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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公主殿下,不過,我這也算如你所愿,你該感謝我才是。”衛(wèi)翾一陣惡寒,趕緊出門。廣岫笑著追上去:“男子漢大丈夫,你害臊什么?哎哎慢點,我還沒說完呢,我覺得……”衛(wèi)翾只是冷冷說了一句:“眼見為實?!?/br>廣岫哼哼:“見就見,到時候你可別護短?!?/br>衛(wèi)翾抱著白狐的手緊了緊,暗暗嘆了口氣。因果循環(huán),果然自有天定。老頭子欠下的債,還是要自己來償還。懷中,白狐還傻乎乎得往他懷里靠。作者有話要說: 不試一試,怎么知道自己有多蠢。☆、第三十一章風走氣動,在槐樹周圍綿延不歇,兀自聚合。離槐樹越近,那逼迫壓抑之感便越盛,好似正一步步走進無形的囚籠之中。廣岫皺眉:“看上去,這里并非聚煞之地,而是聚靈啊?!?/br>衛(wèi)翾道:“聚靈之地染了血污,更是兇厲。”聚靈之地更聚合天地之清元,造化之大成,乃是絕佳寶地,這樣的地方一但被沾染了污邪,則威力更甚,更難肅清。廣岫憂心不已,手中行云似乎也在害怕,自剛才起就一直顫動不已。“你怕什么!”廣岫對著行云低喝,“你都怕了,我還不得尿一褲子。”行云微做龍吟,卻毫無氣勢,好似求饒一般。“求饒也沒用,你也耍過我這么多次了,這次拿你做先鋒!”廣岫橫劍在前,口念真決,驅動劍氣,猛擲而出。行云破空而去插進樹身,瞬間便有黑氣自樹干溢出,如長蟲般繞在了劍身之上,反而吸納著行云的靈氣。廣岫暗道不好,忙取出數張符咒,驅動真決砸向槐樹。符碰到槐樹便燃起真火燒了幾片樹葉,雖如蚍蜉撼樹全無用處,也為行云贏得一絲喘息,立即脫身退出,忙不迭飛了回來,劍芒微弱時起時滅,想來是嚇壞了。與此同時,一團東西自樹上滾落了下來,身著內監(jiān)服侍,衛(wèi)翾昨日還見過他,此時卻已形同枯骨,慘無人樣。廣岫乍舌:“完了完了,連行云都只能當它的口糧,咱們還折騰個屁……我記得那邊就是宮墻吧,趕緊走!”衛(wèi)翾撿起行云:“此劍中有靈?”“廢話,不然你以為什么劍都能驅邪?不過這劍靈道行尚淺,不頂什么用,咱們還是快走吧?!睆V岫已經不想再多呆。“若有靈,便不該這么用?!?/br>廣岫停下腳步:“那你說怎么用?”衛(wèi)翾沒有回答,取下腰間的一塊血玉,置于劍鋒,只見紅玉乍然青氣大盛,與劍上黑霧隱成分庭抗禮之勢。待到紅玉失色成了一塊殘玉,那劍上黑氣已消失殆盡。“劍器之靈以邪魔為食,你不曾好好喂養(yǎng),怎能堪任?”衛(wèi)翾語氣中明顯帶了鄙夷,“暴殄天物?!?/br>廣岫無言以對。當初玄惪會將行云劍給他他也是大為意外,不過初用行云御劍時被摔了好幾次,便看它十分不順眼。平時沒想著怎么用它,又不愿花精力去斬妖除魔,故而行云隨他下山一月有余,還是個初生之犢,他這一用就讓它對付這么個難纏的主,也難怪它不頂用。行云在衛(wèi)翾手中鳴吟大做,似是也在抗議。衛(wèi)翾驀地抓過廣岫的手,以劍尖扎在他食指指尖。廣岫只覺一陣鉆心之痛,自指尖淌出的血皆被行云吸去,氤氳成一條貫通劍身的暗紅色長線,緩緩凝和為符,隨劍氣氤氳。