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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動作,親密無間,就好像是矮半頭的陸青喬是青羽非的小…小媳婦…環(huán)著他撒嬌一般。再加上他因不好意思而一臉微紅,和青羽非略略得意的笑。引來恰巧路過的住客和小二的側(cè)目。住客投來嫌惡目光,與他們讓開距離,小二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恭敬作揖行禮。青羽非努力的調(diào)整狀態(tài),不讓別人看到自己有異。陸青喬卻總覺得,除了這兩個人,身后還有一雙眼睛,回頭,只是一條幽徑小路,并沒有別人。徒有那放滿酒壺的窗戶輕微晃動兩下。四下有風,但不足以吹動那厚重寬大的紅木窗頁。走到東閣時,青羽非努力保持著常態(tài),對一群護衛(wèi)下命令:“你們可以回去了。告訴我爹,我會在云來客棧住幾天,在白圣湖游玩?!?/br>“是,世子!”護衛(wèi)們撤離。院中房門被打開,阿九跳出,瞪大了眼睛:“公子!這!你們!”“阿九,他受傷了,快扶他進去!”阿九眼神隨即反應(yīng)過來,跳過來幫忙。青羽非靠著床,閉著眼,看得出來他疼的很厲害,已經(jīng)有些迷糊。“公子,這是怎么回事?。∷磉叺淖o衛(wèi)那么厲害,還能有人把世子打傷了?誰這么大膽啊,這可是會被殺頭的!”阿九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護衛(wèi)呢?不會被打死了吧!”“他去找大夫了。”陸青喬說,又問阿九:“昨日紅鸞苑你是和那個江易交手嗎?不然你怎么知道他厲害?”阿九點頭。青羽非輕哼了一聲,閉著眼笑了笑,骨子里的魅藏不住:“你們主仆都很厲害啊,你這小屁孩…把江易的肩膀劃傷了。而你口中那個,那個大膽的人,傷了我的人,就是…嗯…你們這個看起來,柔弱溫雅的公子啊。想不到,力氣這樣大…呵,我都,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把我胳膊扭斷了?!?/br>“什么?!?!”阿九大驚:“公子,是你把世子打傷的??”陸青喬點點頭,一副我也不想得樣子!“這這這,這可怎么辦!”阿九慌:“公子咱們快走吧!”“不能走…”“不走,難不成等著他殺了你的頭啊,還有我的頭!”阿九雙手摸著自己的脖子,連連搖頭。“我,為何要殺他?!鼻嘤鸱欠藗€白眼:“你要是想嘗嘗…刀起頭落的滋味,下午,我就成全,了你?!?/br>“不不不不不不不!”阿九急急擺手。“青羽非,你不要說話了,好好歇著。我先給你的手止血。阿九去打盆熱水。”“哦!”陸青喬把手伸進懷里,心中一念,化出一瓶止血藥和一卷紗布,拿出。等水的過程中,陸青喬聽到青羽非的呼吸聲變得平穩(wěn),發(fā)現(xiàn)他睡著了。極長的睫毛根根分明,黑粗卷立。真是讓人羨慕的好看。一個身影飛速竄進來,是江易,頭發(fā)凌亂,神色急切,拽著一個咿呀喊疼不停喘氣的老人家:“哎呦,手疼,疼!我說這位大俠,慢點,慢點,你這一路連跑帶飛的,一會樹上一會地上的,我有點想吐!”說完真的干嘔了兩下!剛睡著的青羽非被吵醒,撐著坐起身來。“快去,把床上那人的胳膊接好!”江易提劍頂著老人家后腰推到床上。“哎呦呦呦,疼!我接我接!”陸青喬眉頭輕皺一下,過去扶了一下背著藥箱馬上站不穩(wěn)的老人家。心念:再著急,也不能如此對待這般年長之人。“謝謝這位…額…小公子?”老人家不確定的問。“沒錯,就是小公子!”阿九端著一盆熱水回來!“這般容貌,賽過天仙??!”“我家公子是男子,怎么能比作是仙子?”阿九放下水盆反駁。“你們有完沒完!”江易一聲怒吼!“啊,這位公子傷的是哪條胳膊。”老人家趕緊摘下藥箱沖著青羽非低眉順眼的問,又偷偷斜睨了一眼江易,像是被電了一般,瞬間收回目光。青羽非眼睛往斷臂處瞟了一眼,似是疼的不再想說話。那老人家拿著剪子麻利地唰唰把袖子從肩膀處剪開。露出淤血腫脹的胳膊,耷拉著,靠著紫青色的皮rou連著。陸青喬的手握了握,內(nèi)疚無比。“咦?你這胳膊是怎么斷的?”“摔的!”江易冷語,憤然看了一眼陸青喬。“不可能!摔傷斷裂,要不就是骨裂,要不就是橫斷。這,這明顯是受了外力極大的擰扯,你看這肌rou都拉傷了??墒牵@不像是人為的??!這位公子難不成是去跟牛打架了?被咬著扭斷的?可是沒有牙印?。俊?/br>“你就說你能不能治!”江易劍出一寸。“能能能?。〉轻t(yī)病講究望聞問切,你總得讓我問清楚原因,我才知道怎么對癥而醫(yī)啊!”“是…”陸青喬剛想說是自己擰斷的,就被青羽非打斷:“遇到,一個瘋子,力大無窮,來不及躲避。就斷了。”“非常有力氣的人擰斷的是吧?”青羽非點頭。“好!”拿出來一把非常鋒利的小刀,叼在嘴里,又拿出一麻繩,狠狠系在斷裂之上。“啊…”動作之快,一聲后知后覺的痛感震響。老人家叼著那刀含糊不清的說:“你這胳膊我得切開,看看有沒有碎骨,才能決定還能不能接的上?”青羽非滲著汗的臉一臉不解:“能不能,接?”“對啊,要是碎裂的太厲害,骨渣太多,就接不了,要是骨頭只是碎裂,還能拼起來,我就給你接。”聽了這話,他的臉瞬間變得極其難看。江易更是狠狠地怒視陸青喬。“等下,你不上麻藥嘛?”阿九問。“不能上,不知道他骨頭是什么情況,萬一傷的狠,麻藥現(xiàn)在讓他不疼,是好事??扇羰侨肓斯?,那以后就都不知道疼了?你說上不?”“額,那還是別上了?!卑⒕磐律?。陸青喬搶在老人家下刀割rou之前,手指輕甩,一股極細的風吹到青羽非斷臂處,把他的痛感轉(zhuǎn)移到自己胳膊上。“唔!”一個踉蹌,陸青喬剛施完術(shù),左臂一陣利刃穿透皮rou,深割挨骨的劃了好長一道,烈痛透心,這痛太突然刺激著心臟跟著狠抽一下。“公子,你怎么了!”被阿九扶住。胳膊和心臟交纏疼痛,豆大的汗珠順著他高挺的鼻尖滑落。“公子莫不是心痛發(fā)作了?”阿九緊張。“沒有…”擠出兩個字。被阿九攙扶而坐。雙手緊緊握拳,努力保持坐直身體。左臂的割痛不見,卻又是一陣一陣的被硬物挑揀觸碰的劇痛。這個天生就比別人不耐痛,不受痛的陸青喬,偏偏就給自己攬回來這逞強的事。只是為了,讓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