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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生氣?”王妃面容平靜,語氣更平靜:“我有什么好生氣的。”亭內(nèi),珩王獻寶般將琴擱在楚離跟前:“你看這個,是我從一個富商手中購來的,相傳是楚朝名士蘇可久的琴,我已試過了,琴音清冽甚有古韻,你試試。”楚離看了看琴,琴身雕花繁貴無比,美則美矣,更多的卻只是庸俗之氣。不好拂了珩王面子,便伸手彈了幾下,只覺晦澀無意,仿佛撫弦的手彈琴的魂,都不是自己的了。珩王見他意興闌珊,在他邊上坐下:“剛到手的琴難免生澀,無妨,我與你一道彈一曲,如何?”楚離從未與人一同奏琴,不解其意。珩王興致勃勃道:“你彈你的我彈我的,很簡單的。”楚離依他所言,便只顧了自己右手彈奏,珩王左手配合,起初有些亂無章法,逐漸找到了門路,如兩道清泉匯在一處,聽著就像是一個人彈的了。楚離有些新奇,不由看了一眼,珩王側(cè)臉英秀,神情專注。轉(zhuǎn)頭一笑間,心神微動。這個久負惡名的王爺,讓他十分看不透。“怎么樣,是不是很有意思?”珩王笑得眉飛色舞,“京師之中許多文人雅士都愛這么玩,還有一把琴奏出兩段曲的,哪日咱們也試試?!?/br>楚離移開視線,道:“不知肖府三公子之事,如何了?”珩王撥動琴弦,隨口道:“那個啊,算不得什么,你別放在心上。”楚離道:“因我而起,叫我如何不管不顧?”珩王道:“與你無關(guān),只是找我的麻煩罷了。肖行之中了毒針,一只胳膊才使不上勁,解了毒自然也就好了?!?/br>楚離愕然:“為何會中毒針?”“算他倒霉吧……”珩王不愿多說這些。昨日在肖府折騰到大半夜,若不是有王爺之名,只怕還得要在大理寺監(jiān)牢里過夜。肖行之中了毒針自己渾然不覺,只當是他暗下毒手,加上楚離一事,活脫像個無賴般一口就是咬定了他。那兩個家奴不知所蹤,若是活著還有些希望,怕的是已被滅口。依那人行事之不留余地,想必兇多吉少。珩王習慣了躺著中槍息事寧人,只是這次惹到了肖家,尤其是肖長離這個刺頭,日后想是不會安生了。一時竟不知是希望他明察秋毫,還是意氣用事了。心頭多了煩擾之事,就格外珍惜晴好的天氣和自由之身,拉了楚離一把:“今天日頭好,咱們出去走走?!?/br>楚離起身理理衣衫:“在王府叨擾多日,是該要告辭了?!?/br>珩王皺了眉頭:“我是說出去走走,不是讓你走。如今你還有何處可去?”楚離道:“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王爺恩德,楚離畢生謹記。”珩王心情陰沉下來,又說不出挽留的話,一路無言行到前院,王妃走來,行了一禮,道:“王爺,宮里來了客人?!?/br>“宮里?”最近宮里事多,珩王也是有所耳,只是自顧不暇,也沒多加在意,此時事情上門,想必要緊,便對楚離致歉,前往大堂而去。王妃款款有禮,請楚離稍待。楚離躬身一禮,說要告辭,王妃神情平和,微微笑道:“未得王爺準許,楚先生可不能走?!?/br>楚離道:“我已向王爺說明?!?/br>王妃道:“楚先生若無他處可去,不妨就留下來。王爺雖是身份尊貴,卻懷蔽傷之憂,少有至交,難得與先生情投意合?!?/br>楚離一時無言,他看不出她的情緒,更看不出這話究竟是隨口說說還是真心實意。“王妃說笑了?!?/br>王妃微微一笑,笑容暖若春風。珩王行至大堂,見來人竟是云昶和云謹,奇道:“你們怎地出宮來了?”云昶道:“出來走走,宮里快悶死了。二哥你還不知道吧,嬛妃自縊了,四弟那樣子,嚇人得很……”“什么?”珩王大吃一驚,“嬛妃自縊,當真?”云昶道:“這種事還能唬你?”珩王直皺眉頭。早前聽說衛(wèi)翾猥褻嬛妃已是覺得荒唐,豈料嬛妃忠烈,以死明鑒,按云鈺那性子,此時不知得是何種心情了,擔憂道:“阿鈺他……”云昶聳聳肩:“不哭也不鬧,還是照樣念書做早課,就是瞧著忒瘆人,就好像……心都死了一般。”珩王一聽更是憂心,道:“我入宮看看,你們且在這里住下。民間不比宮中,記著別亂跑。”云謹點頭,云昶轉(zhuǎn)轉(zhuǎn)眼珠,見珩王急匆匆備轎出門,拉了云謹后腳就要走。云謹是被他硬拖出來的,對民間生疏得很,不太敢貿(mào)然出去。云昶一番好說歹說,半拉半拽正要出門,王妃淺笑著等在一旁:“這就要出門么?”云昶嬉笑道:“王妃嫂嫂,咱們好不容易能出宮一趟,自然要多看看民生風情,您不會這般狠心要把我們關(guān)在這吧?”王妃微笑道:“殿下誤會了。我挑了幾個精明能干的王府護衛(wèi),隨二位殿下一同……”云昶連擺手:“不必不必,有人跟著礙手礙腳。咱們逛逛就回來,王妃嫂嫂不用擔心。若是二哥先回來了,還有勞王妃嫂嫂給說幾句好話?!?/br>不等王妃再說什么,云昶已經(jīng)迫不及待開溜,云謹剛道了句謝就被拽走了。王妃看著他們的背影,無奈笑了笑。二人在早市上慢慢逛著,他們雖為皇子卻甚少出宮,走在大街上也不怕被人認出。只是云謹姿容太過出眾,常引得人駐足觀看,討論不休。云昶十分不喜,拽著他不松手。旁人看過來的眼神中,便多了揶揄嘲弄之色。“市井小民真是沒見過世面,看他們這德行,惡心死了。”云昶埋怨著,“我反悔了,還是不要讓你出宮為好,被這些人看著都臟得很?!?/br>云謹皺眉:“三哥,這些都是我朝子民,你怎可如此輕賤?這世上多得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之人,他們雖無錦衣玉緞,卻活得自在隨心,比起你我,要好得多了?!彼麌@了口氣,看著清朗天宇,面容無比落寞,“若可以選擇,我寧愿未生在帝王家。”云昶拽緊他:“你別說這種話,你若不在帝王家,那我又在何處?別想這些了,難得出宮一趟,定要玩?zhèn)€夠本……”迎面走來一個漢子,挑著兩擔雞蛋,云昶說話未曾留意,碰了一下,那人連轉(zhuǎn)兩圈,扁擔落地,兩筐蛋碎的徹徹底底,一個囫圇的都沒剩下。“我的蛋??!”漢子哀嚎一聲,痛心不已,一把抓住云昶,“小子,你賠我的蛋!”云昶幾時遇到過這種事,紅著臉怒道:“你這刁民,快放手!信不信我砍了你!”漢子更惱,揪得更緊:“你砸了我的蛋還耍橫,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啦!”這漢子一身橫rou力大無比,縱使云昶練過也不是對手,掙脫不去,只得嘴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