“你干嘛???”廣岫不滿,“怎么不用你自己的手?”衛(wèi)翾道:“自古靈器皆要認主方得大道,你方才已與劍中之靈通血結印,結印之后,人劍合一同生同死,永世不滅?!?/br>廣岫懵了一會,恍惚想起好像是有這么一說。衛(wèi)翾對行云道:“出來吧。”話音方落,行云劍白芒大盛,緩緩匯成一個人影抱在衛(wèi)翾腿上聲淚俱下:“嗚嗚嗚,你為什么不做我的主人?”廣岫感覺一口老血都快控制不住了:“我去你他娘的,你的主人是我??!”“我不要和他結印嘛……”劍靈只是抱著衛(wèi)翾不撒手,哭得抽抽搭搭,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瘦瘦小小的,比起玄惪的劍靈差遠了。廣岫更是嫌棄,忽見衛(wèi)翾取出一只小布囊,忙湊過去看。囊中是數十根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的黑色鐵釘,看上去血跡斑斑甚為污穢,鐵釘尖頭卻寒芒凜凜,單是看著就讓人心頭發(fā)毛。廣岫倒吸一口冷氣:“這種陰邪的東西,你竟然隨身帶著?”這叫噬魂釘,釘子本身是將橫死之人骨磨成灰,融入鐵水澆筑而成,本身就帶了極強的怨氣。將其自活人頭骨刺入,不但取人性命,更可噬其魂魄,是極其歹毒的邪道術法。相傳殺的人越多,釘子就越黑,代表沾染的鮮血腦漿越多。衛(wèi)翾揮袖一掃,嗜魂釘在他跟前橫陳一排,隨著他十指翻飛嗖嗖做聲,眨眼已將槐樹圍了一圈,飛速旋轉不休,帶起陰風凜凜,直看得廣岫眼花繚亂。“五天諸神,護我真靈!萬魔厲鬼,亡身化形!去!”隨著衛(wèi)翾話音,十五根嗜魂釘猛地扎向樹干,齊齊釘了進去!槐樹樹身簌簌抖動起來,隱隱似有地動天搖之感,看來這十五根至邪至毒的嗜魂釘夠它喝一壺的。廣岫又驚又喜,沒想到衛(wèi)翾還有這般本事,以前真是小瞧他了??煽葱l(wèi)翾神情,卻似乎并不樂觀。周圍陰寒森冷之氣更甚,風聲鶴唳,槐樹猶如巨獸蟄伏,還未蘇醒,只借這天地之氣揚威。白狐看上去更是不安,數次想靠近衛(wèi)翾卻又不能,只好來來回回得蹦噠,甚是滑稽。衛(wèi)翾雙眉緊蹙,神色更為凝重,咬緊了牙關,暗運靈力勉強為繼。卻是合該他倒霉,一列禁衛(wèi)察覺異常過來詢問,打頭的統領不明所以,喝道:“此處乃是禁地,爾等怎可擅自來此?還不速速離去!”廣岫攔了過去,急道:“我二人奉命除妖,此地危險,你們趕緊走……”卻不等他說完,忽聽衛(wèi)翾悶哼一聲,身形一晃已是力有不逮。隨即便是疾疾破風之聲,十五根嗜魂釘猛然脫離樹干激射而出,來勢更為兇厲迅猛。眼看一根嗜魂釘就要擊中衛(wèi)翾,白狐身如白練瞬間彈出,一起一落間濺落血光淋漓,竟是以身為衛(wèi)翾擋住了致命一擊,腹間被射了個對穿。衛(wèi)翾急忙接住白狐,guntang的鮮血染了他一身,猶如烈焰焚心。此時槐樹無風自舞,且愈來愈烈,無數樹葉如幽冥之蝶黑暗之雪源源飄落下來。廣岫面色大變,急道:“快走!”然而卻已經來不及,墨青色的樹葉瞬間化為道道黑氣,如蛇般咬嗜而來。那列禁衛(wèi)眨眼便被黑氣穿體,奪魂噬魄。