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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盡記得這些事兒,一個(gè)人在院子里迷路的事兒都忘了?若不是我來找你,不知要瞎轉(zhuǎn)悠到什么時(shí)候。”燕容一副任君□□的神態(tài)攤著臉:“唔唔……”原醇玉氣笑了:“你這——”燕容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隔開原醇玉的手,將整個(gè)人往身后一攬。“什么人?”“嘁,這么緊張做什么,我不過是想開個(gè)玩笑,還沒出手呢?!?/br>樹叢后跳出一個(gè)錦衣少年,眉目漂亮凌厲,動(dòng)作語氣十分有氣勢,只是臉上沾了泥巴,看著頗具喜感。“哎呀,那真是可惜?!痹加裨谘嗳萆砗蟪倌暾{(diào)笑道,“那我們重新來過?”“不必了?!鄙倌晏羝鹣掳湍弥劢菍⒃加衽c燕容上下打量,走上前來,“喂,你們就是樸山老頭的徒弟?也不過如此嘛,還嚇出了一手的汗?雖然我娘是可怕了些,也不用如此畏懼吧?”原醇玉道:“小兄弟,你別以偏概全,出一手汗的是我身旁這位,不包括我?!?/br>“嗯,是我?!毖嗳菰缇吞谷?,“你是何人?”“連我的身份都無法識(shí)別,還做什么樸山尊者的徒弟?大名鼎鼎的樸山尊者竟教出如此弟子,真替他可憐——還是說這樸山尊者,也不過如此?”言語這般露骨,遲鈍如燕容也清楚意識(shí)到,這擺明了是在挑釁——不是針對(duì)他們兩個(gè),而是整個(gè)云尾峰的挑釁。原醇玉從燕容身后走出來,迎向那少年,勾起帶著分寒意的笑:“真是牙尖嘴利的孩子,如此狂妄,想必你就是如今的十竹山莊莊主了。嘖嘖嘖,想來也真是可憐,這一任十竹山莊的莊主大人,連上一任一半的氣度也無。”竟將那少年生生嚇退了一步。燕容聽見那少年微不可聞的低估一聲:“反正十竹山莊,早已沒落……”可下一秒又伸直了脖子,撐著氣勢朝他們倆道:“那也好過你們?cè)莆卜?,總之,你們?cè)莆卜宓男菹霃奈覀兪裆角f帶走什么!”還是個(gè)小雞團(tuán),就這般護(hù)崽的模樣,燕容覺著好笑:“那就要看師父的意思了,云尾峰要不要帶走什么,一個(gè)早已沒落的地方,又如何能守???”“……”原醇玉回頭看他,神情復(fù)雜,“燕容啊燕容……”燕容猛的意識(shí)到又犯了老毛病,果真在外多說多錯(cuò)。再看那小莊主,已是漲紅了臉。作者有話要說: 嗨呀進(jìn)入存稿期?!牛昂镁脹]更,感冒了好久,就自我放假……天天肝陰陽師……沉迷我狗美色……我錯(cuò)了,原地反省30s。期末考試回來就日更啦。☆、第11章山莊某處。各門派聚作一團(tuán)。喬淵夫人看得出作了一番打扮,從主位上站起來,朝立在擂臺(tái)上的年輕弟子撫掌。“不愧是元英的徒弟?!?/br>元英長老朝樸山長老得意地一挑眼,氣的樸山長老呲牙咧嘴:“若是吟泊來了,今日的勝者必在我云尾峰。”燕容懶懶地翻了一頁話本。不知誰提議的,說難得各門派聚這么一次,就在十竹山莊內(nèi)比試了起來,喬淵夫人還表示支持。燕容向來不愛參與這類事情?;幭覀€(gè)性積極,上去挑下了幾個(gè)別的門派的弟子,方才被元英長老的大弟子給挑了下來,原醇玉朝元英長老的大弟子擠眉弄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迸媚侨耸謱擂?。“師父之命不可違……”喬淵夫人道:“說起來吟泊不在,還真有些怪,師兄以往不是最愛帶著那孩子么,怎么這回沒來?”“吟泊啊,說什么師父走了不放心,得留下來看家。嗬,我見過的年輕人里頭,就數(shù)他最愛cao心?!睒闵介L老搖搖頭,唏噓道。小莊主正坐在喬淵夫人身邊嗑桃子,喬淵夫人就隨手在他頭頂撫摸了一下。“那孩子像槲生這么大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懂得持重了。師兄找徒弟的眼光確實(shí)獨(dú)到,旁人羨慕不來?!?/br>這小莊主便是先前尋釁的少年了,小莊主名槲生,剛滿十六,平日缺了管束,又是無拘無束的年紀(jì),頑得很。聽了喬淵夫人的話,當(dāng)即皺了眉頭,嘟囔句:“莊外的有什么好的。”元英長老的聲音將那嘟囔蓋了過去:“師妹,你這么說,未免偏頗了吧,方才是誰把誰打下去的眾人可都看在眼里。我看吟泊師侄來了,也不見得能勝過我峰弟子。”“師兄竟計(jì)較這個(gè)?”喬淵夫人好笑道,“師兄如此名望,無需找徒弟,好徒弟自己就找上門了?!?/br>樸山長老不甘心:“論名望,如今我也不輸元英?!?/br>小莊主刷地站起來,面色已十分不耐。沖喬淵夫人道:“娘,山莊里難得來客,槲生也想與各位俠士哥哥比試一番?!?/br>小莊主嗓門大,又是坐在主位旁邊,話一出口便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只有燕容依然埋頭翻話本。原醇玉推了推他,燕容才慢吞吞將話本收起。喬淵夫人看著清冷,對(duì)兒子卻縱容得很,當(dāng)即揚(yáng)聲道:“看來諸位的比試太過精彩,連小兒都躍躍欲試了,只是不知諸位是否介意小兒胡鬧?”聽者自然回答:“能與十竹莊主比試,是小徒的榮幸?!?/br>小莊主卻一抬手,直直指向一個(gè)人:“槲生想與那個(gè)人比試?!?/br>那方向靜了一秒。“燕容?”燕容聽人喚自己的名字,慢悠悠張開半闔的眼,看見同門皆訝異得看著自己,喉嚨里冒出一個(gè)完全不在狀況的音節(jié):“唔?”燕容不愛比試的場合,方才原醇玉叫他收了消遣的話本,他就開始發(fā)呆。“小莊主邀你比試呢?!蓖T好意提醒道。燕容興致缺缺,脫口便是:“我還是……”樸山長老清了清嗓子。燕容:“……”樸山長老大力清了清嗓子。燕容:“……”樸山長老十分大力地清了清嗓子。燕容:“……能與十竹莊主比試,是我的榮幸,只是在下修為淺薄……”樸山長老恨鐵不成鋼道:“讓你比你就比吧?!?/br>燕容頷首:“是,師父?!?/br>雖不愿參與比試,要燕容當(dāng)眾拂了師父的面子,卻也是不敢的。何況是在喬淵夫人和元英長老面前。饒是燕容再缺乏感情,也知道這對(duì)樸山長老傷害多大。只好乖乖提了劍,運(yùn)起氣躍上擂臺(tái)。“等等?!睒闵介L老傳音給他,“記得……莫要涮了那孩子的面子,凡事留些手,讓一讓他。”“怎么個(gè)讓法?”“讓你不會(huì)?唉呀,就是隨便打打,不可傷了那孩子。也不可隨隨便便分出勝負(fù),傷了那孩子的心,你就糾纏一番,做出點(diǎn)艱難的樣子。”“我懂了,師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