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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蘭哥哥…”“嗯,好聽,以后不介意你就這樣喊我吧!不對,是圣狐不要嫌棄我才是!”說著蘭荀扣了一個禮。“蘭哥哥無須扣禮,我可不想拿這身份壓人…”“嗯,我懂,我看的出來,你心性溫軟,絕對不會是作勢仗欺之人?!?/br>“許是吧…”“你看你,要自信!走,你帶我各處轉(zhuǎn)轉(zhuǎn),咱們避開那幫長輩,自己吃杏去!還有,我要喝杏花搖~”“嗯,好?!标懬鄦虦\淺一笑。蘭荀抽出長笛,扔在半空中,躍身而上。他見陸青喬駕云而起,搖搖頭:“圣狐你的雪如意呢?召出來啊!”“從未召過它,竟是不記得有這東西了。”陸青喬自嘲,然后腳下清云散開,雪如意替換腳下。“哈哈哈,你真是太讓我喜歡了,如此可愛。連那個誰,阿九是吧,他都是踏劍而飛的,你這個堂堂陸家二公子卻只是架著祥云!說你低調(diào)呢,還是有點傻!”陸青喬笑了笑不說話。蘭荀又說:“印象里陸掌尊也是很謙虛的人,那時咱們六大狐族分開,我還很小,如今一晃都有兩千多年了吧。那會我才六七歲吧?我爹與你爹很要好,陸掌尊常給我好吃的。待人溫和,說話總是慢條斯理,滿腹經(jīng)綸,又不張揚(yáng)。你這性格一定是隨你父親了?!?/br>陸青喬淺笑:“我可不及我爹那般儒雅才華,沉著冷靜?!?/br>“我今天才認(rèn)識你,我不了解,不過我瞧著,你好像在情緒上,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會有什么起伏。”“是嗎…”“可不是嗎!你看,你一來的時候,面對我們這一幫人,你竟然十分淡定,不慌不亂,很厲害呀!你都不怕我們是來鬧騰你的?”“怕…我就是這樣想的?!?/br>“那你一點沒表現(xiàn)出來你怕~”“怕,應(yīng)該如何表現(xiàn)?”“哈哈哈,你怎么可以,可以如此可愛。我吹笛子的時候你好像有那么點失神,也沒什么情緒。讓你現(xiàn)身圣狐之姿,你也沒什么反應(yīng)。后來我們說給你設(shè)壇封位,我只是見你神色略略抖了抖,依然淡定。你是怎么做到如此波瀾不驚的!難道不應(yīng)該是欣喜不已?難以自控?”“……需要那樣嗎?”“你怎么不動了?”“到了?!?/br>“什么到了?”“杏林…”蘭荀四下一看:“哇!這么大的杏林,看不到盡頭!這杏花和杏子竟然同時生長!真是神奇!”“我們已經(jīng)在杏林里轉(zhuǎn)了一圈了,蘭哥哥一直沒發(fā)現(xiàn)?”“不是吧!哈哈,我與你聊的太投入了!不是,是我自己一個人聊的太投入了!會不會嫌我話多?”陸青喬搖頭,抬手一揮,化出一方桌,上有杏花搖,還有一壺茶。“蘭哥哥,我想,請我大哥一起作陪可以嗎?”“那自是可以!只要你們二人不覺得我礙事就好!”“哪里的話?!?/br>阿九機(jī)靈,跳到陸青喬身邊:“公子,我去請大公子!”“好。兩人席地而坐,蘭荀長笛甩出,打下許多紅杏,伸手收回,紅杏穩(wěn)落桌上。“蘭哥哥的笛子,果然用處很多?!?/br>“哈哈哈!”蘭荀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這酒要搖著喝?!?/br>“搖?”蘭荀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酒壺。“對,就是這樣?!?/br>“為何啊,就因為名字叫杏花搖?”“因為酒里加了杏子果汁,搖晃幾下,味道更甘美?!?/br>“哦~~原來如此?!?/br>陸青喬想到了蒲風(fēng)別,心念:“當(dāng)年我一句話不曾與你說,你可否好奇這酒為何搖著喝?”一只大手揉在他的頭上,陸青喬歡喜:“大哥!”心間晃過莫司鋆自己摸頭時的樣子。“摸個頭就知道是我?”陸青離溫厚的笑著,又對著蘭荀扣禮:“蘭掌尊?!?/br>“掌什么尊,咱們幾個年輕人在一起,何必拘禮!不知道大公子怎么稱呼,年歲幾何?”蘭荀站起身,客氣而語。陸青離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我叫陸青離,今年二十三歲。”“我二十六歲,我最年長,這個蘭哥哥我是穩(wěn)坐了!”“如此,青離喚一句蘭兄可好!”“好好好!蘭兄,蘭哥哥,都好!來,一起喝一杯?!?/br>三人舉杯,只差明月,陸青喬如是想。“大哥,能不能跟我講講風(fēng)別君的事?”陸青離剛剛飲盡一杯杏花搖略略遲疑:“你已經(jīng)知道了?他是蒲風(fēng)別了?”“嗯。爹也與大哥說過四百年前我教過他如何飲杏花搖?”“啊…?”陸青離有點不明白:“哦…!”他反應(yīng)過來,陸青喬之前見過蒲風(fēng)別。“風(fēng)別君是誰?”蘭荀咬了一口杏子:“呀!真是好吃!”陸青喬搖手,樹上十來個又紅又大的杏子落在桌子上。“蘭哥哥多吃些。風(fēng)別君是一個讓我覺得十分與眾不同之人。是我大哥的同窗,都在繁水居授圣仙親傳?!?/br>“嗯嗯!繁水居的學(xué)子們,可都是個頂個的仙才~”蘭荀豎起大拇指。“喬兒為何突然想到問起蒲師兄?”“今日爹與我說,霧霖圣域出了點事,他去幫忙了,見到了風(fēng)別君,特意代了話回來,感謝我教他飲杏花搖。沒想到過去了四百年,他竟還是記得我。可我卻只記得他那雙好看的墨藍(lán)色眼睛。面貌想不起來了?!?/br>蘭荀桌前已經(jīng)有七八個杏核了,依然意猶未盡,他插話:“墨藍(lán)色眼睛?我青喬君你褐色的眼睛已經(jīng)很奇特了,竟是還有其他顏色的眼睛?我倒是想看看?!?/br>陸青喬淺笑:“霧霖圣域泫蛇族,眼睛都是墨藍(lán)色的。只不過,風(fēng)別君的,特別…特別好看?!鳖D了頓他又說:“大哥,凡間莫司鋆的眼睛也是墨藍(lán)色的。”“……呃…呵呵…是么…”陸青離一口一口的喝著酒。蘭荀驚訝:“你去過凡間,好玩嗎?凡人眼睛都是藍(lán)色?”“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眼睛是墨藍(lán)色的。說是小時候病了一場,醒了眼睛就變了。”“這么神奇?”“我也覺得不可思議?!?/br>陸青離揉了揉陸青喬的頭:“別琢磨了他了,我們說點別的?!?/br>“大哥與風(fēng)別君不交好嗎?為何不與我說他的事?”“…倒不是不交好,反而挺要好的…”可是蒲風(fēng)別自是十一歲就不再去繁水居了,除了昆山和泫蛇族的人,此事并無人知曉。陸青離也是在也沒見過他,不過卻一直不曾改口叫他蒲師兄,讓他跟陸青喬聊點關(guān)于蒲風(fēng)別的什么?“那大哥隨便跟我講講他的事,喬兒…喬兒想與他做個朋友。”“你只見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