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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一晃,若無其事地換個站姿,那男人瞬間噤聲,伸出去的手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秋薏徑自掏出手機,對著那男人,問話:“上午給張落的兩個信封里,裝的是什么?” “錢……” “一共多少?” “……五萬?!?/br> “所以你行賄,他受賄?” “……是……的?!?/br> 她收起手機,看向郁淵,眸光溢彩:“這下石錘了吧?” “嗯?!庇魷Y微笑點頭。 “任務完成,喝酒去!”秋薏轉身,無視那個倒霉男人,揚長而去。 郁淵輕飄飄瞥了那個垂頭喪氣的男人一眼,勾勾嘴角,抬腳跟上。 -- 酒吧高臺,秋薏腰肢微轉,半坐上高腳凳,修長的腿隨意搭在地上,腿部線條緊致流暢,仰著臉把一杯色彩絢麗的雞尾酒一飲而盡,微卷的栗色長發(fā)垂至腰間,半掩著盈盈一握的纖腰。 郁淵走近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明暗交替的燈光下,這個恣意張揚的女孩如同一只美麗而貪杯的貓,聰明狡黠,驕縱直接,陽光下的明艷俏皮,燈光下的嬌柔嫵媚,都屬于她。 “小哥哥,過來喝酒啊?!鼻镛矄问滞腥凵胥紤卸{笑,沖郁淵招招手。 郁淵視線移到她的臉上,對上她的眼睛,微微點頭,坐到她旁邊,喉結滾動間,叫了杯冰水:“一會我開車?!?/br> 秋薏腦海中立馬浮現(xiàn)出白天他搭在她方向盤上的手,白凈修長,骨節(jié)分明,一想到馬上還能欣賞一路,她欣然同意。 自娛自樂地又喝了幾杯,她沖調酒師招手的手被郁淵按下:“別喝了,早點回去,明天還得早起去蹲張落?!?/br> 秋薏垂眸,看看壓住她手腕的他的手,再看看面前這張好看的臉,眼波盈盈,眉梢挑笑,故意耍賴:“不要,我還想喝?!?/br> 郁淵似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輕笑一聲,直接把她拉起來,聲音溫溫柔柔卻絲毫不容拒絕:“今天不準喝了,下次陪你喝?!?/br> 下次? 秋薏精準地識別出關鍵詞,心情愉悅,乖乖跟著人家走出酒吧。 郁淵直接把她塞進副駕,然后繞過車頭,坐進主駕,啟動車子,匯入車水馬龍。 副駕上,秋薏舒舒服服地靠著座椅,余光時不時地瞥向主駕,深深覺得,酒吧一日游簡直不要太棒。 拿到了張落受賄的證據(jù)不說,還解鎖了結識資本大佬的橋梁,當然,最棒的還是和郁淵的獨處時光。 像這樣,在充斥著霓虹光影的車內空間,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即使不說話,她也莫名覺得氣氛微妙曖昧。 郁淵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地側頭看她一眼,看得次數(shù)多了,秋薏忍不住調笑:“小哥哥,偷看被我發(fā)現(xiàn)了哦!” 郁淵笑笑:“這么安靜,以為你睡著了?!?/br> 秋薏故意曲解,胡攪蠻纏:“怎么,想趁我睡著偷看我???” 郁淵側眸看她,勾勾嘴角:“那你睡著試試。” 秋薏:“……” 總覺他得話里有話。 郁淵開車很快。 為方便第二天統(tǒng)一行動,秋薏直接回了學校住宿舍。 -- 第二天,自然還是郁淵開車,秋薏坐在副駕,怡然自得地吃她的糖水芋頭,順便時不時地逗逗郁淵,一會夸人家車開的好,一會夸人家手長的好看。 郁淵表情波瀾不驚,只是輕笑著配合。 今天跟蹤張落和馮溪倒是很順利。 馮溪一路小鳥依人,挽著張落的手臂,逛街購物,吃飯喂飯,人少的地方還主動送吻索吻。 秋薏嘴上直呼辣眼睛,手機卻拍得不亦樂乎。 傍晚,馮溪在小區(qū)門口下車,張落開車離開。 秋薏嘀咕:“他又要去哪?” 郁淵徑自踩油門跟上:“看看就知道了?!?/br> 一路從城東跟到城西,張落的車子駛離車流,拐進郊區(qū)大道,進入別墅區(qū)。 秋薏不禁感嘆:“狡兔三窟啊這是?!?/br> 車子徑直駛入一幢別墅的庭院,郁淵把車停在庭院外,遠遠地觀察。 不一會,庭院內便傳來孩子的歡叫聲,還有女人的聲音。 “爸爸,爸爸,爸爸回來了!” “都多少天沒回來,工作有這么忙嗎?!”女人似乎語帶不滿。 張落:“忙,當然忙了?!?/br> 女人:“既然這么忙,要不然我讓舅舅把你辭退了吧,這樣你就不用忙得家都不回了?!?/br> …… 秋薏和郁淵聽到這里,相視一笑,各自拉開車門上車。 這算是額外收獲,找到了張落的老巢,還意外窺探出了張落的家庭地位。 一天忙下來,萬事俱備,只欠逼張落跳坑。 -- ST地產,總經(jīng)理辦公室。 秋薏氣焰囂張,身體越過辦公桌,二話不說,抬手就是兩個嘴巴,張落原本以為他們是來跟進人臉識別項目,卻冷不丁挨了嘴巴,傻愣了兩秒,然后勃然大怒。 還沒來得及發(fā)作,秋薏一把尖刀先挨上了他的雙下巴。 “你們……你們想做什么?!” 張落被刀抬起下巴,半仰著頭,絲毫不敢亂動,只有眼珠子轉個不停,看看秋薏,又瞄瞄站在門口的郁淵。 秋薏彎彎眼睛,輕描淡寫:“做你曾經(jīng)對我們做過的事情?。 ?/br> 張落臉色立馬變得僵硬,嘴上依然強撐:“我對你們做過什么啊?別,別跟我開玩笑……” 秋薏揚眉,手上稍微用力,一絲血跡印上刀刃,張落立馬慘叫一聲,臉色慘白,都變了聲:“別,別傷我,我什么都說?!?/br> “嗯哼?!鼻镛矟M意地笑了笑,收回尖刀,順手抽了張紙巾,拭掉刀上的血跡。 張落如釋重負,癱在老板椅上舒了口氣,磕磕絆絆地開口:“我……確實派人去教訓你了,因為馮溪跟我哭訴了一晚上,說你……利用她和我之間的事,公然侮辱她,說你還打過她……” “哦,就當都是我做的吧?!鼻镛惨馕渡铋L地點點頭,話鋒一轉,“但是,冤冤相報何時了……” 張落反應了一秒,然后眼睛發(fā)亮:“哎,是是,就是啊,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嘛?!?/br> “嗯哼?!鼻镛矎潖澭劬?,進入正題,“所以,咱們的人臉識別項目,張總后續(xù)的計劃是?” “……”張落的表情再次僵在臉上,“這個,這個,最近公司資金吃緊,可能不行……再說,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有難度……” 老狐貍。 秋薏暗暗翻翻眼皮。 “張總,你上次可不是這么說的?!?/br> 秋薏眉梢挑笑,看起來相當友好。 張落被她的外表迷惑,仿佛吃了定心丸,訕笑:“這不此一時彼一時么……”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又一巴掌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