟那個冷臉的江易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那總管會笑。看到青羽非和各個達官貴族來的時候,笑容可掬,態(tài)度和善。場面做的十分到位。可面對丫鬟仆人,十分嚴(yán)苛,嚴(yán)苛到青羽非都覺得他比自己那個當(dāng)過大將軍的爹都厲害幾分。青親王管理千萬部下的時候也是一絲不茍,事無巨細,親自督查,有錯必罰。而且,青親王對青羽非的成長,也是這般的嚴(yán)謹(jǐn),從讀書識字,到習(xí)武練功。莫司鋆還從他只言片語的信里,得知他十五歲起就不在對外說自己會武功,以前也很少有人知道。且他對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