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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一夜白發(fā)的,瘋癲變傻的,忽生惡疾的,太多了!這個跟莫司鋆眼睛突然變色是差不多的情況。”“書生為何會如此?再考一次不就好了?”“嗯!說的對。大多數(shù)人是會選擇再考的??煽偸怯泻軜O端的人存在。受不了挫敗,受不了刺激。他可能除了考取功名再無出路,家里砸鍋賣鐵供他讀書十年,他卻沒考上,而家里一貧如洗不能再給他出錢買書供養(yǎng)了!他心中最在乎的東西,唯一的出路,瞬間崩塌!他除了會念書,其他的技能一個沒有,無法存活下去,你懂那感覺不?”陸青喬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似懂非懂。“有一人,十分愛自己的妻子。他沒有家人,兄弟姐妹,只有相依為命的妻子。把自己所有的情感傾注與愛人身上,為了妻子的喜好而做,為了妻子的所愛而改變自己??墒?,他妻子卻背叛了他,跟有錢人跑了。那人受了刺激,卻不肯相信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shí),把自己包裹在自己幻想出來的空間。他變得越來越像自己的妻子,甚至,最后會把自己完全認(rèn)為,自己就是個女人。還會幻想出另一個自己,繼續(xù)生活,走不出來?!?/br>陸青喬的神色越來越驚訝“這,這太難以理解了?!?/br>“還有呢,如果自己最在乎的人?!标懺酵蝗豢粗难劬Ψ浅UJ(rèn)真的問:“你有沒有覺得特別在乎的人?比自己看的還重要?!?/br>陸青喬點(diǎn)頭:“我大哥?!?/br>陸元辰皺了皺鼻子,又貼近陸青喬仔細(xì)看著,奇怪的問:“你的眼睛也不是黑色?”拉著他往陽光照射進(jìn)來的地方拽了幾步。“你的頭發(fā),眉毛睫毛,都不是黑色?我一直沒注意!你是心疾發(fā)出以后,身體也病變了?”陸青喬搖頭:“天生如此,都是濃深的褐色?!?/br>“那還真是神奇,可從未見過。許是你娘懷你時,做了些什么,還是吃了什么?導(dǎo)致你不同于常人?!?/br>阿九偷偷笑了笑,心念:“我家公子本也不是人啊?!?/br>陸元辰繼續(xù)之前的問題,“你心中大哥最重要,那你父母呢?”“也重要,但是大哥對我來說,是無人可替代的,更重要。”陸元辰用力擠擠眼,好像很酸澀一樣,又打了個哈欠。“如果你大哥突然死在你面前,你會怎樣?”陸青喬神色一變,面色略沉:“我沒想過?!?/br>“現(xiàn)在想,一身是血,慘不忍睹,毫無生氣,身體僵硬,冰涼…”“不,不!我大哥不會死!”陸青喬背過身,有些喘,摸了摸刺痛兩下的心臟。“人哪有不會死的。你看你,我只是說說,你就這樣激動。真有一天親眼目睹,你能保證你受得了?你不會受什么刺激?刺激后的改變自己是察覺到不到的。自己始終認(rèn)為自己還是自己。”陸青喬仔細(xì)體會他說的話:“我有些能理解你之前所說的了?!彼D(zhuǎn)過身來:“剛才失禮了,陸大夫莫怪?!?/br>“沒事沒事,正常。你看莫司鋆,我懷疑他八歲那年,應(yīng)該就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擊,或者失去了什么自認(rèn)為很重要的人或物。才昏睡半月,發(fā)生了病變,就是心念意發(fā)生了改變,而他的這種改變,應(yīng)該是某個人期望他能成為這樣的人,一個與他之前截然相反的人。他的身家絕對差不了,試想,林掌柜之前說的他那性格,一直發(fā)展下去,可能十歲就能打理生意?莫春風(fēng)可能將來把家業(yè)交給他?所以他必須成為我們看到的這樣的莫司鋆,頭腦靈活,待人有禮,處事穩(wěn)妥,極其堅(jiān)強(qiáng)隱忍。才最合適做一個少東家吧。”“你的意思,他因?yàn)槭芰俗约翰豢山邮艿拇碳?,而一直把最在乎的人的想法一一體現(xiàn)出來,這么久?不自知?”“有可能…”陸元辰也并不是很確定。“那,他現(xiàn)在突然恢復(fù)八歲心智,是病好了?他就一直如此了?”“那就不好說了,這心念意,不屬于醫(yī)理可以醫(yī)治范疇內(nèi)。我只會治病,身體上的病。這內(nèi)心復(fù)雜多變的病,不會治。也沒人治得了。曾有人突然瘋癲,也有人會某一天突然如常!莫司鋆的情況,我可不敢說?!?/br>陸青喬揉了揉頭,一時半會吸收不了陸元辰說的這一大堆。也不知道莫司鋆以后是不是就這樣帶著孩童的心性生活下去了。他醒來后是本著要留在凡間,回報(bào)莫司鋆的,三碗心頭血,是救命之恩。可如今,莫司鋆這般模樣,該,該如何報(bào)答?買糖哄一哄?跟他混熟了帶他去玩?八歲的孩子應(yīng)該做些什么?陸青喬的八歲過得可是昏天暗地,生不如死…阿九此時一臉懵,完全不知所以的看著陸元辰。“你們兩個,一個比一個小,我怎么覺得我吧啦吧啦說這么多,實(shí)在是浪費(fèi)睡覺的大好時光!”陸元辰伸了個懶腰,擺擺手,我得回去補(bǔ)個覺!然后大搖大擺的走了。“陸大夫,你藥箱!”阿九大喊。“睡醒了還來呢!放著吧!”陸元辰頭也不回,甩過來一句。☆、冷臉護(hù)衛(wèi)來客棧陸青喬看著離去的陸元辰,若有所思。覺得房間里有些悶,打開了窗戶,一股略腥的風(fēng)吹進(jìn)來。“你來做什么!”忽聽得阿九十分反感的吼聲,回頭,見他拔劍指著門口。陸青喬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冷著一張臉的江易,站在門外邊。手里提著一個比較大的木質(zhì)箱子,鑲著鎏金暗花,十分華麗。“給陸公子送東西?!彼⒁獾教稍诖采系哪句]:“找莫公子有事?!?/br>“你快走!我家公子和莫大哥都不會想見到你的!”阿九的劍又離他近了些。“今日來世子交代我,不能動手?!彼欢汩W,冷語。“那就是我動手你也不還手咯?”阿九說完就朝著江易刺了過去!“阿九!不可!”陸青喬制止!“公子,阿九咽不下這口氣!三日前,他把我扣押,害我不能找你,不然你怎么會因中暍引起離魂癥!”江易果然不還手,只是處處閃避。時不時用手里的木箱子擋一下阿九劈下去的劍。阿九劍劍刺不到江易,越發(fā)生氣,加快速度朝著江易的臉劃過去,只見江易躲閃不及,下巴左邊被劃了一個很輕的口子。“阿九,住手!”陸青喬一手震在阿九手腕,歸吟劍咣當(dāng)?shù)袈湓诘亍?/br>床上的莫司鋆動了動身體,又繼續(xù)睡去。“真是抱歉,阿九年紀(jì)還小,失了禮數(shù)了。江易公子莫怪。”陸青喬緊緊拉著一臉憋著怒火的阿九,對著江易致歉。“公子,你何須對他這般客氣!”江易抱拳:“陸公子叫我江護(hù)衛(wèi)就行。世子吩咐,讓我來送藥。之前陸御醫(yī)說你十天才會醒。世子十分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