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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 面前的人,眉眼間帶著淡淡笑意,一如往常。 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可是地上的刀還有墻上的血,明明就在眼前,都是他干的。 秋薏沒有回答,轉(zhuǎn)身就走。 “秋薏?!庇魷Y喊她,伸手拉她。 秋薏轉(zhuǎn)身,順勢一個回旋踢,踢向他的頭部。 郁淵沒躲。 腳背踢中他的頭部后,尖細的鞋跟又劃過他的臉,在他白凈的側(cè)臉留下一道血痕,漸漸溢出細小的血珠。 秋薏也沒想到,明明身手敏捷的他,居然不躲,就那么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她一腳。 她一臉懊惱和不解,微慍的眼睛對上他墨色的眸子。 郁淵表情淡淡,墨色的眸子里波瀾不驚,低頭吐出嘴里的血絲。 秋薏:“……你…” 還沒來得及開口質(zhì)問。 郁淵先開口:“你的手還在流血,最好先消毒包扎一下?!?/br> 秋薏低頭看向自己冒血的指尖,這才想起來,剛剛郁淵好像徒手握人家刀刃了。 她看向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果然鮮血淋漓。 “你還有閑情管我?” 秋薏態(tài)度惡劣,語氣不滿。 “你右手的傷是不打算好了?舊傷沒好,又添新傷了吧,你以為你是鐵皮人啊,還去握人家刀刃,shuangma,現(xiàn)在最該消毒包扎的人應該是你吧!” “……” 郁淵沉默一瞬,然后輕笑點頭。 “嗯,我先幫你包扎?!?/br> “……?” 秋薏直接拒絕。 “小傷,不用了?!?/br> “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包一下?”郁淵抬抬右手,示弱,“我自己恐怕搞不定。” 手心幾道明顯的傷口,還在流血。 秋薏看著他無辜真誠的眼神,再看看他受傷的手,哼了一聲:“行吧。” …… 二樓休息室,酒吧經(jīng)理一路小跑,送來藥箱,偷偷瞥了眼郁淵鮮血淋漓的右手,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忙不迭地告辭退出門外。 房門應聲關上,室內(nèi)只剩下秋薏和郁淵兩人,秋薏坐在沙發(fā)上,沒什么表情地看著站在房間中間的郁淵。 郁淵徑自拿起桌上的藥箱,走到秋薏面前,蹲下,從藥箱里拿出酒精棉,抬眸,對她說:“手伸出來?!?/br> “……” 兩人視線對上。 郁淵眼神如常,秋薏僵持了幾秒,然后默不作聲地伸出受傷的右手食指。 郁淵拿過她的手指,仔細檢查傷口,松了口氣:“還好傷口不深?!?/br> 他把酒精棉輕輕往她傷口上點了一下,問道:“疼嗎?” 秋薏搖頭:“不疼?!?/br> 郁淵笑笑,這才用酒精棉幫她擦拭傷口消毒,然后纏上一圈創(chuàng)可貼:“這幾天,傷口不要沾水。” “……嗯。”秋薏看著他帶血的右手,猶豫了下,還是主動開口:“起來坐好,我?guī)湍惆鷤??!?/br> 郁淵乖乖起身,坐到沙發(fā)上,伸出右手,墨色的眸子看著她。 秋薏故意不看他,低頭拿起酒精棉,給他擦拭傷口,用了好多,才把手上的血跡擦干凈,然后給他涂上防感染藥膏,再纏上紗布。 最后一圈,秋薏故意用力,動作粗魯了些,郁淵忍痛輕笑,語氣無辜: “怎么說我也算是為你受傷,讓我功過相抵,行不行?” 秋薏彎彎眼睛,故意為難: “過?你說說看,你有什么過?” 郁淵看著她,回道: “你現(xiàn)在這樣,明明就是在生氣?!?/br> “難道我不該生氣嗎,小哥哥?”秋薏幫他綁好紗布,沖他笑笑,特意強調(diào)小哥哥三個字,言語挑釁,“你明明會打架,怎么不說?” 郁淵眸色幽深,語氣無辜: “我也從沒說過我不會打架?!?/br> 秋薏語塞:“……” 雖然…但是… 她眨眨眼睛,不甘心地繼續(xù)找茬: “你會打架,之前那么多次,怎么不出手?” “因為用不著我出手?!?/br> 郁淵一臉坦然,突然笑笑。 “再說,不是你說要罩著我的嗎?” “……”秋薏再次無語。 總覺得都是自己之前挖了坑,然后自己跳了進去。 怎么越問,越感覺自己在無理取鬧。 噫,矯情。 見秋薏臉色緩和了許多,郁淵主動道歉認錯:“對不起,別生氣了,好嗎?” 秋薏順臺階而下,擺擺手: “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 “不過……” 她突然起身,眉梢染笑,眼神挑釁,慢慢俯身,把郁淵推靠在沙發(fā)背上,擦掉他側(cè)臉上的血跡,貼上一片創(chuàng)可貼,然后裹著創(chuàng)可貼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側(cè)臉,語氣悠然: “既然小哥哥這么厲害,以后換你罩我?!?/br> “……”郁淵貼著沙發(fā)靠背,周邊全是秋薏香甜的氣息,他目光從她盈潤的雙唇掃過,最終看進她的眼睛,勾勾嘴角,“好?!?/br> -- 天色泛白,酒吧場內(nèi)一片熱鬧之后的安靜繽紛,大家東倒西歪,不是喝多了就是玩累了,有人甚至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夏竹和楚冬兩人迷迷糊糊地上二樓,推開休息室的門,然后被眼前所見震驚了一瞬,睡意全被八卦取代。 房間沙發(fā)上,秋大小姐睡得香香甜甜、舒舒服服,身上蓋著一件寬大的黑色外套,頭居然枕在郁淵腿上。 而郁淵老老實實地坐在那看手機,貌似小心翼翼地伸了個懶腰,腿卻動都不敢動,生怕把她吵醒。 夏竹和楚冬默默對視一眼,表情意味深長。 所以,這兩個人,單獨在房間里待了一夜? 楚冬默默掏出手機,撥通了夏竹的電話,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秋薏醒了。 秋薏睜開朦朧的眼睛,第一眼便看到郁淵帶著淡淡笑意的臉。 晨光透過玻璃窗,洋洋灑灑照在他的臉上,為他鑲上一層更加柔和的光。 陽光下的他,干凈柔和,和昨晚黑暗里,那個弒血狠戾的人,判若兩人。 “醒了?”他笑著對她說。 秋薏起身,一想到自己枕在人家腿上睡了一夜,有點不好意思,裝模作樣地理理頭發(fā),問道: “不小心睡著了,怎么不叫醒我,你腿不麻嗎?” 郁淵愣了一瞬,起身活動了一下腿:“還好,怕吵醒你。” 夏竹和楚冬意味深長地撇了撇嘴。 夏竹上前,開兩人玩笑: “你們倆這一夜,就只睡覺,沒干點別的?” 在郁淵面前,秋薏一本正經(jīng),點頭:“當然只睡覺?!?/br> 楚冬適時補充: “所以你們倆睡了一夜?” 秋薏:“……” 什么睡了一夜。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有歧義。 郁淵及時退出三個女孩的閨蜜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